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音把睡着的蘇渺渺抱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在額頭落下輕吻,然後轉身出了門。
在房門關上後,蘇渺渺立刻睜開眼睛,煩躁地用尾巴拍打着床面。
再這樣下去,她和薩音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
……
薩音剛回警局就被叫去了會議室。
晏陽把資料發給現場幾人,“法醫的屍檢報告出來了,确認綁架唐森醫生的匪徒是因外傷導緻流血過多死亡。兇器是他們手裡的刀,刀上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的指紋。”
“晏隊,這可能嗎?好端端的,贖金還沒拿到,綁匪就内讧了?”
“說不定本來就有矛盾呢?”
“管他的呢,反正受害者都救回來了,這樣結案得了。誰關心綁匪怎麼死的啊!”
“這種事以前又不是沒發生過,隻不過這次倒黴全死了而已。”
示意讨論的幾人安靜,晏隊看向薩音,“唐森醫生已經醒了,你和小江去給他做個筆錄,看看他了不了解情況。”
薩音點頭,“好。”
晏陽接着又點了兩人去查幾名綁匪的背景,剩下的隊員處理其他案件。
分工結束後,薩音便帶着剛入隊不久的實習警員江苑去了醫院。
向護士問清唐森所在的病房,兩人走了過去。
還未來得及敲門,一個年輕男人推門走了出來,和薩音撞了個正着。
老黑,也就是邬宇,看到薩音吓了一跳。
這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薩音注意到他的視線,開口問道:“你認識我?”
邬宇連忙搖頭,“不認識。”
薩音探究的視線落在邬宇身上,看得邬宇渾身緊繃了起來。
他真不知道蘇渺渺是怎麼會把薩音形容成“傻狗”的,在他看來這位薩警官明明很可怕。
薩音收回視線,問道:“你是唐森先生的?”
“我是他的表侄。”
薩音點了下頭,向邬宇出示了警官證,然後道: “我是來給唐森先生做筆錄的,唐森先生現在的身體情況怎麼樣?”
“小叔已經醒了,醫生說除了外傷需要休養,沒有别的問題。你們進去吧。”
“好的,謝謝!”
看着兩名警員進了病房,邬宇立刻掏出手機給蘇渺渺發消息。
烏衣:大神,我在醫院看到你家那位了。
心裡正煩躁的蘇渺渺收到這條消息,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安貝可:她去醫院做什麼?
烏衣:給我小叔做筆錄。
原來是為了工作……
蘇渺渺心頭一松,也沒了繼續問下去的興緻。和邬宇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就終止了對話。
那邊,薩音已經和江苑走進病房。
唐森看見兩人身上的警服,猜到了什麼,笑了笑道:“兩位警官請坐。”
薩音按照流程給唐森做筆錄,當問及綁匪們死亡的過程時,唐森一臉抱歉地道:“我因為受傷昏迷,沒有看到他們是怎麼死的。”
薩音問道:“在你昏迷前,他們有沒有什麼異樣?比如争執,發生沖突什麼的?”
唐森思考了一會兒回道:“确實有發生一些口角,關于贖金分配什麼的。”
他苦笑道:“我其實并不算有錢人,他們綁架我根本沒必要。”
薩音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繼續問道:“你平時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唐森認真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平時除了上班,就是陪家人,沒有和人結過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