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無點了點頭,連忙和身邊的修瑞追了上去,然而就在他們趕到門背後的時候,紀商卻消失了,一盞盞燈光亮起,打破了周圍的甯靜,這裡的全貌便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原來這裡是一個實驗場,狹長的通道通向了一個未知的地方。
而這通道兩側盡是透明的玻璃,玻璃的背後正有許多奇形怪狀的實驗體正向他們展現着自己的血盆大口,或是嘶吼咆哮,或是用自己的爪子猛烈地拍擊着這看似不堪一擊的玻璃,仿佛下一秒便要從那裡面沖出來一般。
感受着身旁這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封無内心一緊,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而他們所追蹤的目标紀商,此時此刻便站在這道路的盡頭,悠哉悠哉地看着他們。
“果然在下還是覺得,先消耗一下你們的體力比較好,你們說,是嗎?”紀商輕笑一聲,随後輕輕按下了旁邊的按鈕,一個升降台便從他的腳下升起,他站上升降台,居高臨下地看着二人,似乎有一場好戲正要發生。
封無笑笑,面對着瘋狂嘶吼着的實驗體們,也絲毫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她裝作沒聽見耳邊的嘶吼聲一般,看着位于通道盡頭的紀商,笑了笑說道。
“你就不怕我們把你們的這些實驗品給損壞了?”
“損壞就損壞了吧,倒在你們的手下也算是他們的幸運不是?”紀商笑笑,反正對于他來說這些都是一群失敗品罷了,但凡能為他們抓住那二人貢獻一點力量,那便是死得其所。
随後像是不怕事态向更惡劣的方向發展一般,他大手一揮,一個屏幕便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不過,你們恐怕要快一些噢,以那兩人的體力,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哦。”
屏幕上出現了申隐和危暗二人被折磨的實時圖像,隻見申隐被鎖鍊鎖在一個巨大的玻璃球之内,身上滿是傷痕,整個玻璃球以超負荷的狀态瘋狂榨取的他的異能,已經到了榨取他生命力的程度。
而另一旁的危明脖子上則被套上了限制異能的裝置,雙臂已經被砍去,斷裂處的鮮血也已經幹涸,整個人成了瀕死的狀态,若不是行刑的洛霏還吊着他的一口氣,恐怕他馬上就要命喪于此了。
封無能感覺到,她戴着的耳釘(危明)都變得灼熱不堪,想必他此時此刻的内心也不好受,于是她輕輕碰觸了一下危明,以示安慰。
像是對他,也像是對自己說的一般,她低聲道。
“沒事的,會救他們出來的。”
“那麼,接下來,就祝你們好運了。”紀商笑笑,按下了手中的開關,緊接着,兩旁的玻璃就像憑空消失一般,那些被關押着的實驗體失去了束縛,便張牙舞爪地朝着他們沖了過來。
霎時間腥臭味充斥了他們的口鼻,咆哮聲不絕于耳。
面對着眼前這些如屍潮一般沖過來的失敗實驗體們,封無啧了一聲,隻能先解決眼前的東西再說了。
“你右邊,我左邊。”
“好。”修瑞輕輕應了一聲,雖然他的聲音十分輕,但卻給了封無沒由來的安全感。
二人兵分兩路,以異能化刃,對着實驗體們就是一頓斬殺。一時間
然而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緊接着那些實驗體又從地上升降台處湧了出來。
“該死,這實驗體沒完沒了了是嗎?!”封無一邊吐槽,一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要是不再抓緊一些時間的話,她怕她的那兩個夥伴就要沒命了。
處理完一波實驗體的修瑞與封無背靠背,低聲交流道。
“你拖住這些實驗體,我找時機去對付那個紀商。”
在與紀商戰鬥的這段時間裡,修瑞想起來了之前在實驗室的時候,的确是與紀商有過一面之緣的。
畢竟對方當時的級别很高,他也隻是遠遠地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然而可以肯定的是,當時他所受到的傷害肯定與紀商脫不了幹系。
再看那高台上的紀商,甚至不知何時從哪裡拿出了躺椅和紅酒杯,他就這麼靠在躺椅之上,翹着二郎腿,輕輕搖晃手中的紅酒杯,似乎是在欣賞這副血肉交織的盛宴。
借着偌大的實驗體,修瑞一個閃現,沖到了紀商的面前,對他進行緻命一擊。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紀商不但沒有感到害怕和驚訝,反而嘴角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修瑞當即便感到不對勁,可是刀已出手,便是想收也收不了了。
果不其然,當他的黑刃穿過紀商胸膛的時候,對方卻直接化成了一灘血霧消失在他的面前。
“中計了!”
意識到不對的修瑞猛地回頭,突然發現那紀商已經不知何時混入到了實驗體的隊伍中,出現在了封無的身後。
他想再喊些什麼,可是他的内心被失去封無的恐懼占據,一時竟然叫不出聲來,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紀商的手臂穿進了封無的胸膛。
一時間血肉橫飛,從封無的背後傳來了紀商幽靈般的聲音,他灼熱又帶着一絲冰冷的氣息吐在了封無的耳邊。
“想不到吧?台上的那個其實也是在下的分身呢,真正的本體在這兒。”
此時此刻的封無低頭看了看穿過自己胸膛的那雙修長血手,突然沒由來地輕笑了一聲。
她不笑不要緊,這一笑,卻讓紀商沒由來地心跳漏掉了一拍。
這女人莫非瘋了?
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聲音也由之前的輕浮變得冷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