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渺在回到家不久,就接到了老黑的電話。
“我小叔找到了!他還活着!!”老黑的聲音充滿了驚喜。
“那真是太好了,”蘇渺渺正窩在沙發裡,覺得腦子有些昏沉,強打起精神問道:“綁匪呢?抓住了嗎?”
“綁匪倒是一個沒跑……就是都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還不清楚,我小叔被送去了醫院,現在還昏迷着,晏隊正在現場調查。”
老黑十分感激蘇渺渺。如果不是她提供的坐标,讓警察們快速地找到了地點。再晚上幾個小時,他小叔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不用謝我,好好照顧你小叔吧。”
放下手機,蘇渺渺覺得渾身酸痛,而且沒有力氣,這很像是要感冒的前兆。
“糟糕,不會是昨天被凍到了吧?”
……
“這事太蹊跷了……綁匪死了一地,被綁架的人反倒是活得好好的。”
“看現場這情況,很有可能是幾個綁匪自相殘殺,結果導緻全軍覆沒。”
“這寫成報告,咱們局長能信嗎?”
“不信也沒辦法。”
“那個心理醫生也挺倒黴,身上帶着傷,和一堆屍體待了兩天,又被寒流凍了一個晚上。”
“能活着就不錯了。”
“那倒也是。”
聽着幾名同事的讨論,薩音也覺得這件事有點詭異。
但他們已經将木屋内外檢查了幾遍,都沒有找到其他人進入案發現場的痕迹。
所以,哪怕推測再離譜,也很可能就是事實。
在現場勘查的警員将證據都固定好,把綁匪的遺體裝進袋子,準備帶回去給法醫确定死因。
薩音等人在忙活了兩天一夜後,被允許回家休息。
雖然身體已經很疲憊,但想到自家女友軟乎乎的肉墊,柔軟的毛發,撒嬌的喵嗚聲……她的臉上就止不住的笑意。
同事見狀調侃道:“聽說你談戀愛了,什麼時候帶給我們看看?”
薩音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我女朋友不愛出門,等我和她商量商量的。”
雖然如今社會氛圍開放了許多,所以同性戀愛也不用遮遮掩掩,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
同事也有個同性女友,拍了拍薩音的肩膀道:“我剛才隻是開玩笑,你們好好相處就行。以後如果辦婚禮的話,記得叫我。”
薩音“嗯”了一聲,“謝謝!”
等薩音回到家,已經是傍晚五六點鐘。
心裡盤算着帶蘇渺渺去附近餐廳吃飯,她推開門,發現屋子裡安安靜靜,連燈都沒有打。
借着夕陽的餘光,薩音看着沙發上團着一個人影,裹着毯子,似乎睡得正香。
她松了一口氣,打開燈,走上前,“渺渺……”
喚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薩音這才發現女友的臉紅得不正常,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用手背測了一下額頭的溫度,果然很燙……
蘇渺渺迷迷糊糊間,有冰涼的物體覆上了自己的額頭,她覺得很舒服,于是抓住了那抹清涼,不肯撒手。
“渺渺,你先松開我,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拿藥,”薩音溫聲哄道。
“不要,”蘇渺渺的聲音又低又啞,她勉強睜開眼睛,理直氣壯地控訴着:“你昨天沒有回家。”
雖然是工作的原因,但薩音仍十分愧疚,“抱歉。但是你發燒了,需要吃藥……”
“我吃藥了,”蘇渺渺用僅存的力氣扯了扯薩音的衣袖,“你陪陪我,你陪着我病就會好起來了。”
面對這樣的女朋友,薩音還能說什麼……
在确定蘇渺渺确實吃過藥,而且體溫還在可控制的範圍内,她隻好抱起女友把她送回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了進去。
蘇渺渺把自己塞進薩音的懷裡,發燙的額頭蹭在對方的頸側,這才有了一絲安全感。
薩音環住比自己小了一圈的女友,把被子掖好,不讓一絲冷氣鑽進來,然後問道:“有沒有覺得舒服一點?”
蘇渺渺“嗯”了一聲,用臉頰蹭了蹭薩音,低低地道:“阿音,對不起。”
薩音以為女友是覺得生病給自己添麻煩而過意不去,笑着在她額頭吻了一下,“沒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