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讓許舟的頭腦空白了一瞬,眼神有些失神。
寸頭是怎麼知道自己下一個副本相關的信息的?
随即她很快鎮定下來,向寸頭投以深思的目光。
寸頭見狀,急切地搓着雙手,說道:“姐,我說的是真的。”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寸頭語速變得飛快:“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說不定你就毫無防備地死在下一個副本裡了...但是,你提醒了我一件事,我自然要報答你啊,姐。”
說到這,寸頭眉眼微動,竟然露出了一個腼腆的笑容。
看寸頭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
許舟發自内心地說道:“謝謝你。”
可想而知,寸頭有在一定範圍内預知他人下一個副本的道具。
“沒事,沒事。”寸頭感受到許舟所釋放的謝意,唇角上翹,“不好意思啊姐,我隻能大概知道和植物有關,具體的...”
“我懂。”許舟理解地點點頭,“不可能預知太多内容,副本也不會提供這樣的逆天道具。”
“嗯嗯,那我先走了。”寸頭扭身走出大門,“姐,晚安。”
寸頭走後,許舟來到門口關門,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許舟嗤嗤笑了一下。
還挺可愛的。
她回到卧室,打開抽屜,正要将三張邀請函物歸原位,随即一個念頭劃過腦海,她緊抿嘴唇,面色凝重。
這一次,思北的人沒有成功拿到自己的邀請函,會不會還有下一次?
還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顯而易見,不太安全。
不過...
許舟似笑非笑地把邀請函放到一個地方,擡眸望向窗外的月色。
她暗自在心裡對思北組織說道,
我就在這等你們,要來就來吧。
許舟抽回目光,正要前去洗漱,視線正好對着今天回家的那條小路輕輕一掃。
十餘年未聯系的玩伴在幾周之内關系升溫,想想也有些玄幻。
等一下——
許舟臉色驟然一變,思北組織來偷自己的邀請函,那自然也會找上曲心奕的門。
急急忙忙地找到手機,撥通曲心奕的電話。
“喂?”
聽筒裡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許舟心頭一緊。
是曲心奕換号碼了,還是思北組織的人已經...
“你好,請問你認識曲...不,請問你認識沁憶憶嗎?”許舟謹慎地問對方。
萬一對方真的是思北組織的人,自己爆出曲心奕的真實姓名就不好了。
“哦,你們是什麼組織的?也想邀請她?”女人沒好氣地說道。
“我們是藍水晶組織的。”許舟反應很迅速,現場編了一個組織的名字,“你們是?”
“藍水晶?什麼不着道的小組織?”女人疑惑地問道,聲音帶着一些嘲諷,“勸你們收了這條心吧。我們這種極富盛名的大組織都要不到的人,你們還想要?”
“别急着拒絕啊。”曲心奕的聲音有些小,似乎是從距離女人較遠的地方傳來的,“藍水晶是吧,我加入。”
“啊??什麼?”女人的聲音由震驚,到不解,最後到憤怒,“你認真的?哪來的邪門組織?”
“是啊,我認真的。”曲心奕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們思北組織哪裡比不上這樣一個小破組織?!”女人瘋狂地質問道。
“因為藍水晶聽起來比思北順耳,不可以嗎?”曲心奕疑惑地問道。
“哦?你們是思北組織的?”許舟用傲慢的語氣詢問,假裝自己對思北的行經毫不知情,“你們為什麼會拿着沁憶憶的手機啊?邀請不成,想強搶?”
“不,不是。”女人意識到說漏了嘴,一口否認,先前的氣焰被澆去不少。
“救命啊!思北組織的人私闖我住的地方,還把我綁起來了!”曲心奕大聲喊道。
“閉嘴!你們都閉嘴!”女人氣急敗壞地說道,“我都說了,我拿完你的全部邀請函就走。”
她的目的就擺在台面上,也不再多加掩飾。
“那你倒是找啊。”曲心奕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快困死了。”
聽着曲心奕懶散的聲音,許舟心知她自有妙計,配合地說道:“對啊,我們藍水晶的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休息。”
“還用你們說嗎?我已經在找了!什麼都沒找到!”女人無能狂怒。
“欸,沁憶憶,你說他們為什麼找不到你的邀請函啊?”許舟裝模做樣地問道,“你放哪了?”
“唉,我放家裡了啊。”
女人叫道:“你家我都找遍了,根本沒有啊?”
“這位女士,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在的地方不是我們沁憶憶的家啊?”許舟戲谑地說道。
“對啊,酒店和家分不清了?”曲心奕附和道。
“嗯...?”聽女人的聲音,似乎她這時才打量起周邊的環境。
“這裡的布置确實有點像酒店...”她嘀嘀咕咕道,“白跑一趟,我走了。”
“你确定不加入我們?”女人最後一次問道,“真的要去什麼藍水晶?藍水晶到底好在哪?”
“我說過了啊,順耳。”
“好!”女人狠狠地說道,“好!”
“玻璃珠子留下,自己坐車離開。”許舟故技重施,“不然,我就用我的道具讓你消失。”
“你怎麼知道?”女人微微驚訝,問道。
“我不僅知道這點,我還知道你傳送的時候的目标地點是沁憶憶身邊,而不是沁憶憶的家。”許舟大膽說出自己的猜測。
正是因為兩字之差,讓女人傳送到了酒店,而非曲心奕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