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音無奈地點頭,“我們走我們的。”
又爬了半個小時,終于來到山頂。
此時離日出還有一會兒,峰頂上已經有了不少遊客。
薩音和蘇渺渺找了一個相對安靜些的角落,看向遠處天空和海水的分界線。
蘇渺渺打了個哈欠,水汽氤氲了她的眼睛,然後被她不客氣地蹭在薩音的肩膀上。
薩音笑呵呵地任由貓貓蹭自己,還覺得特别享受。
又過了十幾分鐘,一道紅霞從海天的交界線上迸發了出來。
蘇渺渺頓時激動地道:“來了,來了!”
薩音還未來得及回應,就聽到周圍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
原來是有些遊客控制不住興奮的心情,變回了獸形。而一部分有狼族血統的,直接仰着脖子大聲嚎叫。
蘇渺渺被吵得腦袋嗡嗡的,轉身捂住薩音的嘴巴,“你可不許跟着叫!”
薩音眨巴眨巴眼睛,低聲“嗚嗚”,十分委屈。
其實,她們薩摩沒有那麼愛叫的。
待到太陽高高地升上天空,将海水映得一片光亮,這場日出觀景算是落入帷幕。
遊客們拍完照片,紛紛往山下走。
蘇渺渺興奮勁兒過去,困得直打瞌睡。薩音擔心下山危險,就讓她靠着自己睡一會兒。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兩人轉頭看去,發現是方才非要從北側山路登頂的一行四人。
也不知道他們是遇到了什麼,不僅錯過了日出,女人的丈夫似乎還受了傷,兩名好友正一左一右地攙扶着他。
“你們還好吧?”薩音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事,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女人語氣聽起來有些生硬,像是很不滿薩音多管閑事。
薩音蹙了下眉,又看向其他三人。
受傷的丈夫許是因為傷口太痛,表情有些扭曲,但他閉緊着嘴巴,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被稱為好友的兩人雖然攙扶着他,但表情十分冷漠,并沒有一點關懷的意思。
四個人的表現都非常詭異。
“他傷的不輕,你應該現在就送他去醫院,”薩音建議道。
“一點小傷,哪有這麼嬌氣……”女人神情有些不耐煩,對丈夫道:“你要去醫院嗎?”
丈夫沒有吭聲,看起來十分懼怕女人。
“你看,他自己都不想去。”
薩音眉頭緊鎖,正要再說什麼,這時蘇渺渺扯了扯她的衣袖,“我們别管了,走吧!”
薩音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下頭。
其實她會一點急救知識,想幫女人的丈夫看看傷勢。但看女人這态度,她反倒是不敢貿然開口了。
在離開前,薩音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女人正指揮着兩個好友把她的丈夫攙扶到崖邊的欄杆處,然後開始給他拍照。
她隐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妥,拉住要離開的蘇渺渺道:“我們等一下。”
蘇渺渺見她表情嚴肅,莫名道:“等什麼?”
薩音也不知道自己要等什麼,她隻是直覺不對,看向山頂上的四人,“就等一會兒。”
蘇渺渺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靠在薩音身上,“行吧。”
這時,薩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發現是晏陽。
“晏隊,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那個案件的資料?在左側抽屜裡,對,藍色文件夾的那個。嗯,已經整理好了,就差領導簽名了。行,我回去再弄……”
薩音正說着話,突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人掉下去了,快,快救命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