好,這把操作是拿她賺老婆本,可真夠漂亮的。
兩人落座之後,趙若替樊塵音的酒杯斟滿了酒,再想提司筠倒的時候,卻被司筠拒絕了。
“我不喝酒。”
樊塵音看了一眼司筠,以為司筠是心中不快,這次在秘境裡,她可沒少讓司筠幫忙,按理說,應該是她該向敬酒才對。
樊塵音拿起趙若手中的酒壺,偷偷道:“理應是我給筠筠倒酒,這段時間,真多虧了筠筠!”樊塵音給司筠倒了滿滿一杯酒。
司筠沒做聲。
待樊塵音拿起酒杯要和司筠碰杯的時候,司筠猶豫了一會也緩緩舉了起來。
樊塵音笑嘻嘻道:“筠筠,幹杯~”
說罷碰了碰司筠的杯子,之後一飲而盡。
司筠卻隻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趙若起哄,“怎麼不喝完,是不好喝嗎?不應該吧,這是仙都裡最貴的酒了,花了我一萬顆中品靈石。”
樊塵音:“多少?一萬?”在聽到驚人的數字後,她忍不住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這麼貴,不喝的肚皮翻出豈不是很虧?!
司筠:“是我不會喝酒。你們喝。”
樊塵音酒量還可以,于是哐哐哐三杯酒下肚,竟也激起了趙若的突然爆發的勝負欲。
兩人竟然莫名其妙開始比喝酒,誰先倒下誰就算輸。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樊塵音起先還是舉着酒杯優雅地喝,現在直接抱起了酒壇子。
趙若也不甘認輸,坐在台階上,身邊堆了滿滿的酒壇子。
樊塵音趴在桌上,雙眼已經有些迷離了,看着端坐在一旁的司筠,開始說胡話:“筠筠怎麼連吃菜都這麼優雅……要是我也能這麼優雅,我何愁八個男模,我一定會有八十個,八百個……”
司筠對樊塵音的話習以為常,他放下筷子,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看了看趴在台階上的趙若,起身将趙若往肩上一扛,扔進了廂房裡。
然後将目光鎖定還在絮絮叨叨大言不慚繼續喝酒的樊塵音。
樊塵音迷迷糊糊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誰在看我啊,是在看我漂亮嗎?你說,我和筠筠,誰最美?”
司筠想要揪起樊塵音的後領提走,卻又發現不合适,于是擡起她一隻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一隻手放在她的腿後,另一隻手攬住她的後腰,将她抱了起來。
樊塵音雙眼睜不開,已經有些困了。
她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了起來,而那人身上的香味非常好聞,清新、幹淨而冷冽。
樊塵音忍不住在司筠懷裡蹭了蹭,之後似乎又覺得這個姿勢不太舒服,想換,開始在司筠懷裡動來動去。
司筠看着懷裡不安分的樊塵音,“别動。”
樊塵音真的就不動了。
司筠向前走了兩步。
樊塵音像是感受到了動作一般,以為自己要掉下去,本能地用雙手圈住了司筠的脖頸。
她腦袋埋在司筠的頸間,“好香……”
司筠抱着她的手都在發抖。
狐耳不受控制一般,悄悄地從腦袋上冒了出來。
司筠垂眸,一邊默念清心訣,一邊擡腳踹開了另一間廂房的門。
樊塵音在此時忽然擡起了頭,雙眼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這是什麼東西,棉花糖嗎?”
她擡手摸了摸狐耳,覺得觸感柔軟,很好摸的樣子,然後張嘴就要咬下去。
司筠就在此刻将樊塵音樊塵音放到了床上。
樊塵音頓時安分了。
司筠雙手調動靈力,想要洗掉樊塵音關于狐耳的記憶,卻在靈力即将要沖進樊塵音身體的時候,他又猶豫了。
喝了這麼多酒,不可能會記得。
就算記得,他一樣能聲稱是她看錯了。
想通之後,便關門潇灑離去。
第二日樊塵音醒來起身的時候,頭疼欲裂,差點沒站穩。
“我腦袋被門夾了?怎麼這麼疼……”
然後她看到了桌上的醒酒湯。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做的。
樊塵音将醒酒湯喝下,效用發揮的很快,她的頭很快就不疼了。
她很整理好自己,臨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洗衣回來的司筠。
司筠微微愣了愣,然後問:“頭還疼嗎?”
樊塵音:“不疼了。”
司筠:“那你……”
樊塵音左右張望了一番,确認四下無人之後才偷偷對司筠說:“師娘,我昨天好像被下藥一樣,從來不做夢的我夢到了妖怪。”
司筠:“哦?那是什麼妖怪?”
樊塵音:“不知道什麼妖怪,感覺也怪好看的。他要來吸我陽氣,還好我是氣運之子,他吸了一下沒得手,自己跑了。哎——”
“跑了不好嗎?為何歎氣?”
“難得啊,碰到這麼好看的妖怪,我都還沒來得及多看幾眼!虧大了!”
司筠:……
還不如施法讓她忘了。
樊塵音:“師娘今日有空嗎,陪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春夜樓,師娘上回也去過,我去拿屬于我的東西。”
司筠眸色晦暗,神思掩在長長的睫毛之下:“好。”
他倒也想看看,這世間到底存留了多少關于九尾狐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