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可憐又可悲的神明,被人類玩弄于鼓掌。辭承嘲諷地揚起嘴角,他如時銀所願地送上了自己的唇,眼神卻冰冷無比。
兩唇相觸的瞬間,時銀心中的“渴”似乎有所緩解。他雙手下意識環住辭承的脖頸,赤裸的上半身緊緊貼着辭承,一點一點汲取他身上的冷意。
然而,辭承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無動于衷。
神明的味道就像是毒素一般,沾染之後便迅速向四肢五骸蔓延開來。
就在時銀仰頭想要抽離的時候,辭承一把按住了他的後腦,在他的唇上重重碾過。
“神明大人,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可不能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張開嘴,辭承笨拙地啃齧着這片柔軟的唇肉,吮吸着芳澤。時銀吃痛低呼,扭動着身體要抽離,卻被辭承不輕不重地拍打了下臀部。
“不要亂動。”辭承聲音喑啞低沉,他也是男人,必要時,就算是仇人,他也可以“借來一用”。
明明是他想吃果子,但不知為何,最後變成了果子吃他。時銀小聲地嗚咽着。
辭承撬開了時銀的牙齒,勾住了那一抹濕熱纏綿,他的脖子上滿是隐忍的青筋,看得可怖。
時銀覺得就要窒息了,他的手指在辭承胸前抓出了一道道紅痕。
“唔——”突然背上一疼,時銀隻覺得他的羽毛似乎被人連根拔起了,他想要回頭檢查,舌尖卻被人重重一咬,他無助地張着嘴,兩人的舌尖之間拉開了一條透明的銀絲。
辭承寬大的手掌輕輕揉搓着時銀的軟羽,時銀的身體頓時便軟軟地癱在了辭承的身上,剛剛突如其來的疼痛好似錯覺一般。
辭承睜開眼,他看着自己指縫中藏匿着的那片軟羽,唇角輕揚。
松開手,時銀像是一隻溺水的魚一般大口喘着氣,舌尖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他面上一片潮紅,眼神迷離。
辭承溫柔地替他擦去了嘴邊的水漬,眼神就像是在看向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有着神力的加持以及這一番胡鬧,時銀身上的潮熱散去了許多,他的長發褪去,翅膀也隐匿了起來,黑筆“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床上。
睡着了。
辭承聽着這人傳來的平穩的呼吸聲,眼神有些複雜。
不管這一世的時銀如何愚蠢,他都注定了是自己的仇敵。
重生一世,他可不僅僅隻是要活過十八歲這麼簡單了,他要得到一切,然後讓他們失去一切,包括這隻愚蠢的神明。
可是當下——辭承低頭看向自己高高支起的褲子,又看了眼熟睡的時銀,他舉起羽毛來到時銀面前,彎身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破陋的木屋内霎時間金光彌漫,辭承眯着眼,幾乎就要被這陣金光晃瞎了。好在并沒有持續太久,一切又恢複了原樣。
不成功便成仁,這一次他不會給自己,也不會給這個世界留任何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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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房門被人用力地敲着。
辭承第一時間看向了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時銀,他思索了一會,然後将衣服脫下躺到了床上。
“醒醒,醒醒。”辭承将時銀叫醒,“嬸嬸他們來了,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在房間裡藏了人,他們會把我打死的。”辭承急得眼尾通紅,就要哭出來。
時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意識還不大清醒,但是他隐隐約約記得自己昨天将這個可憐的人類壓在身下,還讓他幫了自己。
點點頭,時銀保證自己不會出聲,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神明,可以暫且隐匿自己的身形。
房門被人暴力地踹開了,秦悅不滿地望向辭承,結果猝不及防地撞進了那黝黑的雙眸中,和平日裡逆來順受的目光不同,秦悅竟從裡面看到了一絲冷漠和不悅。
“嬸嬸,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辭承的目光略過了秦悅落在了她身後的劉芳身上。
“哼,我來幹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劉芳一把推開秦悅,犀利的眼神看向了辭承緊裹的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