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一到8:00,維持秩序的老師及時出現。
到快要開始上課時,他們更是不顧有人受傷,全都趕進教室,就連斷了腿的同學也不放過。
除此以外,這天跟以往沒什麼不同。
折騰了2天的路德終于正經參加了一次考試,下午行測交卷時,他長舒一口氣,覺得十分暢快。
他喜歡這種感覺。
上岸老老實實在他懷裡窩着睡覺,灰蒙蒙的窗外再多幾縷陽光就更舒服了。
下午自習的時候上岸去上了個廁所,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裡邊的啜泣聲。
上岸快跑兩步,一進門就看到兩個男生堵在最裡邊的廁所門口。
上岸眼珠一轉,聽着求饒和哭泣聲一下就明白了他們在做什麼。
“扒了他的褲子看看,這麼娘肯定是女的!”
“不要,嗚嗚,不要。我把我的積分都給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哎一古,這臉可真嫩啊,給哥哥親一口。”
“嘶!敢咬我!”
清脆的巴掌聲與辱罵聲同時響起。
“西八呀!别哭了!”
“狗崽子,今天老子就得教教你怎麼跟前輩說話!”
哭泣聲停止,随之而來的是什麼東西被按進水裡的聲音。
艹。好他媽惡心。
上岸不滿地沖上去,剛蹦起來就被人從肚子上托了一把。
上岸憤怒地回看那個阻礙他的混賬,一回頭就見假神父正笑眯眯看着他,修長的手指淺放在泛紫的薄唇上。
“噓~~”
邊說着,路德将廁所大門輕輕關上,再從内部将之反鎖。
落鎖的“咔哒”聲被淹沒在霸淩者的獰笑中。
“長得還沒我的巴掌大就敢沖,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害怕。”
哼,這世界上就沒有本大爺害怕的東西!
路德抱着上岸走到最裡邊,屈指在廁所門闆上輕敲,“受害者呼吸急促,再不放開就要出人命了。”
霸淩二人組轉過頭來,雙目竟然是全白的。這讓他們霸淩者的面容更加可怖。
路德仿佛早有預料,趁其不備将人打暈。
上岸跳到地上,站在二人頭頂罵罵咧咧。
一天天裝成好學的樣子,原來是搞校園霸淩的小畜生。呸!
人模狗樣的,看着像人也不是人。
在我們魔界打架都要下戰書一對一,最煩你們這種老陰比了。魔界廁所裡的耗子都比你們是個東西!
路德将校服外套拿給受害人,“他們為什麼欺負你?”
說完他又覺得不對,趕緊糾正,“對不起,是他們想欺負人而已,不是你的錯。”
那人搖搖頭,抱着校服外套邊咳嗽邊哭,“嗚嗚,他們說我年紀小,考試成績不應該比他們更好。說這是他們那裡的規矩,要懂長幼尊卑。”
路德:......
上岸:......
好吧。
路德選擇閉嘴,霸淩者欺負人果然隻有一個理由——對方比他們弱。
路德打了兩個響指試圖喚回受害者的意識,“能站起來嗎?你需要回去穿身衣服,馬上就要下課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殺意,身後昏迷兩人的身體顫抖起來。漸漸地,一團白光在他們眉心處顯現,仿佛馬上就要沖出來了。
上岸瞄了一眼神父,見他沒什麼反應便蹲到兩人身邊,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兩團白光。
路德伸手揉了揉狗頭,手感頗佳。
上岸剛想抗議,便見兩團白光破體而出。
上岸終于找到突破口,一口将霸淩者體内的白光叼出來,嘎吱嘎吱嚼地脆響。
真他媽難吃。上岸不滿地想。
就在他叼出第二個的時候,身邊的路德彎腰将受害者橫抱起來。
“又長大了點?”路德看腳下的上岸,“正好,吃完這個蹦起來應該能夠到門鎖了,去給我開個門。”
“汪!”憑什麼!你應該抱着本大爺!
上岸不滿地龇牙。
“聽話。”與其說路德是抱着,不如說是托着。他不喜歡與人肢體接觸,所以其實隻有雙臂接觸到了受害人,屬實有點吃力。
見上岸仰着頭鬧别扭,路德伸腳到它的屁股後面,往前推了推。
上岸難以置信地瞪他,“汪!”你竟然踢我!
路德哭笑不得,見沒了白光的兩個霸淩者的屍體原地消失,便将受害者放回廁所隔間。
“在這躲好,一會兒都去吃飯了再回宿舍。”
說完,路德抱起鬧别扭的小狗離開了廁所。
路德:“哪是狗啊,根本就是倔驢。”
上岸:“唔汪!”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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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前路德照例被扣了績效,本來想跟随路德的學員見狀又走了幾個。
倒數後幾名的學員倒是堅定地站在了路德身旁。
“反正也活不過今晚了,不如幹一場。”他們說。
“神愛世人,必不會讓他虔誠的信徒受難。”路德笑眯眯記下他們的學号。
昨天一共134人參加考試,刨除已經異變的11人,早上被意外砸死的13人,現在隻剩110人。
站在屏風前的算上路德和文靈方剛剛好10個人。
路德囑咐好衆人,自己去萬事屋換滿了績效才坐到文靈方他們旁邊。相較第一天晚上,食堂空了幾乎一半。
蜥蜴人照例走進食堂,他似乎憤怒至極,尾巴甩的呼呼作響。
路德迎着他憤怒的目光微笑,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