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沒我想要的東西。”
寒香徹拿起酒壺給自己倒酒,笑着喝了一口,繼續道:“我就是看你長得好看,少有這麼好看的修士來我們泊陽城。”
魚在溪眯眼看着她,又緩緩笑起來,“那寒城主還真是沒見識了,不如讓赤雲仙尊帶你去山上看看。”
寒香徹擺了擺手,一臉你不懂的表情,痛惜道:“山上那些人我沒興趣,我喜歡自願下山的。”
魚在溪也沒得說了,寒香徹應付的話一出來他就不想讨論了,對方也是個管理着這麼大城的城主,自然不會傻到什麼都往外說。
兩人安靜坐了一會,飲茶喝酒。
一壺酒喝完,寒香徹才再次問:“你為何不好奇赤雲會在我這裡?”
“那是他的事。”魚在溪十分不解的擡頭看她,“與我何幹?”
“你平時也都這樣?”寒香徹難免懷疑起來。
魚在溪擡手擺了擺,“對他沒興趣而已。”
赤雲對魚在溪來說算得上是一個過客,如果他能把仙盟的消息多透露出來些還好,若是沒有,那他毫無用處。
寒香徹切了一聲,“還真是冷漠,那你對誰有興趣呢?”
她站起來敲敲桌子,“把對江宴的關心都寫在臉上了,你不是出來後就和他反目成仇了嗎?”
魚在溪愣了愣,似乎沒料到自己情緒這麼明顯,立馬緊張的解釋:“我那是關心苗沛,他有什麼大錯。”
“對,聽說仙盟判定他受江宴蠱惑,所有罪罰由江宴一人承擔。”
“不是說不打算罰他!”魚在溪立馬反問。
寒香徹居高臨下看下來,眼裡滿是鄙夷,“你一點兒也不會撒謊。”
魚在溪頓在原處,有些懊惱,但等寒香徹走了,他卻反省起自己反應為什麼會那麼大了。
他恨江宴,江宴死了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但他卻擔心江宴會真死在仙盟手裡。
從前沒意識到過,現在若是牽強的找個理由,他覺得隻有江宴活着自己才能安全。
可并不是這樣,他就是在擔心江宴,他不敢設想江宴死後會發生什麼,至于為何會有這樣的心思,他不知道。
魚在溪倚手側靠在桌子上,一直坐到天黑,何修文敲門來問他才晃神。
“去不去?”
“去。”
魚在溪還是笑着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才出門,何修文抱手在門口看着,十分不解,“你知道自己這樣十分臭屁嗎?”
“為何?”
何修文撇嘴,“本來長得就帥,還總這麼注意自己的形象,小心以後變油。”
“哈哈哈那你可是多餘擔心了,小爺我幾百年了都這樣。”魚在溪笑着抱手往前走。
何修文在後面看了一會兒跟上,小聲嘀咕:“你知不知道自己走路特别拽,總晃來晃去的。”
魚在溪不解釋,隻是略微沉了沉聲,吓唬他道:“别管。”
何修文趕緊縮了回去,“行行行,你們修仙的都拽。”
兩人到了地方,晚上再也沒人阻止他們了,魚在溪開陣進回憶找到了魔物的‘老家’,讓何修文自己記着這地方,以後出去先幫他除魔。
前後不夠一炷香時間,何修文不放心問:“就這樣就行,沒别的事了?”
魚在溪側看他一眼,“不是說了等能出城再去除魔?”
何修文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知道了。”
夜裡的泊陽城甯靜安詳,絲毫不像其他城總有一種壓抑的恐懼籠罩着,這裡街上随時可見巡邏的士兵,每隊都帶着兩或三個修士,彰顯财大氣粗的同時也給城民最有保障的安全感。
魚在溪還挺喜歡這樣,不過這樣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不是一般城池能負擔的起的,泊陽城還真是不一般。
何修文也同樣感慨,“我從北邊那個城來的,那城裡随處可見流浪的乞丐,這城裡就沒有,所有人都很富足。”
寒香徹看着也就一二十歲正年輕的年紀,她身邊跟着赤雲,多少會有些修為,一般人有了修為就會心高氣傲,尤其她還是大官,能做到這步非常厲害。
這一路上何修文什麼都說,嘴一會兒也沒停下來,魚在溪心不在焉應着,腦子亂糟糟的也沒聽進去,最後何修文突然驚呼一聲,“剛才我們查的地名是什麼來着?”
魚在溪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不是被吓到了,而是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他的記憶力實在時好時壞,亂七八糟的記憶又多,他理不清啊。
兩人停在原地半天也沒想出個結果來,魚在溪腦中突然一聲:“北地齊城。”又給他吓一跳。
魚在溪怒道:“你能不能不要總突然說話!”
何修文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周圍,又看回魚在溪,“你怎麼了,誰說話了?”
魚在溪長歎一口氣,擺手:“沒事,不是你,走吧,我想起來是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