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聊了幾句。
花獻宜把江麥放李家後,便坐車回隔壁自家。
車開着繞到庭院的噴泉前。
花獻宜下車。
“Surprise!”花畔畔從噴泉後面站起!
花獻宜笑着點頭,過去相擁,“Surprise!”
花畔畔松開兒子,向後退兩步,好從上到下看一遍,“獻宜最近心情怎麼樣?”
花獻宜:“還好。”
“還好的話,那我們進家,廚師做了魚丸、蚵仔煎…”花畔畔又想起,“欸,小江嘞?小江不是一起來麼?”
花獻宜推着花畔畔後背,向家中進,“把他放森子家了。我要吃魚丸!”
————————————————
第二天,天氣晴朗。
北海公園劃船。
租了輛小黃鴨。
餐桌上擺了好多水果,點心,飲料,還有倉儲超市買的17天速生長烤雞。
天好藍好藍,水好綠好綠,塔好白好白,哇,巨美!
花獻宜難得主動掌舵小黃鴨方向盤,一會兒快經過荷花區,就往别邊兒調,一會兒船快挨到别人的船,就往另一邊調。
江麥和李沐閑,邊聊天邊一人扯走一隻速生長烤雞的雞腿。聊着聊着時不時打起來,繼續聊。
聊着聊着,李沐閑cue花獻宜,“花獻宜,你京戶,連個京片子都不會說。”
“你會你會。”花獻宜補充了點礦泉水。
江麥:“我boss會叫你瓜娃子,還會說你神欻欻。”
花獻宜,江麥,李沐閑,三人就咯咯咯咯咯笑!
笑僵了臉,李沐閑:“花獻宜,你試着用京味兒的普通話,介紹一下你自己呗。”
花獻宜瞥他一眼,“哥兒們兒花獻宜。”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李沐閑笑得停不下來。
感覺身下的小黃鴨船都在發顫。
李沐閑指着花獻宜,對江麥,“還說我神欻欻,花獻宜講京普,能把哥們兒,說成哥兒們兒花獻宜,哈哈哈哈哈哈…”
“江麥,往他嘴裡塞個瑞士卷。”花獻宜。
江麥就坐李沐閑旁邊,李沐閑笑着的嘴被塞了個巧克力瑞士卷,嗚嗚——嗚嗚——嗚。
李沐閑把瑞士卷拿出來,巧克力微微溢出,把他的手指染黑。
吃瑞士卷。
邊吃,又想起什麼,李沐閑,“怎麼在滬城住那麼多年?”
花獻宜:“把麥語開在那了。”
“你彩南有基地也沒見你去彩南住。”李沐閑,“不過彩南住久了,你可能就沒這麼白淨了。”
花獻宜:“滬城大都市嘛,比較時髦。”
“哦,我懂了。”李沐閑,“你說京城老土。”
花獻宜:“江麥,打他。”
“好嘞。”江麥。
“滬城節奏很快,可能滬城流行了一兩個月,甚至一兩年的東西,别的城市才漸漸流行。”花獻宜稍正色,“花卉行業,一直在追新。所以要掌控最新的一手資訊,我才能及時調整後方基地的生産計劃,以及國外進貨計劃。”
李沐閑給花獻宜遞了個棗。
花獻宜:“而且滬城位置就占優勢,好接南美、新西蘭、泰國運來的貨。又好将高端貨派散到淮杭滬地區。”
“好吧。”李沐閑用濕巾擦幹淨手,“講滬城講的那麼頭頭是道。”
“我也能,我也能。”江麥踴躍舉手,“滬城哪賣表,賣特色帽子,我都知道!我還知道滬城哪些外賣好吃。”
李沐閑一如既往,“滬城能有什麼好吃的外賣,又是咖啡和高端手作面包?”
“屁——”江麥掏出手機,點開外賣軟件收藏,給他看,“瞅見沒,這麼多。”
李沐閑:“嚯,還真是!我孤陋寡聞了,但我仍對滬城飲食有偏見。除非是花獻宜做飯。”
兩人因為滬城有沒有好吃的店,又打起來。
邊打,李沐閑邊趁空,轉頭,“說了滬城那麼多好。你說說——京城啥感覺。”
京城啥感覺?
“京城。”花獻宜輕笑一聲兒,喃喃,“舒坦。”
“你說啥?我沒聽清。”
花獻宜難得在水闊處,放開了聲音,“舒——坦——”
小黃鴨底部的波紋往外多擴散了幾圈兒。
江麥:“森子,你在港城的崗還要輪麼?”
“要啊。”李沐閑,“還有幾個崗。今年下半年主要輪港城的崗。過完春節開春兒,就去泰國,明年上半年主要輪泰國的崗。”
還船退押金。
本來開車回的,等紅綠燈,看見路邊不遠處一經營網球項目的館所。
李沐閑提議,“今下午去我家玩兒,打網球。”
花獻宜看了眼開車的李沐閑,“你技術練好了麼?”
“那必須。”李沐閑。
“你和江麥打。”花獻宜,“我在旁邊看着。”
江麥:“boss給我喊加油。”
李沐閑:“又想偷懶。”
花獻宜:“恩。”
李沐閑家。
花獻宜坐在帶棚的高椅上,給他兩當裁判,有一搭沒一搭地翻分數牌。
李沐閑找的家裡幾個保镖,換上運動服和棒球帽,充當臨時球童滿場跑。
杯子裡倒的冰水,吸管杵在冰塊兒上,吸的時候兒會有咕噜咕噜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