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從今以後,就是我侍奉你了?是嗎,哥哥?”
美夢成真了嗎?
真的要……實現了嗎?
尼采冰冷的拂開他的手:
“侍奉我?你在做夢。”
尼采冷冰冰的看他,輕蔑的掃視他:
“你還不夠格……忒彌斯。”
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階級,一個正統的貴族莊園領主,一個是卑劣的私生子,對方隻是自己莊園裡面的财産,尼采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哪天心血來潮想要毀滅他的時候,比摔碎一個花瓶還要簡單,甚至不會比摔碎一個花瓶更心痛。
“來人,把我們的忒彌斯少爺,送回自己的房間裡,好好看管。”
意味深長在忒彌斯的身上掃視了片刻,不屑的嗤笑兩聲,尼采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忒彌斯意識到,他永遠是高傲的貴公子,永遠都不會回頭看自己一眼的貴公子,自己的哥哥,自己的領主。
好可悲,這讓他更癡戀哥哥了。
“因為我是他的私人物品,是他的陪葬品,因為就算是奴隸制喪失,我也永遠無法逃離他的身邊。”
韓森一字一句的對馬修說,然後起身,去處理自己的傷口。
馬修睜大眼睛,有些失神的看着韓森脫下上衣,對着鏡子處理自己肩膀上的傷口,那紅豔豔的傷口一朵血肉之花,在韓森的肩膀山綻放。
韓森的臉上顯然十分的平靜,月光從外面的窗戶灑落進來,馬修看不清他的表情,自然也無法知道他的情緒。
“忒彌斯少爺?”
仆從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響起,忒彌斯的思緒慢慢的從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裡面抽離。
看着眼前風雨如晦的夜色,他隻知道,在那之後,後面好幾年的時間,自己似乎再也沒有見到過尼采。
尼采可能遺忘了他,并不是刻意的避開,因為對方沒必要為自己花心思,專門避開自己,這一點基本的認知,忒彌斯還是十分的有覺悟的。
但是自己可以制造的偶遇也根本沒什麼施展的機會,因為,就算是一年一度慶祝莊園豐收的篝火晚會,尼采也根本不參加。
他隻讓下面的人去負責組織執行,讓莊園裡面的奴隸們盡情的歡度豐收的盛典,這也是他們最期待的每年的休閑娛樂活動,每當這個時候,富有的領主會給他們供應足夠的酒水和美食,讓他們盡情狂歡。
所以,忒彌斯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他想拼一把試試,但是不行,他不知道尼采到底對男人感興趣還是女人,如果他不能接受男人,那自己不如老老實實的做他的私生子弟弟,被他圈養在莊園的高樓裡,還能每日都站在玻璃窗後面,遠遠地看他一眼,盡管尼采對于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骨肉親情,說實話他幾年前沒一劍砍下自己的腦袋,然後挂在莊園的大門上,他多少都感到有些詫異的。
但是現在……現在嘛,不一樣了,一切都完全不同了……忒彌斯沉思,既然尼采能上韓森,韓森現在的身份還不如自己,而且同樣是個男人,哥哥應該也不會拒絕自己吧。
反正哥哥從來都不會宣揚什麼所謂的“高尚品德”的,血親什麼的,對他來說隻是個生物學的名詞,他一定不會當回事的。
畢竟現在整個王國還保留着貴族之中血親聯姻的古老傳統,而且非常的普遍,根本不會有任何人在意的,如果自己是個女人,說不準已經嫁給了尼采當夫人了——還有什麼人會比女性的自己能替尼采生下更加純粹的路德藍血統的繼承人呢?
奧對了,還有尼采的那位母親,那位年輕漂亮的夫人,若是尼采娶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那就是延續尼采自己的血脈了,那就是絕對的純血繼承人。
這樣的聯姻在這個社會裡面并不少見,所以忒彌斯一直都很讨厭那個嬌美的女人,前幾年知道尼采要把那個漂亮的瘋女人從修道院接回來的時候,他嫉妒的簡直要發狂。
他收回思緒。
話又說回去了,尼采不是那種猶豫不決的性格,如果他想迎娶自己的母親,應該早就迎娶了,所以,那女人似乎根本構不成威脅。
他再一次轉過臉,看向鏡子裡面的自己。
鏡子中的自己和尼采的相貌多少都有點相似,紅色的碎發,綠色的眼睛,嫣紅的唇瓣,因為生下他們的母親不同,而生下自己的女人容貌顯然輸給了生下哥哥的女人,雖然自己比不上尼采那般的豔麗,但是……哥哥那麼高傲,應該會喜歡這張和自己相似的臉的吧?
應該也會喜歡,他們血管裡面奔騰的相似的血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