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你為什麼不願意咬我了,我都送上門了,你不需要我了?”
“我十歲的時候,你還願意咬我的。”
仿佛說到了尼采的痛處,想到自己竟然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對十歲的韓森下手,自尊心強的要命的尼采冷冰冰的說:
“住嘴,韓森,别再說了。”
然後瞬間想到了什麼,他鋒利的眉眼落在韓森的臉上:
“你分明什麼都記得,你竟然對我撒謊。”
真是該死,韓森以前從來不對他說謊的,這一次是怎麼回事。
面對尼采的不高興,韓森卻并不生氣,無論他瞪着自己,還是朝自己的摔杯子,韓森隻是很有耐心的沉聲說:
“我看經書裡面寫‘山不就我,我便要去就山’,世人這樣對待他們崇拜敬仰的神明,你是我的神明,所以‘那位’會擁有的待遇,你也該擁有,在我這裡。”
尼采再一次蹙眉,不知道再想些什麼,片刻之後,他冷着臉對韓森說:
“抓緊滾蛋,離我遠點。”
韓森卻走上前來:
“吃一點沒關系的,路德藍,隻吃一點點而已……你又不會殺死我。不是嗎?”
韓森的話音剛落,尼采的臉色卻愈發的慘白起來,他抿了抿唇,剛想說什麼,韓森已經低下頭,扶着尼采的後腦勺,吻住了他的嘴唇,尼采猛地瞪大眼睛,因為韓森把一口溫熱的血親自喂到了他的口中。
韓森輾轉親吻了他片刻,松開的時候,他的唇瓣上還沾着自己的鮮血。
“尼采,别推開我,我是你的食物,不是嗎?”
“傻瓜才會推開自己的食物,叫自己挨餓,你可以享用我的一切。”
韓森拽着他的手,慢慢的靠近自己結實的、溫熱的身軀。
“你在害怕什麼,叔叔?不要怕,我說了,都給你。”
片刻之後,尖銳的牙齒如願以償的刺穿了韓森的脖頸,韓森的喉結動了動,扶着對方的腰身,任由着對方貼近自己,他耐心十足的仰起脖頸,進行供養,完成喂食。
一個小時之後,他哄着尼采繼續睡覺。
“我去公司那邊做事。”
韓森穿好了衣服,内衫的領口還沒有束起來,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大抵是經曆了這件事之後,變得男人味十足。
他在昏暗的房間裡親吻尼采的臉頰和嘴唇:
“叔叔,晚上我可以再過來這裡嗎?”
尼采側過臉,并不理睬他,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路德藍叔叔,你已經跟我睡在一起了,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韓森逼問他。
“你不是說了,你是我的食物。”
看着尼采吃幹抹淨之後就冷酷的不行的臉,韓森的眼神沉靜,并不生氣,隻是溫熱的吻再一次輕輕地略過尼采的額頭,像是個成熟的家長,而尼采卻像是個桀骜不馴的青少年。
韓森對着鏡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轉身離開了尼采的卧室,從外面輕輕地關上了門,隔絕了外面和裡面的世界。
尼采沉沉的入睡了。
韓森出門的時候,遇到了住在這座城堡裡面伺候尼采生活起居的老仆。
老仆詫異的看着眼前的年輕人,隻覺得對方實在是熟悉的很,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韓森,随後恍然大悟的睜開眼睛。
“……韓先生?”
他、他不是已經……
老仆想起那天下着大雨,尼采躲在沉悶的房間裡,抱着韓森那件穿舊的衣服,反反複複的發燒,昏昏沉沉、臉色慘白,藥石無醫,看見陽光就嘔吐不止,渾身痙攣,然後醒來之後,尼采少爺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韓森點點頭,以為尼采在他面前說起了自己。
“您怎麼……”
活過來了?
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韓森就冷靜的指了指自己的脖頸,向對方展示自己脖頸上的傷痕。
“照顧好他,不要叫他不開心,凡事都要順着他,我會時常過來的。”
韓森說着,轉身離開了。
老仆站在原地,一臉詫異的看着韓森離開的方向,直到對方走入了燦爛的日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