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在溪下午去給演武場兩個人指導時發現,小辭拿着小桃木劍練得有模有樣。
魚在溪觀摩半天,發現自己已經忘記了大半劍招,他這輩子的劍招都是雜糅着練的,學到哪本就是哪本,江宴讓他來指導劍招,估計是和自己一個心思。
他想讓苗沛回憶一下天極閣劍法,江宴現在想讓他回憶天極閣劍法。
他站在一邊看着一高一矮兩個練了許久,擰眉點點苗沛的姿勢,又拍手誇小辭練得好。
沒一會兒苗沛不幹了,拿着木劍向下一揮,“我明明也練的不錯,早先你一直都誇我的。”
魚在溪看看小辭,又看苗沛,忍不住笑,“對啊,早先不是誇過你了?”
苗沛張嘴要反駁,又不知該說什麼,隻能撇嘴,“反正你不能隻誇他一個。”
小辭神色帶着點兒複雜,小小年紀一身老成,對魚在溪道:“我練的不好,不用誇我了。”
這回都不用魚在溪說什麼,苗沛自己哎了一聲,怨聲載道對小辭道:“你不能這樣,這顯得我更沒水平了。”
魚在溪被逗得捧腹大笑,對苗沛道:“你不說還好。”
苗沛哼了一聲,轉頭自己揮着木劍去練了。
他原本也有自己的佩劍,是前世魚在溪給他找的,後來又丢給他一把刀,本想讓他收着,沒想到他意會錯了,在元祁出事兒後直接改練了刀。
魚在溪盯着苗沛手裡的木劍,笑着轉身回去,沒過多久,提着一把劍來了。
“給你,還用自己原來得劍練。”
苗沛把劍挂在魚在溪的房間,用作紀念,今日帶出來心裡頗為感慨。
苗沛見到自己的老朋友也感慨,笑着歎了口氣,強忍着情緒接過,道:“我已經想好再也不用他了。”
“一輩子這麼長,怎麼可能不用。”
魚在溪說完召出不開刃遞給小辭,“你也别用那把木劍了,試試這個。”
小辭回頭看他,有些不太懂。
魚在溪又遞了一下,“等你用慣了就可以給你找劍了,這陣子忙,你也知道,我不太受待見。”
小辭伸手接過來,卻明顯是沒相信他的話。
魚在溪也不在意這些,隻要能找個理由把劍給小辭就行。
兩人換了劍都謹慎起來,尤其是苗沛,生怕自己出錯,魚在溪沒跟着一起練,隻在一邊百無聊賴看着。
其實這些劍招對他來說也沒多大作用了,他即便是想起來也沒用。
他現在的亂劍用的還不錯,而且似乎走到哪兒燃魂到哪兒,他修為不高,在一衆強者面前追求劍招沒用,等有機會把修為提上去,追尋劍招就更沒用了。
江宴下午依然去了璇玑殿,渡澤應允了仙盟長老之職,又考慮到仙盟的變化,有很多事要提前交代。
雖然渡澤已經對江宴不抱有任何期待,但他作為唯一一個大乘期修士,确實有改變局勢得可能。
百無聊賴盯了一下午,小辭學的很快,但是根基不牢,日常修行還得用功刻苦,苗沛老樣子,元嬰後期的實力,一招一式闆闆正正,拿到自己劍後就完全變了個樣子,實力不說是天極閣弟子裡最好的,也能排上前三。
等晚上兩人收工,小辭過來還劍時,魚在溪随口問:“用的還順手嗎?”
小辭點頭,也問:“它為何叫不開刃?”
魚在溪頓了頓,想了會兒才回答:“因為我小時候他們擔心我用劍傷了自己,就沒開刃。”
小辭又點頭,“那我以後一定給我的劍取一個好聽的名字。”
魚在溪垂眸看他,笑着收回不開刃,在他頭上兜了一把道:“行,小事。”
等晚上魚在溪跟江宴說:“小辭太聰明了,騙不了他。”
江宴将燈吹滅,問:“你騙他什麼了?”
魚在溪在黑暗中轉頭,什麼都看不到,隻知道江宴肯定在看着自己,“騙他我們會有結局。”
“沒有結局嗎?”江宴靠近,語氣平常。
魚在溪無聲笑了笑,“有,但是不一定好。”
“怎麼說?”
“我想把不開刃留給他,他看出來了。”
江宴上床躺好,自然而然把人攬進懷裡,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魚在溪:“你知道湯瑜秋的來曆嗎?”
一聽這個魚在溪立馬來了精神,也不想别的了,問江宴:“他是哪國皇子?”
魚在溪沒有被奪舍時的記憶,江宴便點頭給他解釋:“他是雲台國太子,一個很久前就滅國的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