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有他們的位置?你啥時候去探查過他們,我咋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系統貓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陸時徐徐道:“兩年之前,王康文逃往的倉庫,就是被一個密教的人帶去,那人的身份和地位也遠在王康文之上。”
“聽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當時你在倉庫門外停頓了一下,就是在那個時候?”
陸時點頭:“我在那人身上打上了靈魂印記,可以感知到對方大緻方位,本來想着是探查一下密教為什麼會選中我作為目标的原因。”
但因為他們來了場環球旅行中途耽擱直到現在才想起來這一件事。
系統貓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那個人現在不會正在榕城吧?”
“嗯,準确來說,的在城外一座大山裡面。”
“這是一箭雙雕的大好事啊!不僅能換到給崽的靈器,還能順勢探查一下真相。”
系統貓撸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那我們出發吧!”
然而陸時卻停下腳步,輕柔地摸着系統貓的腦袋,用商量的語氣和它說道:“不用,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系統貓有些不樂意:“為啥啊?難道你不要我這個好好夥伴了嗎?我們在南非、在中亞快樂黑吃黑的日子難道就隻能成為追憶了嗎?”
陸時無奈提示這隻缺心眼的系統貓:“你忘了崽還在家了麼?”
“哦,對哦,我們本來都已經打算回去了的。”系統貓想起了自己現今的職責,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回去看崽,你也要早點回來啊。”
陸時颔首,先将系統貓送回家後徑直出了榕城,往視角烙印信号傳來的方向沖去。
榕城郊外一百公裡,有一個名為大雲山的森林公園,在森林深處,則存在着一個天然形成的溶洞,因其壯闊的屬性,此地每年吸引無數地址學家和驢友前來探索冒險。
然而任誰也想不到,這看似天然的溶洞之下,還隐藏着一個人工開鑿的地穴,而其中,就是在玄門中如雷貫耳的強大勢力——密教位于雲省的重要分部。
密教的教徒信衆平常裝作探險的驢友背着物資出入也完全不引人矚目,甚至路上還有不知内情的的驢友和他們結伴幫助他們徹底打消最後一絲疑慮。
這一招燈下黑,成功令密教在太玄司的眼皮子底下站穩了腳跟多年也沒有被發現任何端倪。
隻可惜他們此番碰上了陸時。
一百公裡的距離,禦劍不過眨眼間。
陸時并沒有刻意遮蓋自己的身份,他落地的地方已經與密教的總部相隔不過百米,可以說是直接切入了他們的中心地帶也不為過。
然而憑借着巨大的實力差距,竟無一人能夠突破靈力的遮掩察覺到他的入侵,陸時就這麼穿着買菜的修仙一身通過探查到的隐秘地道深入了密教總部——
崎岖的通道過後,入目是一個盛大空曠的巨大洞窟,牆壁四周還利用了鋼筋水泥加固,甚至頂部還加裝了某種儀器用以抵禦地質探查,周全程度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和玄門有關的設施,反倒是像科幻片裡邪惡反派聚集的地方。
陸時也對此略感驚訝,能修剪成如此周全的基地,足以看出密教彩禮之雄厚和圖謀甚大,但跟他沒有任何直接的關系。
他找上密教自始至終隻有跟自己有關的那兩件事。
找原因和帶人走。
陸時循着烙印傳來的方向投去了視線,而那裡,則是整棟基地内守衛最森嚴、裝修最豪華的房間,以常理來論,這樣的房間一般都是屬于此地最高等級的領導。
看來,他的兩個目标看來能合二為一一起解決。
陸時運起了靈力朝着那處辦公室摸了過去。
而在屋内,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滿是焦躁的情緒,手指重重扒拉着手機在翻閱某樣情報,但最終的結果顯然不能令他滿意。
啪的一聲,手機被倒扣在桌面上,男人重重地朝着身後的椅背一靠,滿臉愁緒地怒罵道:“催催催!就他媽知道催!是老子不想履行職責嗎?也不看看外面,太玄司那群鬣狗現在正睜大了眼睛盯着榕城每一處關口!老子現在大規模調動資源這不是特麼的在找死嗎?”
說到這裡,他愈發氣憤,又罵起了一個故人:“媽的!都怪王康文那蠢貨!如果不是他蠢、眼皮子淺,吸納的全都是一群蠢貨,老子怎麼會落得現在這種有兵難用的兩難地步嗎?”
您老自己吸納的榕山道人才是造成如今他們密教要夾緊尾巴做人的罪魁禍首吧?半斤八兩也好意思說别人。
在陪桌上的下屬想起這兩天的憋屈勁兒,在心裡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卻沒曾想這個動作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将火氣撒在了他的身上:“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大規模的物資調動不行,那就去找人,一點一點地全部運回來!否則耽誤了大事,你有幾條命夠上面的大人發作?”
他不忿地低頭道:“是,屬下這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