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聽岚不大自在地勾了勾耳邊頭發,一垂眼擡眼間,眼睛中就盈滿淚水:“清崖,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們,我們做了什麼?是不是方遠和你說了什麼東西,你别信他。”
聲音微顫,帶着小心翼翼和被兒子懷疑的心痛。
方遠看着一臉悲傷的母親,不可控地動搖了,一邊是疼愛他、做了無數慈善的父母,一邊是劣迹斑斑、謊話連篇還對他心存怨念的方遠。
被親情蒙蔽雙眼的方清崖忽略很多異樣,下意識隻是巧合,會沒事的,方遠怎麼可能有事。
但當他低頭看到手機上的信息時,他腦海中閃過方遠渾身傷口,一雙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模樣。
他還是在想,萬一呢,萬一方遠真的出事了?
“那你們派人回家一趟,确保方遠的安全。”方清崖松了口,李聽岚和方正卿也松了一口氣。
李聽岚溫和一笑:“雖然方遠隻是我們領養的小孩,我們也很愛他的,早就派人回去了。”
她眼也不眨地說着謊話,寬慰兒子的心。
和丈夫對視一眼,果然給那個孽種塑造一個負面形象還是很有必要的,看,現在誰還會相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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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裡的柳理收到信息頓時站了起來,立馬給方遠打電話,可惜沒一個是通的,心跳越發得快,不會出事不會出事的。
他顫着手指又按了另一個号碼,竭力穩住聲音:“幫我找一個人,我答應你的要求。”
賭場老闆沒想到會突然接到柳理的電話,他笑呵呵地:“大侄子,好說,隻是最後你不要和你爸一樣卷了我們賭場的錢跑路。”
“不會。”柳理沒想到最後他會找最恨的賭場的人幫忙,但憑他的能力下輩子也找不到方遠的下落。
在對面嘈雜激蕩下注聲中,柳理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行,我答應了,十分鐘後給你信息。”
李陵水擰眉看着這條沒頭沒尾的信息,方遠的?又是他的勾引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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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住拍照的黑車直接開進了煉鐵廠,雨滴的拍打聲瞬間小了很多。
廠子裡過于空曠,綁匪開車門、鐵棍撞在地上的聲音十分清晰,像是在方遠耳邊炸響。
突然後備箱被打開,一隻毛手拎起被綁得結實的方遠,扔在地上。
為了緩解沖擊,方遠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整個人頓時變得灰撲撲,臉蛋上也都是土。
廠裡很黑,唯一的照明是車的遠光燈,直直地照在狼狽的方遠身上。
“還怪好看的。”有些色膽包天的看上了楚楚可憐、清麗可人的方遠。
多看了幾眼後在大哥耳邊嘀嘀咕咕。
大哥也看着這個學生妹,不知道造什麼孽,别人懸賞索命,不過既然都要死了,還不如造福一下他們這些亡命徒。
他們還沒有玩過這麼嫩的。
大哥被他們說動,第一個上前,撥開方遠的頭發,露出一張清純的臉。
他淚如雨下,祈求眼前兇神惡煞的綁匪放過他。
聽到他天真的話,站了一圈的綁匪都大笑起來,沒想到還有人這麼天真。
大哥被他的眼淚刺激得呼吸都粗重了幾分,舔着嘴唇頗顯急躁地去摸方遠的胸,結果摸到個平闆。
他驚詫被戲弄般看着方遠,他手也往下,手裡多了的二兩肉證實他想得沒錯。
眼前精緻漂亮被他們綁架後,哭得梨花帶雨的人是個男人。
大哥沒有對男人下手的愛好,就算對方再好看也是個硬邦邦的死男人。
但不對他下手不代表方遠就安全了。
大哥的手粗魯很多,一下扯破方遠的衣服,又扇了他兩巴掌:“是個裝女人的死人妖,呸,晦氣。”
他穿着堅硬雨靴的腳又往方遠身上踹,隻将方遠踹出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氣若遊絲。
這個老大對男人沒興趣,但總有些葷素不急的,一聽是個男人,依舊興奮,上前對死人一樣的方遠又親又抱。
自男人對方遠動了第一下手後,就快哭出來的系統立馬撲出來貼在男人臉上左勾拳右勾拳,可惜它就是個幽靈:【你不是說會沒事的嗎?】
腹部的劇痛讓方遠隻能蜷縮着身子,微眯着眼看匪徒的動作,外表看着凄慘無比,他意識海中的聲音卻還算沒事:【我可沒說。】
一個猴急的男人撲到方遠身上,着急摸一摸小美人再一親芳澤,他把手裡的鐵棍放在一邊,就猥瑣地上前。
不耽誤兄弟辦事,又不想看男人間那檔子惡心事的匪徒在另一邊支起了桌子打牌,等他們搞好後就“處理幹淨”。
看似毫無行動能力的方遠躺在地上任人宰割,實際瞧準時機,看到男人色眯眯盯着他胸口的時候,方遠用割斷麻繩的鐵片抹上了男人的脖子。
【你這玩意哪來的?】擔憂看着他0087也沒發現他從哪來的鐵片。
【原主準備的。】知道方家人對他心懷不軌,他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不止在身上偷偷準備了鐵片,還有小刀、藥片,還學了一段時間的格鬥。
進了原主的身體,方遠也習慣性維持他的舉動。
死死捂住男人的嘴,直到他徹底煙氣,方遠沒有把壓在身上的死人移開,而是擡着他動了動,狀似被侵犯的樣子迷惑了幾個看過來的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