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為了做好事才這麼費心費力的幫我嗎”,可是他也想不到其他理由,要是因為錢,可景行怎麼看也是缺這筆錢的人,就連之前父母預付的支票到現在還被他随意扔在那座僻靜的老宅子的桌子上,如過不是因為錢,那他是不是有點太好心了,又或者他是因為别的。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長得還算可以,雖然年紀不算大,但他從小身邊也沒斷過追求者,男男女女都有。
因為體質原因自己休學在家這一年,為數不多的幾次外出也幾乎次次都有人借着各種由頭搭讪。
或許他覺得我還算看得過去,宋尋自嘲的輕笑。
他這種職業可能很難找到能理解的對象吧,畢竟就算是再厲害這個職業也很容易被誤解成神棍。
說這話的宋尋絲毫不知道這些年來有多少被毫不留情當場拒絕的上趕着前仆後繼要拿下景行的年輕男女,據說市長家千金在某次自家投資的樓盤剪彩時偶然見過景行一面,對全場冷臉也絲毫沒掩蓋那張臉的景行驚為天人,回家後連夜把之前追過的一堆愛豆明星的周邊打包扔了出去,後來還托人大價錢找人要過景行的簽名,可惜後來被以他随意畫了一張黃符搪塞過去,據說現在那張鎮宅符還被大小姐用玻璃框裱起來堂而皇之的挂在床頭。
“那如果是這樣,那我……”
正苦苦思索對策的宋尋被已經穿戴整齊的景行吓了一跳,眼前的人不像是要去查案倒像是去約會,看着這人一眼就知道吹了半天的頭發和刻意搭配過的穿搭,景行心中不合時宜的冒出一個念頭——要是有這麼一個男朋友,或許也不錯。
被自己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識往後躲,直到後背觸到牆邊軟枕才停下,雙手環膝,把自己團成一團縮在角落。
目睹了宋尋在床上整個逃竄過程,到最終躲在床上和自己成對角線處的結果,景行笑着聳聳肩,把準備好的衣服放到床邊就下去了,隻留下宋尋在确認他離開後,羞憤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聽覺靈敏的景行在樓下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聽着樓上人翻來覆去的折騰,笑的像個英俊的傻子。
——
一早收拾完宋尋就被景行告知今天要去墜樓小女孩家裡看一下情況,等兩人到達墜樓女孩家門口兩人碰到剛好在停車的劉局。
劉局正關門鎖車見他們兩個回身打招呼。
“景哥!宋……哥?”劉胖子為難的直撓頭,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您叫我小宋就行”,宋尋也覺得讓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了二十多歲的人叫哥怎麼想怎麼别扭。
劉局簡單又交代了一下這個男人的基礎信息,男人名叫劉正,今年34,高中辍學後顯先是學了門修車技術,但是後來因為和老闆發生矛盾打架進去五年,出來後一直在工地幹活,最近臨水湖岸出事以後經理換了一撥保安人員,他就是新招進來的。
男人上次的表現倒是和他的經曆不是相符,似乎過與平靜和木然,但景行對這種反應倒是見怪不怪。
幾人找到劉正家後敲了幾聲。
突然敲門把來開門的男人吓了一跳,說什麼也不肯開門,隻透過貓眼盯着看,還是劉局一番解釋男人才将信将疑的打開,劉局胖胖的外表确實很有親和力,這些年摸爬滾打下來,場面話張嘴就會,謊話說的也是毫不臉紅,直接說自己是王經理派來看看孩子,順便商量一下醫藥費的事情,三兩句話讓男人直遞煙。
小胖子愉悅地拿過煙,夾在手裡也不點,探頭往房間裡看去,“咱家小孩怎麼樣了?”
聽劉局這麼問中年男人低着頭不看他們,“孩子……對,孩子,我家妮妮睡覺呢……對,孩子賴床。”
見男人說話支支吾吾,說幾句就下意識回頭看幾眼。
景行笑着打岔,“這大白天的不起來上學,你家孩子散養啊?”
劉正聽到這話連連擺手,“沒,沒,這不是出了事孩子也休息不好,就讓她在家歇幾天。”
把玩着手裡沒點燃的煙,景行緩緩開口,“可我聽說,這孩子不是去醫院查了什麼事情都沒有嗎?怎麼老哥你這麼慣着她,還是孩子真的因為什麼晚上休息不好才不能上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