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冠清整個人都在顫抖,哪怕他已經意識到了這樣得一幕,真的看到這樣一幕的時候,他還是被驚到了,他已經吐了好幾回了。
這個節目組真的不做人!
為什麼會是這樣?他會不會也會成為死亡病人中的一員,不行,絕對不行,他不想死,他還想要活下去,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他一定要逃離這個瘋人院。
可是逃出去哪有那麼容易呢?沒有那麼容易,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為了錢真的值得嗎?一點都不值得。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隻能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牧薄年一直安安靜靜,他死死的盯着屏幕,這大概是他們第一次離死亡那麼近,那麼近,這樣的遊戲副本,意義在哪裡!
就算是星球之間的對抗賽,也可以換一個形式,沒有必要用這樣殘忍的形式,為什麼非要用這樣得形式呢?是想讓所有玩家的手上都沾血嗎?
問題在于,他們要如何破局呢?
“兄弟,我們真的能逃出瘋人院嗎?”陸冠清想來想去,都覺得想要逃出去太難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連瘋人院的門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這裡的範圍很廣,肯定是走出門才算是逃離成功,連門都不知道在哪裡,根本逃不出去……”
進來的時候都是被蒙着眼睛進來的,之後就沒有人想過瘋人院的門在哪裡這個事情,現在要逃離瘋人院了,很好,連瘋人院到底有多大都不知道,門在哪裡都不知道,這要怎麼逃?壓根沒有辦法逃。
“我不知道。”牧薄年回了一句,他是真的不知道,白天的時候他就想找瘋人院的大門,很遺憾,壓根就沒有看到,走的再遠一點他沒敢,不知道瘋人院的具體規則是什麼,不敢貿然做出出格的事情來,尤其是壓根沒人往遠點的地方走。
是瘋人院的範圍太大了呢?還是因為他們看不到這個“門”?
或許逃離瘋人院的“門”不是他們肉眼看到的“門”,而是一扇其他的“門”呢?
“兄弟,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
“這才第一晚,你怕啥?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不行,今晚的嘉賓不就是重逢兵嗎?金灣所有病人都會死嗎?那可不一定。”
“對對對,或許我們就是幸運的那個人呢!”
牧薄年沉默下來了,這個遊戲副本心裡真的沒底,恐怕真的會死在這裡也說不定,要在逃殺中還要找“門”,“門”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是什麼樣的形态。
現在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真的要反殺對方嗎?不,問題是你能反殺掉醫護人員嗎?醫護人員有武器,病人可是什麼都沒有。
頭疼,感覺病人處于劣勢當中。
“卧槽!卧槽!”
一直盯着直播屏幕的陸冠清連續兩聲“卧槽”叫回了走神的牧薄年,看到屏幕上的内容,他也驚了一下。
有醫護人員被病人反殺了!
……
蕭遠山窩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他很害怕,他聽到主持人的話語,已經有病人被殺了,原以為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大逃殺,誰知道居然真的會死人。
他苦笑了一下,不是早就預料到了嗎?從感覺自己的記憶混亂開始,就感覺這個平山瘋人院的真人秀節目很不對勁,他不覺得主持人的話語是在烘托氣氛,隻是内心還心存僥幸而已。
其實在找到斧子的時候,他心中的僥幸就已經沒有了,這樣殺傷力的斧子放在瘋人院裡能說明什麼呢?隻能是讓病人和醫護人員互相殘殺了,然後後面是主持人的話語。
最後一絲僥幸已經沒有了。
他所在的樓層目前還算安全,至少還沒有死人,至少,他還沒有被人找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自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距離主持人的擁抱已經過去了很久,肯定又死了不少病人,那麼,他該怎麼辦呢?等死嗎?還是……
視線轉移到他藏斧子的櫃子裡面,或許應該拼一把?也許有機會也說不定。
可是,那是殺人啊!
殺人……
他一個普通人真的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可是如果不反抗的話,死的人就是自己,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呢!為什麼要做這樣殘忍的選擇呢?為什麼要讓他們自相殘殺呢?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