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偶爾會離開這裡去捕獵,利頓他們是這樣猜測的。兔子每次離開都要有半個下午的時間,回來的時候會給利頓帶點小禮物。
但是這次兔子出來之後一天沒回來了。事情很反常。利頓他們在天黑之後決定驅車尋找,因為沙漠實在很大,兔子的速度也很快。
毫無目的地尋找兩個小時之後,利頓他們終于發現了兔子的蹤迹。
房車的車燈照亮面前的兔子,刺眼的目光完全照亮兔子的周圍。然而即使是這樣,布尼也沒有回過一次頭。
利頓這次坐在駕駛室裡面,看着面前的兔子,心裡面一緊。
兔子的面前黑乎乎的一條線,和周圍黃沙的反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面前是一個峭壁。
利頓和黑豹他們帶着燈下車,看清楚面前的景物的時候,心跳漏了一拍。
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燈照到下面,黑乎乎地深不見底。
兔子站在懸崖邊上不知道在看什麼,利頓他們也留在這裡呆着等着看明天會發生什麼。
早晨的時候,利頓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自己的周圍已經空了。撩開帳篷,才發現黑豹他們都在圍着懸崖轉。
利頓能夠聽到下面不知道什麼東西摩擦石壁的聲音
一些血腥味随着溫度升高彌漫在周圍。峽谷底下有一個黑色的鷹,他的羽毛是偏黑的,但是還是能夠明顯看出來有血迹。
他朝四周看,試圖尋找可以下去的路,眉頭皺起心裡面很着急。
黑豹走到他的面前,擋住他的腳步。不讓他輕舉妄動。利頓低頭還顧不及不解。
就聽到下面傳來嘶吼的聲音,比鷹往日的聲音要大多了,嘶吼到極緻沙啞動物聲音讓現場其他人的聲音心髒一跳一跳的。
但是現場的人基本不具備飛翔的技能,即使可以滑翔下去,也很有可能會在下去的時候讓鷹應激繼續疼痛。
兔子在上面呆着不動,眼淚已經留下來好幾滴了。他有一種預感鷹要熬不過這次頭痛了。
利頓還沒有放棄希望。
鷹在下面嘶吼着想要起身,他的翅膀不知道之前劃過了石壁有多少次,現在已經留下來了好多血。
現在看上去已經支撐不住他在趴下來了。
“嘿!小鷹,我知道你很難受。你能允許我下去給你找一點藥嗎?”他蹲下面對着面前的懸崖吼。
鷹原本已經沒有太多精神了,眼睛已經有些充血凸出,羽毛開始打結。但是他還是硬挺着吼了一聲。
其他動物面色凝重,畢竟誰也不知道這聲吼是因為痛苦發出的聲音,還是因為回應利頓的話。
但是利頓已經積極地起身了。他早先觀察到了最左邊有一個斜坡,比較險但是可以勉強滑下來,隻要小心。
直播間裡面的彈幕已經停止刷屏。大家都很牽挂着面前的一幕幕。
在狂躁症很普及化的今天,大家對于它并不是特别重視,主要是千百年來無藥可醫,沒有什麼别的方法可以讓它緩和。
普通人也很少有壽終正寝的,大家在生命的最後關頭一般都會被這種病痛折磨。
但是大衆很少了解到那些精神力強的人狂躁症是什麼樣子。這次也是讓大家了解到了這種症狀。
平日裡的強大在這個時候簡直是反向的催化藥,越強大越後可能最早遭遇這種事情。
艾琳娜看着面前的屏幕,即使已經見過很多次這樣動物場面,依舊是泣不成聲。旁邊已經擺了一堆面巾紙了。
旁邊還沒經曆過這種場面的新員工,更是快要難受過去了。
千鈞一發之際,黑豹他們沒有再阻攔,或許他們也清楚,這種情況下利頓是無法被阻攔的。
他們也急忙趕到利頓身邊,給他在旁邊盡量做輔助。
利頓順利地滑了下去。沒有絲毫猶豫地跑到了巨鷹的面前。
巨鷹睜開了眼睛,看到面前地人,撒嬌似的哼唧了幾聲,然後閉上眼睛沒有動靜了。
兔子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現在好像又變得冷靜多了。好像并不在乎面前傷的是他相處好久的朋友。
布尼的思維一向很直,這可能和他的職業相關。他的職業是一名戰前武器裝備負責人。不是那種在後台制造及機器的,而是上戰場。
戰場上面難免有磕碰,更重要的是,在和蟲族中間的地方,會被蟲族觸角發出的電磁波幹擾。機甲上一些小的地方,就很容易失靈。
這時候就需要布尼上場,他的腦袋裡面有很多應對這些的處理方法。
他的腦袋永遠很靈活。并且他這樣能夠抵擋腦電波的人實在是很少,人手緊缺的情況下,他就還需要從一個機甲去另一個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