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現在,她想的也是利用顧别枝獲得資源,借助她的權勢更快地向上攀爬。
從前種種堅持,隻是初出茅廬桀骜不甘,還沒認清現實的幼稚反抗。
“那姐姐喜歡我什麼?”
宋忱略一用力,伸手把顧别枝拉到身邊,跪坐着靠近,捧住她的臉,輕聲問道:“是欣賞我的性格,憐憫我的遭遇……”
“還是因為鐘情這張臉?”
顧别枝微微出神,卻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喜歡若是能理智冷靜地抽絲剝繭去分析,說得條理清晰清清楚楚,還算喜歡嗎?
跟宋忱的初見是在病床上,傷痕累累的女孩躺在純白病床上,眼眸腫脹臉頰充血,連原本的面容都看不大清。
記者媒體的長槍短炮圍堵着她,顧别枝看着床上神情冷漠而麻木的宋忱,輕輕碰了碰她發燙的額頭。
後來爺爺接手處理後續,顧别枝被送往國外公司處理業務,幾年後歸國。
她在電視劇上看到個很有潛力的孩子,了解之後才知道她叫宋忱,因為得罪人被封殺雪藏,憑着自己的努力掙出囚籠。
她看過宋忱出演的所有鏡頭,看着她的演技從青澀到遊刃有餘,她欣賞宋忱堅韌不拔絕不屈服的氣節,喜歡她曆經磨難不改其志的堅持。
所以宴會遇見被刁難的宋忱,她出手相助,有了往後種種。
彼時不知日後傾心,她看着宋忱,像觀賞一顆蒙塵明珠,看她經受磨砺最終煥發光彩,心中滿是驕傲欣賞。
而今再想,隻覺得悔意頓生。
如果能夠選擇,她不要什麼曆經磨砺後光彩奪目的明珠。
她隻想回到第一次相遇,乃至更早的過去,把阿忱接到身邊,護在羽翼之下,給她一世平安順遂,安樂無憂。
顧别枝唇瓣微張,将要說話,卻被宋忱壓住唇瓣。
“算了,我不要聽你說,”手下觸感柔軟,微微有些泛涼,宋忱輕啧一聲,小聲嘀咕:“漂亮的女人都會騙人。”
顧别枝失笑,心想那宋忱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會騙人的女人。
宋忱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心中無端生出些惱怒,按住顧别枝堵住她的嘴,把人親得暈頭轉向,好叫她再也不能分心去想些别的。
手指挑開扣子,沿着順滑肌膚一路向下,顧别枝呼吸一滞,艱難仰頭去捉宋忱的手:“阿忱!一會兒還要去參加活動!”
宋忱充耳不聞,扣住她的手:“那也是一會兒的事。”
屋外是近乎零度的冬日,屋内仍舊溫暖如春。顧别枝身上又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光潔的肌膚上又留下了不少痕迹,她躺在床上不停喘息,身上半點力氣都不剩。
宋忱擦幹淨手指,忽然低頭落下一吻。
“阿忱!”顧别枝猛地一顫,發軟的手指捉住宋忱胳膊,眉眼間罕見地帶了些慌張:“真的不能再做了!”
“我是帶姐姐去洗澡,”宋忱把她撈起來抱在懷裡,笑眯眯道:“我最聽姐姐的話了,姐姐說不做我一定乖乖的。”
一個小時後,被宋忱從浴室抱出來的顧别枝癱在床上,臉頰通紅,雙目無神地想: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這句話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