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想我了。”
見宋還臉上毫無反應,止戈克制想要摸上對方側臉的手,邪笑着往後退了幾步。
随着他走進整個客廳的燈都受控制般随着他的腳步亮了起來,男人仰躺在沙發上,懶懶開口,“開個玩笑,不過我确實想你了,這幾天我不在你是不是都沒發覺?”
見宋還依舊是一言不發,止戈也不生氣坐在沙發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自顧自開始解釋,“寶貝兒别生氣啊,我可不是出去鬼混,是前段時間間血海出了點小事,不過是一群廢物互相看不順眼,我打了他們一頓就都服了,那群垃圾我也看不上,不過确實沒想到垃圾還能彼此看不上,你是不是也覺得很有趣?”
從止戈嘻嘻哈哈的話裡,宋還還是敏銳的從他的話裡發現了重點,面色陰冷的站在門前,“你回血海了?血海動亂怎麼不告訴我?”
“這算什麼動亂,就是最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在無事生非。”
他語氣輕松的好像那群大魔險些動蕩魔界格局的事情對他而言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如果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隻會惹老婆擔心,那我豈不是很沒用,這有廢物才需要老婆幫忙出面,我可和那些吃軟飯的家夥不一樣,雖然我的老婆真的很厲害。”
說完止戈對門前的男人擠了擠眼睛。
止戈長得不是很符合現在大衆更喜歡的精緻挂,有着魔族最正統的血脈,止戈的身形較之尋常人都要高大不少,五官都帶着邪氣,不過是傳統意義上硬漢長相上帶着獨屬于地獄大魔的陰冷。
他這話好像是自言自語,宋還好像根本沒聽到,就連臉上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給他,隻是那副淡淡的模樣立在門前,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走來,坐在離他不遠的沙發上。
這個距離他知道止戈可以很清晰的看清自己臉上的表情,也知道此刻止戈正在不加掩飾的注視着他,但這種仔細到寸寸端詳的目光對他來說更像是審視。
這讓宋還從骨子裡泛起一種反感,就像是透過你的身體尋找着什麼東西。
不過兩人都默契的選擇沉默,就連剛才滿口調笑的止戈也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久到保持着一個姿勢的宋還脊背僵硬他才開口,“你那兒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
身旁的男人卻一直毫不厭倦的保持着注視的目光,“其實都不用回去,隻是殺雞儆猴威懾其他人,已經沒事了。”
“這幾天陪我一起盯着異動吧,父親發現了一起事件,似乎是和妖邪有關,現在沒什麼後續線索。”
宋還一直以來的話都是平鋪直叙,用最簡單明了的話把事情說清,止戈看着他眸色微動。
“你很少有事求我。”男人的話讓宋還有些尴尬,不過很快他就繼續說,“作為你的愛人,我很希望你能多讓我分擔一些,我會很高興。”
止戈很了解他,沒等宋還别扭沙發一側的身影就消失了。
等宋還擡頭時,隻有面前被他随意依靠着壓皺的靠枕,他下意識拿過那個靠枕。
片刻前男人手支着依靠讓它整個被壓得有些癟,等宋還反應過來他已經把臉貼在靠枕上好一會兒,來自止戈獨有的冷冽魔息殘留在上面,味道像是暴雨後枝葉繁盛的花園,清新淩冽。
宋還幾乎是在卧室裡這股熟悉的味道消失的瞬間就發現了止戈的離開,睡夢中的他幾乎立刻睜開緊閉的眼睫,隻是這些他不會說,止戈也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離開了這麼久,應該是很危險。
宋還心裡很亂,就這麼團坐在沙發上,懷裡緊緊擁抱着被浸染氣味的柔軟枕頭,思緒卻終于從長久地緊繃裡得到放松。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沙發上陷入半夢半醒間的宋還突然被一陣急促的來電聲打擾,伸手從身旁摸過手機,上面顯示是醫院同事打來的。
接通後隻聽對面似乎很慌亂,背後一片忙音,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對面直接開口。
——宋醫生!出事了,你今天剛入院的那床病人突然心髒暫停了,現在正在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