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江麥去敲開他boss的套房。
剛進門,問,“boss,我們今天什麼安排?”
花獻宜賴叽叽地平躺在地闆上,“我想——又躺着——又曬太陽——又吹風。”
“你呢?”問沙發上坐着的江麥。
江麥摸着下巴:“我想玩沖浪闆。”
片刻,地闆上躺着的花獻宜,和沙發上坐着的江麥,突然目光對到一塊去!
拿上帽子、墨鏡和防曬霜,就出酒店了。
出海。
在租的造浪艇上。花獻宜如願地躺在又有自然風、又有陽光的環境中,擡手,對浪闆上的江麥,“你多搞點花樣!我看哪個動作酷,就幫你拍下來!”
拉着繩子的江麥,“好的。boss!”
艇上的教練最開始,還叮囑些話語。沒過多會兒,教練幹脆不多言,隻是全程盯着客戶,防止意外。
因為客戶——很熟練的樣子。
造浪艇随着江麥的需求,時快時慢,所産浪花也有高有低。
花獻宜一個姿勢躺累了,就翻過身,換個姿勢躺。時不時為江麥抓怕幾張、歡呼幾句!
艇頭上翹,尾部略沉,拖出白色的急湍浪花!
無數細碎水珠化沫,浮在空中。
海風貼着花獻宜而過。
爽意難言!
江麥将濕意的頭發抓過腦後。踏上艇。
造浪艇回航。
“欸!這個帥這個帥!”江麥看着他boss拍下的BIG AIR動态瞬間。
滑動下一張,“這個内轉也好!”
…
花獻宜戴上墨鏡,“上次我堆沙堡的時候,你玩岸邊自然浪沒盡興?”
江麥把照片選中,發給自己手機,“沒。上次,近海跟下餃子一樣。”
稍微回想,“那些美眉讓我跟她們一起,我本來借口說我不熟、不用帶着我一起,好自己去找個遠點人少的地方。”
“結果。”江麥喝了口飲料,繼續,“那些美眉說教我。”
“我直接拒絕大家的好意吧——又不太好。”
“如果帶她們一同去找遠海的自然浪,又擔心她們的安全——也不太好。”
“所以,那天下午,就和她們一起玩的近浪。”
“難怪你那天沖浪完回來後。”花獻宜拿起自己的玻璃飲料,“難得沒主動講,玩了什麼動作。”
岸邊愈來愈近。
“可不嘛。”江麥站起來,讓風兜到自己臉上,“近的地方玩的人多。不是等浪,就是被搶浪。真正在浪頭上的瞬間,沒幾個。”
“自然浪又無法控制浪的高度——想做一些花裡胡哨的動作,都有限制。”
見自家boss有片刻沒說話了,江麥回過頭,“boss,您在想什麼?”
“在想豬。”
江麥想起前幾天,計劃去看無憂無慮小豬,提議,“那現在我們回酒店,拿上東西,就開皮卡往伊比利亞西南部天然山區吧。”
“啊?”花獻宜把墨鏡微微拉下,“你這幾天不是想談戀愛麼?這麼早就啟程往那?”
“和、和誰談戀愛?”江麥結巴。
“你下午要去海邊遊泳麼?Valentina或許能再把你撈起來一遍。”花獻宜把墨鏡扶回去,“我剛好回酒店,用平闆補點情感調解節目。”
“不去海邊遊。”江麥,“今天Valentina不用工作值班。”
花獻宜:“恩,是是是!你沒想談——就是把人什麼時候值班,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哎呀!”江麥啧口,“哎呀!”
歸還各租賃物件。
花獻宜帶江麥往酒店回。
剛到酒店門口,江麥就接到一女音電話。
“輔導?”“練習?”“三角梅花牆?”“拍照?”…
電話挂斷。
花獻宜:“都互相留電話,被約着出去了,你争點氣。”
“boss,您知道是誰的電話?”江麥接電話的時候,明明都走遠兩步了,猜測自家boss應該隻聽見他的聲音。
“不是Valentina麼?”花獻宜覺得這沒什麼好猜的。
江麥:“是她。”
繼續,“她約我現在去哪哪哪的一個三角梅花牆,給她當攝影、拍照。”
“說…說…”支支吾吾,“作為回報,再多輔導我幾句西語。”
他已經在自我腦補,為什麼找他當攝影的原因了,“可能是那天在Emma别墅,我拍的幾張圖片不錯,被她看到了。”
“其實。”江麥眼看腳尖,“我覺得,拍的也就一般吧…”
花獻宜見不得,江麥現在這副不值錢的樣子。
人Valentina還沒用一成功力呢,江麥這個笨蛋就天天左耳朵紅、右耳朵紅的。
嫌棄,“去去去!我回酒店看情感調解節目。”
“兄弟再見!”抛下江麥,直奔酒店内部。
花獻宜自己套房準備好紙巾,蜷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