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用………
宋元亦還在欽佩她的白墨姐姐膽大心細,秦之予已經嘴角抽抽恨不得抓着塗山曉墨的領子大聲問她:“這是能直接拿來用的嗎?你是真不怕死啊!”
這話當然不能直接說。
“哎對了,白墨姐,你觸發禁忌之後看到的是什麼?”
宋元亦喊的白墨,塗山曉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是秦之予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問你話呢。”
“啊?哦哦哦,這個啊。”
塗山曉墨皺着眉,認真回憶起來,半晌,在兩人期待的眼神中說道:“不知道啊,他們就是兩眼發紅突然沖上來要把我殺了。”
“就是兩眼發紅?沒有什麼火燒、冰凍?或者吊死鬼什麼的?”
塗山曉墨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唔……沒有。”
“啊……”
“你們呢?你們還看見啥了?真是什麼火燒冰凍吊死鬼?”
宋元亦自告奮勇把他們見到的所有東西和所有猜測都告訴了塗山曉墨,塗山曉墨沉吟片刻:“按照你們的說法,福安公主最後被燒死,教習嬷嬷最後被吊死,使臣最後被……凍死?我暫且猜測他被流放到苦寒之地。那我最後是怎麼死的?發狂而死嗎?”
“域”中的一切都有迹可循,既然塗山曉墨觸發禁忌時的情況和旁人不一樣,那也許……黛拉公主就是沒死呢?
“如果黛拉公主沒死的話,會在哪裡?而且這是福安公主的‘域’,我們這幾個人應該是對福安公主生前之事影響最大的人……”
南玄使臣和黛拉公主又在這些事情裡扮演着怎樣的角色呢?
“哎對了,我提前來找你,是為了這個。”
塗山曉墨變戲法一般,從懷裡拿出一片布料,秦之予認得這塊錦布的料子是蜀地進貢的貢品,是大周獨有的蜀錦。
秦之予上手翻開錦布,上面歪歪扭扭畫着各種線條和方塊。
“這是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暗語?或者密碼什麼的。”
“哪來的?”
“也是我剛來的時候,和匕首一起躺在梳妝台上面。”塗山曉墨緩緩道,“不過我看南玄的衣服大多以絲、紗為主,這種厚實的錦緞像是大周的東西,所以帶過來給你看看。”
秦之予接過來,最後還是搖搖頭:“要是沈鑫在就好了,這小子見得多,說不定認得這是什麼密語。”
可惜沈鑫現在的身份是南玄使臣,不能随便出入宮廷,看來隻能等明晚的宮宴了。
傍晚時分,幾人用過晚膳,昭華宮又熱鬧起來了,原因無他,黛拉公主的東西被一一搬進了昭華宮的偏殿内。
除了殿内的三人,外邊的宮人紛紛唉聲歎氣,其中最擔憂的莫過于喜鵲了。作為公主的貼身侍女,喜鵲自小跟着福安公主一起長大,從未見公主受過這種委屈。
“喜鵲姐姐,您要不歇會兒吧。”
喜鵲自下午塗山曉墨來了之後就一直守在正殿外,一刻也不曾離開,另一個值班的小丫頭有些不忍心,上前勸她休息。
但是喜鵲搖搖頭說道:“不行,公主和那南玄公主一直在殿内,整整半天了,我要是離開了公主被欺負怎麼辦?公主需要我怎麼辦?”
在喜鵲的視角裡,他們的公主單純善良天真可愛,雖然驕縱但是也不會對下人動辄打罵,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
如今來了個南玄的公主,先是搶公主的宮殿,後面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呢。
“吱呀——”一聲,殿門打開,喜鵲頓時進入警戒狀态,見兩個公主隻是淡淡地道别,自家主子也不像是受委屈的樣子,喜鵲這才松一口氣。
塗山曉墨走後,喜鵲道:“公主,您學了一日的規矩想來也累了,奴婢自作主張命人燒了熱水,公主早些洗漱早些休息吧。”
秦之予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喜鵲,說實話,對“域”中的人産生感情是大忌,不過眼前的小丫鬟……
罷了,到底是個忠心的孩子。
“你安排吧。”
喜鵲大喜過望,應了聲“是”便下去安排公主梳洗的事情了。
那邊的塗山曉墨走進偏殿,偏殿裡被布置成南玄的風格,身邊的丫鬟說道:“公主殿下,我們陛下特意吩咐,将昭華宮的偏殿布置成這樣,以緩解您的思鄉之情。”
走到床鋪前,一個紅木箱子擺在床頭,小丫鬟又道:“這是您特意吩咐要放進您的寝殿的東西。”
“知道了,下去吧。”
小丫鬟走後,塗山曉墨這才打開箱子。
東西當然不是她吩咐的,想來這是真正的黛拉公主的私人物品。箱子裡大多都是些衣服首飾等女兒家的物件。
正當塗山曉墨興緻缺缺要關上箱子的時候,發現箱子的底部還有一本小冊子和一個木匣子。
喲?這公主還挺好學啊?
塗山曉墨也不客氣,嘩啦啦地就翻開冊子。
下一秒,手裡的東西就被她扔了出去。
塗山曉墨紅着臉。
雖然,她是狐狸精,還是隻活了上千年的狐狸精,也不是沒見過什麼春/宮,但是、但是……
這冊子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都是女孩兒啊!
啊?
這黛拉公主也有磨鏡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