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轉,變成了歡都娛樂公司,鏡頭外沒拍到的辦公室内能清晰聽見幹員們高喊:“稅局查賬,雙手離開鍵盤,交出财務U盤!”
“我們接到實名舉報,你們涉嫌偷稅漏稅高達1億五千萬,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
再結合先前電話裡歡都娛樂老總所提及的陸時,林彤立刻也想到了昨天在病房裡的一幕,他提出的那幾乎獅子大張口和笃定自己會答應的神情,在此刻也有了解釋!
啪的一聲,因為震驚,手機脫手再次砸在地上。
林彤如夢初醒,立刻撿起就去撥打陸時電話,然而聽筒中自始至終傳來的都是無法接通的忙音。
一旁的律師察覺到不對,關切地問:“林姐,怎麼……”
還沒說完就已經被焦急的打斷:“帶我去榕城新寓!”
“至于我的好叔叔一家啊……”
陸時繼續說:“暫時不急,我那好表哥在局子裡一天,他就會一天心急如焚。”
他補充道:“我那個好嬸嬸也不是個好相處的,等他們先鬥一場再分個高下再收拾他們也不遲。”
聽着陸時的安排,系統貓嘀咕道:“總感覺有點不夠解氣,就這麼放過他們了,尤其是那個王康文。”
陸時颔首,認同它的說法:“如果他真的像一個普通人得到罪有應得的判罰,我的确會就此放過他。”
他的唇角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隻不過,看來他并不想。”
系統貓瞪大眼:“嗯?”
陸時打開手機,将剛剛刷到一則偷錄的巷口視頻放給系統貓看,隻見在醫院曾經見過的幾個太玄司的法衛正押着反剪了雙手的王康文朝着一輛全地形越野車走去。
忽然,一陣煙紅的迷霧襲來,他們還沒來得及喊出警戒,所有人就已經栽在了地上。
煙霧很快散去,而在跌倒的人群之中,則正好少了被他們剛剛羁押的對象,王康文。
系統貓憑借着極強的分析能力立刻看出了原因所在:“有人把他劫走了!”
“可為什麼?”
陸時解答了他心底的疑惑:“你忘了他修的功法了麼?”
“你不是說那隻是最普通的采集壽元的法子嗎?”
“這方法是常見,但,給王康文這個功法的人,可不常見,古往今來,跟錢财權色任意一項搭邊的東西,都不會簡單。”
陸時總結道:“大概……是為了封口吧。”
“封口!那不是說王康文死定了?”驚訝過後,系統貓一拍貓爪:“這是好事啊!他死了,你的仇也報了,還不用髒了你的手!”
陸時伸手摸了摸樂觀的系統貓腦袋,無奈地說道:“不一定。走吧,看事情是否真如你說的那樣。”
他将系統貓揣進了懷裡,準備出門,卻拉開的是陽台的窗戶。
流光一閃,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郊區外,廢棄的機械工廠。
伴随着嘎吱一聲,生鏽的大門被拉開,被慣性甩在牆壁上發出咣的一聲,一路上低着腦袋被帶着走的男人吓得一個激靈。
而其所擡起的臉,不是别人,正是王康文!
他自太玄司法衛手裡逃脫後一刻也不敢停歇地開始逃亡,直到進了這處工廠才敢大口喘氣,緩解幾乎要爆炸的肺部。
然而這時,前方傳來冷冷地責問聲:“你個蠢貨!知道自己扯了多大簍子嗎?”
王康文慌忙擡頭看向前方救了自己、并一路引領自己來這裡的人。
那是一個披着寬大鬥篷的人,聲音經過特殊處理,令人分不清男女。
加上此時帶着怒火,在這幽邃昏暗的廠房内部顯得更為滲人可怕。
王康文腿腳一軟,很沒骨氣地跪了下來求饒道:“求令使大人饒命!”
令使、黑衣鬥篷人冷哼一聲,不客氣地道:“如果不是看在你為尊主的大業付出良多的份上,我就該直接當場結果了你徹底封口!”
王康文更加害怕,身體抖若篩糠。
但那令使最終沒有繼續發作下去,而是命令道:“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哪兒也不許去!我去給你整出的爛攤子收尾!”
王康文點頭如搗蒜。
黑衣人沒有多留,很快離開,然而他一走,謹小慎微的王康文卻又換了一副嘴臉。
飛快從地上爬起來,給自己找了一處舒服的椅子坐下,不忿道:“哼!算他們有良心!沒忘了所謂的密教從一個不入流的組織發展到今天,離不開我的牽線搭橋,真敢不來救我,就别怪我全給抖出來!”
罵咧咧一通仍舊沒有解氣,王康文從兜裡掏啊掏,竟然掏出了一面鏡子,他小心翼翼打開,左照右看,竟然做一副陶醉狀。
“真是好完美的一張臉,不怪我耗費那麼大心力竭力維持!”
說到這裡,王康文充滿了怨恨:“柳文那個蠢貨知道我的厲害,他要真有膽也不會忍到今天,一定有人撺掇他!不要讓我知道這個混蛋是誰,否則我就……”
狠話還沒放完,身後,已經傳來了冷淡的低吟。
“你就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