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鑫走的急,推門出去正好撞上推門進來的白大夫。
沈鑫看清來人,口中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啊!白大夫!”說完又火急火燎地去找小雲。
白大夫嘴裡不屑地輕哼一聲,看見秦之予坐在書桌前,毫不客氣地拉了一張椅子自顧自地坐下,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們這裡的人類真是莽撞。門口遇見的小女孩,還有你這裡的……小厮?怎麼一點都不穩重。”
秦之予在外人面前還是很維護自己人的:“他倆是我的手下,不許管沈鑫叫小厮,還有,你居然嫌棄人家不穩重……”
秦之予對着白大夫上下打量一番,看的人家渾身發毛,這才輕聲說:“你當初化成人形偷溜出塗山狐族到處亂跑,被人一棍子敲暈灌藥被拐賣到風月場裡,還是我給你撈出來的呢,塗、山、曉、白。”
“啊啊啊啊!不許說這件事!”
這是黑曆史!黑曆史!
“你再嘴賤我就把你調戲小姑娘結果被她爹娘追着攆的事情告訴曉墨。”
塗山曉墨,塗山曉白的親姐姐,也是塗山狐族現任族長,秦之予和她算是朋友,兩個人認識多年了,塗山曉白毫不懷疑隻要秦之予想,那麼在自己回到族裡之前他姐就能收到消息。
然後追着自己攆。
血脈壓制不過如此。
“好吧,你赢了!”塗山曉白坐正身體,伸出一隻手,沒好氣地說道:“咱們說正事,把手伸出來,我給你診脈。”
雖然嘴巴欠了些,但是秦之予知道塗山曉白是有幾分本事在身上的,否則也不會被他姐派過來給自己診脈。
看着塗山曉白的眉頭越皺越緊,秦之予問道:“怎麼了?”
“哎……”塗山曉白收回手,“你的修為明明很高,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你的身體始終無法全部發揮出來。”
“還是調理不好嗎?”
“有些麻煩。”
“罷了,調理不好就算了,不影響生活就行。”
修為溢出這種事情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發生過,有些天賦異禀的人練功夫練過頭了就會這樣。一般來說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解決辦法也很多:比如鍛煉身體、增強體質,讓自己的身體能承受這些修為;或者等修為自然溢出,溢出的修為會慢慢消散。
但是秦之予的修為溢出的明顯不是一點點。
而且秦之予修為溢出的問題已經整整三年了,從前她還能盡力控制自己的修為不溢出。但是近一年不知道為什麼,她的修為漸漸開始失控,即便她不再主動修煉,修為依舊在一點點上漲——對于秦之予來說,似乎隻要睡覺就能漲修為。
這件事情看着讓人羨慕,但是落到秦之予這邊卻成了個麻煩。
“呵,你心态可真好。”秦之予這幅無所謂的樣子在塗山曉白的意料之中,他冷笑一聲,拿過桌上的茶壺和茶杯,把滿滿一壺茶水都倒進杯子中,茶水稀稀拉拉地撒了一桌子。
“哎哎哎,這是做什麼?”
秦之予見狀急忙要攔,被塗山曉白擡手擋了回去,隻能心疼地說道:“禦賜的好茶啊,你就這麼給我霍霍了?”
“切,這就好茶了,回頭我讓我姐給你帶一兜子過來。”
塗山曉白不屑地哼了一聲,但還是放下茶壺,說道:“你看,這一壺茶就是你的修為,你的身體就是這隻茶杯,你的身體無法承載全部修為,多餘的修為就會像這些茶水一樣溢出。你以為沒事嗎?但是你看看這一桌子的茶水。”
塗山曉白邊說邊敲桌子,語氣中難得透露出正經:“溢出的修為會影響周圍的人,而我不敢保證到時候會發生些什麼。”
秦之予也沉默了,如果影響的隻有自己一個人就算了,但如果影響到自己身邊的人那可就罪過大了。
塗山曉白就是在三年前奉自己姐姐的命幫秦之予壓制修為,防止修為溢出過多造成災難——秦之予的問題也讓塗山曉白頭疼了三年。
“不是,三年前你和我姐那時候到底遇上了什麼事情?怎麼修為突然漲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