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珠低聲稱贊了一句,她聽說梁凡是蔣家義子,到了蔣家沒多久就遭遇了蔣家滅門的事件,居然還能混到這個位置,不得不承認,那塊木頭确實有本事。
木頭擡眼看向公主,公主剛剛居然誇他了,好像還是第一次。
見那人看過來,趙玉珠心慌了一瞬,馬上又擡起下巴嬌聲喝道:“看什麼看!看你的冊子去!”
真是跋扈的女人,梁凡知道自己不得趙玉珠的青眼,說了句去忙就離開了雅閣。
梁凡一走,趙玉珠也沒了看冊子的心思,先前她問過他願不願意進她的公主府,以她的财力地位,養他一輩子不是問題,可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害她氣了一路。
“阿兄總是閑不下來,他是漕幫總督身邊的人,本來就很忙,還要抽空幫我穩定商務,要不是他一直支持我,我可能撐不到現在。”
蔣棠說完回頭看見趙玉珠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斟酌幾下才道:“阿兄過幾日就會回江南去,公主若是有什麼話想說,就盡快說吧。”
趙玉珠想說啊,可人家根本沒看上她,想她堂堂一國公主,第一次親自開口要人,居然嘗到了被人拒絕的滋味。
切,誰稀罕啊!多的是人想進公主府呢,不缺他一個。
趙玉珠撇撇嘴把那木頭抛之腦後,重新看起了名冊。
“算了,不說他了……這幾樣東西還挺有意思,本公主要了!”
公主出手大方,一揮手就點了樓内的幾樣珍貴擺件,幾乎把蔣家小樓的鎮店之寶都清空了。
蔣棠親自盯着人打包好貨品,這可是公主要的東西,出了纰漏可就罪過了。
“手下的人沒個輕重,麻煩阿兄幫我跑一趟吧。”
蔣棠留了個心眼,梁凡看着那幾個小子要去公主府毛毛躁躁的樣子,進了公主府不小心觸了那公主的黴頭可不好,便應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
蔣棠微笑目送着馬車前去,私心裡,她是希望義兄身邊能有個知心人的。
戚炎立了大功,皇上在朝中大肆嘉獎了一番之後,考慮到戚炎身上有傷未愈,便給了戚炎半個月的休假。
戰場上的傷其實早就路上就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了,之所以他在衆人面前裝可憐博取休假,為得就是想在家中陪陪蔣棠和女兒。
可他沒想到,蔣棠居然比他還要忙,整日早出晚歸,不是去蔣家小樓就是去和哪個商戶談合作。
連歸家時都是在看賬本。
沒辦法,蔣棠離開的這三個月裡,積壓的賬本實在是太多了,江南老家的,各處農莊的堆得小山一樣高,蔣棠實在沒有時間分給戚炎。
“你這樣,倒像是我賦閑在家靠你養着似的。”
戚炎沐浴過後一個人半躺在床上,看向書桌那邊還在奮筆疾書的女人,十分哀怨地說了一句。
蔣棠眼神都沒分給他一個,手中的筆不時地在賬本處标注,隻淡淡地敷衍了一句,“胡說什麼呢?”
“唉——”
好不容易把女兒哄睡終于能兩個人獨處,真是媚眼抛給瞎子看。
呸呸呸,怎麼把自己說得好像風塵小倌似的。
“呼——終于看完了!”
蔣棠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合上酸澀的雙眼,還沒等她睜開眼睛呢,突然一雙大手把她攔腰從椅子上抱起來。
“哎呀!你幹什麼呀?”
戚炎直接把人抱到床上摟在懷裡躺着,“你都好幾日沒好好跟我說過話了,我抱一下怎麼了?”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幽怨。
呵——
蔣棠哭笑不得,“我這不是每日都陪着你和小七用飯嘛?”語氣心虛,她忙起來的時候确實不會顧及到旁人。
連蔣昭昭都知道隻要她娘親進入了忙碌狀态就不會去煩擾她,這幾日該玩兒就玩兒,該念書就念書,偶爾安慰一下望‘妻’欲穿的爹爹。
“哼。”
戚炎不說話,隻是手上摟得更緊些。
啧,這男人,真是無理取鬧。
蔣棠偷偷在心裡罵了戚炎一句,艱難地在人懷裡轉了個身後說:“我肩膀好酸啊,這幾天拿筆太累了,你幫我捏一下。”
……
無視他就算了,如今居然還使喚上他了,戚炎不語,隻是聽話地替蔣棠按揉起了肩膀。
“啊——”
“疼了?”
“不是,好酸!嗯~再大力一點。”
“……”
戚炎手掌寬大有勁,比蔡小琴幫她按摩時還要舒服。
戚炎手中時輕時重地替她纾解着身上的酸痛,蔣棠口中哼唧,喟歎着舒服,“嗯~輕點……對,就是那兒!”
房中的氣氛逐漸變得旖旎,戚炎雙眸幽深,手下的位置就變了。
“不用那麼往下……”蔣棠察覺到不對勁,正要提醒他,就被翻過身子,與戚炎面對面,才發現那人眼神都不正經了!
戚炎手下動作不停,攻城略地,蔣棠一下就軟了身子。
“嗯——别!”
“芝芝,該補償我了……”
蔣棠淪陷,……這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