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樂月,女】
【農曆七月十五子時上船】
【推薦人:包達】
【第一階段:調查确認無誤,實驗體已到位】
【第二階段:已恢複最初形态,實驗體可植入】
【第三階段:實驗體移植,成功存活】
......
【10月5日:實驗體異常】
【10月6日:實驗體異常】
【10月7日:實驗體數據波動過大,嚴重異常】
水梧桐一目十行快速掃過。
10月7,那不就是昨天?
“阿水!吉娘馬上就要進來了我們打還是不打啊?”小神仙雖然頭也面對着記錄冊,可臉還是忍不住不停望向門口。
吉娘到底植入了什麼進去?
水梧桐看着冊子,頭皮發麻。
“組長,這裡還有一部電話。”
原本以為吉娘發現了她們的蹤迹立馬就會進來。但研究員舉起的座機讓她改變了主意。
吉娘陰恻恻地看了手術室一眼。
她又看向了那部電話。
她的腳在黑水中移動着。
水波蕩漾,沒有一絲飛濺。
“看來是有人出賣我了啊?”她現在并不着急進手術室了。
比起能夠甕中捉鼈的兩隻小螞蟻。這部電話,可隻有内部才知道如何使用。
“是誰向她們打電話了?”
吉娘将殺意對準了自己組内的成員。
她漫步在水中。
眼底裡,沒有一絲笑意。
水梧桐和小神仙都将身體緊緊靠在了手術室的門邊。吉娘幾乎就是個瘋子,她們得警惕着研究室的動靜。
搞不好她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直接沖進來。
研究室裡鴉雀無聲。
助理偷偷瞄了所有的研究員。
她的腿已經在發抖。
是誰.....
誰幹的誰站出來好不好?拜托不要連累她。
大家都是無辜的,麻煩自己承認吧!
“小伯!”
助理差點就要跪下。
她恐懼閉上了眼,嘴上卻還在條件反射似的回答。
“是。”
“你身為我的助理,這間研究室你應該代替我對每個人的情況了如指掌!”吉娘毫不留情地罵着,“這個電話怎麼回事?你怎麼管研究室裡的人的!”
“對不起,是我的錯。”
小伯立馬道歉。
“你的錯?說是你的錯就行了!?”
吉娘的火氣更大了。
她最讨厭出了事就隻會說對不起、不好意思的人。
“你知道這部電話有多重要對吧?這部電話的方法被别人知道了,我們什麼下場?”
她現在才是恨不得扒了在場所有人的皮!
“真的對不起......”
小伯的眼眶瞬時紅了。
額頭遭受了猛烈的一擊。
吉娘拎起電話就直接砸向了她。她雖然委屈,卻也隻能默默流淚甘願承擔。
她不能還嘴。
她們都沒有資格質疑吉娘的任何舉動。
額頭被砸出了鮮血。
眼淚混合着血液流下,流入嘴中一片鹹濕。
“有這哭的功夫不如好好問問是誰幹的。”吉娘笑的瘆人,“你覺得,哭能解決問題嗎?”
小伯抽噎着向其餘組員靠近。
研究員們都躲避着目光。
不是她們做錯了什麼,而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盛怒的組長。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小伯。
“是你嗎?”
“......不是。”
“問就是你的手段?”
吉娘看向小伯的眼神裡帶着嫌棄。
行走帶起的水波蔓延到了腳踝。
小伯恐懼着感受吉娘在她的周圍慢慢走動,她那生吞活剝式的目光現在盯住了她們每個人。
“問有什麼用?”
“事情都發生了,你不該快點兒嗎?”
看似細心教導的語氣下,實則是無盡的壓迫。
“說不出來,就打。”
“再說不出來,就都殺了,換一批。”
小伯幾乎就要幹嘔。
是刻入骨髓的害怕。
吉娘,真的會殺了她們所有人!
“把電話撿起來!!!”吉娘突然一聲暴喝,“撿起來!給我舉着!一個個都給我看!”
聲音傳入手術室。
水梧桐和小神仙都俱是一抖。
她的聲音就像是草原上的獅子吼——通報着所有人,她已經到來。
吉娘才是這片區域不容反抗的王。
小伯蹲下身将電話從黑水中撈起。
她顫抖着胳膊遞到衆人面前。
“組長,這不是我們的電話。”
躲避中,一名研究員發現這台座機與她們之前用的,感覺上哪裡不太相同。
“不要找借口!”
死一般的沉寂。
黑水的咕嘟聲也消失了。
“啊——!!!”
外間傳來慘叫。
金屬相撞碰落水中飛出無數細密的水滴。
腳步慌亂,黑水攪動不停使得這研究室内更加潮濕。
呲——
數道鮮血從通道内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