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附近的網吧下載了數據,放到了移動硬盤裡。”
“你下載的數據給了老狐?”
“沒有,一直在我手裡。老狐說,為了達到宣傳的效果,他們公司準備搞一個‘二維碼盲盒’。讓我幫忙在千問上發帖,把這些二維碼散布出去。”
“你一共賣了多少個‘二維碼盲盒’,獲利多少?”
“記不清了,上千個都有了,獲利的話……前前後後有小幾十萬吧。”
“這些錢都轉入了你的賬戶上?”
“對,不過後來我把一半轉給了老狐。這是我們之前就商量好的,對半分。”
……
薩音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把整件事情的脈絡梳理清晰後,她嚴肅道:“就算你一開始不知道自己的行為違法,但是後面你通過售賣二維碼盲盒獲取了巨額的收益,就沒意識到這可能具有法律風險嗎?”
解彭意垂下頭,過了半響才道:“錢來得太容易了,就算我發覺有問題,也說服不了自己停下來。”
俗話說,“清酒紅人面,錢帛動人心。”
面對金錢誘惑,很少有人能保持本心。
薩音整理了一下筆錄,讓解彭意簽名确認後,走出審訊室。
随後,他們在解彭意的手機裡找到了他非法獲利的交易記錄;在他的移動硬盤裡找到了一個記錄賬号和密碼的表格,以及出售的‘二維碼盲盒’數據。
根據這些證據,薩音他們發現紅包被盜領的公司不僅僅隻有長樂公司,還有涉及其他公司。
這些公司也是受害者。
接下來,要查一查那名“老狐”的真實身份。
根據解彭意和“老狐”的聊天記錄,獲得“老狐”的社交賬号,再順藤摸瓜,“老狐”的真實身份很快便水落石出。
他竟是天陽科技的一名平台運維,嚴宏。
也是能接觸到賬号和密碼的十個人之一。
在去天陽科技抓人的路上,江苑問道:“我有件事想不明白,音姐,你說為什麼隻有長樂公司報警了?其他公司沒發現他們的紅包被盜了嗎?”
薩音想了想,推測道: “其他公司的促銷金額和産品數量比長樂公司少得多,解彭意把那些小公司的二維碼混進盲盒裡,分散出去就不顯眼了。”
“說的也是,”江苑贊同地點點頭。
到了天陽科技公司門口,薩音把負責人叫了出來,詢問嚴宏今天是否來上班。
負責人似乎猜到了什麼,小聲問道:“是他做的?”
薩音不置可否,“先找到人再說。”
負責人歎了口氣,“我就知道……”
“知道什麼?”
負責人道:“昨天你們走了以後,我挨個找員工們談話。有同事反映,最近嚴宏好像突然變得有錢了起來,花錢大手大腳的,我就猜到可能是他有問題。”
“那你昨天怎麼不告訴我們?”江苑不解道。
“我這不是沒證據嘛,萬一冤枉了好人呢?不得多觀察觀察……”
江苑無語道:“調查是我們的工作,你要做的是及時提供線索。”
“……嗐,當時沒想那麼多。”
三人正聊着,突然一個員工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李經理,嚴宏他突然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