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末,鄭悉接了個臨時的工作電話,隻好匆匆告别。
今日去郊區,以及聚餐,出行用車奔馳G63。
沒吩咐司機陪同,江麥開。
回家途中。
在後車座的花獻宜,刷着微博,喃喃:“距離高考,還有一個星期。好緊張。拼搏七天,我要上清北!”
“到時候成績出來了,選清好呢,還是選北好呢?真是苦惱。”
“九九乘法表怎麼背來着?搜一下…”
開車的江麥:…
明明沒在國内高考過,boss卻年年都要演一遍過把瘾。
江麥适時出聲,“boss,畢業季花束樣闆,花藝師已經打好了,提前公布在麥語的小紅書賬号上。”
把他boss從高考幻想中,拉回現實。
用工作手機點開小紅書,花獻宜大緻浏覽。
上新了衆多,蓬萊松主題畢業花束的實物攝影圖。除了【蓬萊可越 金榜題名】那款,上次畫的圖基本全部實現,還加上花藝師自發設計的幾款。
滑看至圖末。
實物效果挺好。
momo賬号留下一個贊。
江麥看了眼後視鏡,又将視線注意力放回路面,“boss,高考那幾天,我們要不要去考場?”
“我沒教師資格證。”花獻宜把工作手機放回前排副駕駛位,“監考不了。”
“…”江麥道,“去擺攤賣花。”
花獻宜:…
花獻宜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資金鍊…是有什麼…”
“不是。不是。”江麥及時打住。“boss,您前幾天5.20晚上,還組織蹲垃圾桶市場偏好調研項目。所以…在想要不要,也利用一下高考契機,調研一下?”
“永動機也不是這麼永動的啊。”花獻宜掰着手,“江麥,你算算——我從四月上旬去新加坡、厄瓜多爾開始,為整個五月做鋪墊。又從五月開端到現在,月末。咱們動多久了?”
江麥不敢說話。
花獻宜靠着背椅眯上眼,直到江麥把車開進社區地庫。
江麥正猶豫要不要叫醒他boss。
花獻宜感受周身車廂過于平穩,應該是到了,緩緩擡眼。
江麥忙不疊下車,為他開車門。
花獻宜拎起相機包,又道:“我思考了一下,你的提議也不錯。”
江麥的頭在旁點點點。
花獻宜:“年輕人,尤其是準大學生,網絡沖浪頻率與傳播頻率高。況且當下時代,大學生群體的消費觀念與消費能力,與過往有異。”
高考考點附近擺攤的想法是江麥所提,花獻宜打算向他問清,是随口一提,還是有較為明确方案。
叮——地庫的電梯開門。
花獻宜、江麥前後腳邁入。江麥摁下樓層。
江麥娓娓道來:“boss,我做了兩個方案。”
“方案A,天氣無雨。地點滬城實驗一中北門附近,6月9日的11:00——12:00和17:00——18:00,擺攤。”
“方案B,天氣有雨。我在網上搜集每場考後題目,整理過後,發pdf給您,您在家中做一遍高考題,彌補沒在國内高考過的遺憾。”
“恩,提議很好!”花獻宜雙手交叉在前,“首先,我們排除B方案。高考當天,建議取消滬城局部降雨。”
“來讨論一下A方案。我的目标是學生,然而當天,在考場外準備花束的人群,是他們家長。家長消費意願,不等同于,學生消費意願。”
僅一個質疑點。
江麥頓住,确實不知該如何等量轉化。
叮——所住樓層抵達。
“也有這麼晚了。”花獻宜,“你先回去休息。怎麼利用這次調研的具體事項,後面我再多想想吧。”
“boss,那我先回去了。”江麥目送他boss往戶門走,便按下電梯。
電梯剛順着往下滑一層。
江麥又突然想起什麼!
趕忙取消樓層按鈕!
回上他boss樓層。
“叮咚——”
花獻宜人還沒坐上沙發,便聽到門外江麥:“boss。”
“怎麼了又?”門打開。
“boss,您今晚,可别像那天,靈感突至,宵分廢寝。”
見他boss比了個ok的手勢,江麥才放心下電梯。
大平層内的花獻宜,沖洗溫水澡,換上睡衣。
倒也沒敲自己的腦袋,強迫一定要想出個絕妙辦法來。
戴着金屬戒環的手指,接觸到電子屏開關,的那一刻,他才感覺——“餅幹五月”終于要結束。
花獻宜從業花卉行業5年來,用經驗,給五月的行程安排,取名“餅幹”。壓縮餅幹的餅幹。
天數還是那麼多天,節日卻堆積在一齊。
好在六一兒童節,主要接團單。
例如學校、培訓機構等單位,的小花束團購訂單。
量雖大,但款式簡單且完全重複。
對于麥語的花藝師們來說,兒童節等于不用動腦的流水線任務,相比5月中的任何一個節日,都更容易。
恰是這時,才有了得以喘息之感。
遊戲室的布置,并不炫酷。
關了主燈後,沒有五彩斑斓的氛圍燈光系統。
隻有一落地高腳蘑菇燈,散着微微的黃色光芒,護眼。
4090顯卡帶動的屏幕上。
此時。
正鋪開一卷草坪!
開局,花獻宜把五條路的推車都給用了。
“笑笑笑,就知道搖擺搖擺。”花獻宜拿鏟子,吓唬向日葵産陽光。
一并把“向日葵”字眼充斥近期工作,所産生的疲憊,轉嫁到遊戲虛拟之中。
話雖如此,遊戲背景音開着,椅子上的花獻宜,身體輕微搖擺節奏,與屏幕上的向日葵搖擺節奏,并無二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