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你的魂玉。”
塗山曉墨正要把手中的玉遞給秦之予,但是想起剛才秦之予觸發的禁忌,還是把手收了回來,轉而問道:“你沒覺得奇怪嗎?來這裡四五天了,你一點都沒想起來魂玉的事情。”
秦之予被問的一愣。
塗山曉墨說的沒錯,按照她的經驗,即便進入“域”裡面,魂玉也會跟在她的身邊。但是在這個“域”中,魂玉從一開始就離家出走了,甚至她一直在努力扮演“福安公主”的角色,完全沒有想起來要去找自己的魂玉。
魂玉對秦之予來說像命一樣重要,怎麼會……
“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域’中,你扮演的福安公主本身和這塊魂玉有交集,但還不是時候,那麼‘域’為了讓你扮演好這個角色,自然就要把魂玉從你的身邊奪走。”
塗山曉墨邊說邊翻開小冊子,說道:“這本書是……”
就在這時,大門外有個小宮女通報道:“公主殿下,南玄太子求見。”
這是黛拉公主的偏殿,看來這位南玄太子是來找自己的妹妹。塗山曉墨壓低了聲音對秦之予說道:“你在這别出聲,我去應付他。”然後起身往寝殿外走,吩咐宮女把太子叫進來。
黛拉公主所住的偏殿有一面巨大的屏風,剛好隔開寝殿和正殿,秦之予躲在寝殿裡,正好被屏風擋住,又能聽到正殿裡二人的聊天。
塗山曉墨在上首坐定,就看見自己那四四方方的太子哥哥揣着笑容走進來,塗山曉墨自然看不上他這幅樣子,抿了口茶冷哼道:“皇兄,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大駕光臨,怕是有事相求?”
“皇妹何出此言呢?誰不知道我們兄妹二人感情親厚……”
塗山曉墨可不打算給他好臉色,她對面前的“哥哥”打心眼裡的厭惡:“呸,你别說這些沒用的,有事就說事,這裡可沒外人,别裝出兄妹情深的樣子。”
被自己的妹妹劈頭蓋臉地一頓好罵,太子倒也不急,搓搓手試探地問道:“皇妹,皇兄記得你來的時候把那塊玉帶過來了……嗬嗬,現在在哪裡啊?”
玉?
塗山曉墨沒有原身的記憶,不知道這塊玉到底有什麼用,不過既然太子想要,那自己斷然不能給他。
裝傻充愣,塗山曉墨可是一把好手。
“什麼玉?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太子自然看出她這是在耍賴,“那塊玉佩是你非纏着父皇從密室裡面拿出來給你,那本來應該是我的!”
“若本來就該給你?父皇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把這塊玉給我呢?”
塗山曉墨這話說的紮心,但倒也并非亂說。他雖然不知道太子口中的那塊玉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但如果這塊玉真的已經重要到隻有國家未來的繼承人才擁有,那南玄的皇帝為什麼輕易的就把它給了黛拉公主呢?
“你!你這毒婦!”南玄太子氣急敗壞,開始口不擇言,“孤才是南玄未來的皇帝,别以為你哄的父皇開心就能把孤的東西搶走!”
塗山曉墨在心裡邊兒翻了個白眼,自己這哥哥腦子也是夠糊塗的,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公主不給太子擺明了就是不喜歡這個兒子,便毫不留情的回擊道:“哥哥吃了這麼多飯,體重見長,腦子不見長啊。以為有了太子之位便能高枕無憂?恐怕咱們南玄的皇位歸屬我還是能說上一二的。”
關于皇位的事自然是塗山曉墨自己推測的——原聲的這位黛拉公主任務就是來大周和親,原本她還覺得這位公主應當在皇室中不受寵,但如今看來是恰恰相反。
這位公主在南玄皇室中的地位怕是高的很,如果這個太子沒有故意框自己——看他也不像是有騙人的腦子,這塊玉佩怕是跟儲君之位相關,南玄皇帝卻把它交給了來大周和親的自己……
外面南玄皇室兄妹二人還在争吵,當然主要是塗山曉墨對南玄太子單方面的辱罵。
秦之予我在屏風後面也沒閑着,那塊玉佩被塗山曉墨放在原地,她緩緩伸出手,想要觸碰。
指尖觸碰到玉佩,并沒有異樣産生,秦之予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時候的自己接觸兩塊玉佩是合理的,已經不會觸發禁忌了。
秦之予把這塊玉佩握在手裡,她自然是聽到了外面的争吵,知道這塊玉佩的重要程度堪比南玄的傳國玉玺。
接着,她又拿起那塊白色的玉佩——就是她賭坊的打手從沈鑫身上搶來的那塊。
秦之予将兩塊玉佩緩緩的靠近。
“咔哒——”
随着一生極其輕微但又清脆的聲音響起,兩塊玉佩竟然合二為一!
秦之予拿起剛才塗山曉墨遞給自己的那一本書,想要從這本書上找到一些答案——但是打開書的那一刹那,她無比震驚。
這本書封皮上沒有寫一個字,但看到裡面的内容,秦之予認出來了,自己在那個雨夜,在自己床下的那個箱子中見到了一模一樣的書——正是她翻看了一整晚的《南玄秘典》。
而她現在手裡的那一本沉甸甸的,看起來比那天晚上看到的那本更加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