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盈君一回頭,兩人表情又收斂了點兒。
但宋盈君還是察覺到了:“怎麼了這是?”
兩人對視一眼,十分默契——
“沒事沒事!”
“什麼怎麼了!”
那就是有事了。
宋盈君看着衛疆,又問了一遍。
衛疆沒扛住媳婦的眼神殺,心裡也是憋得慌,馬上就交代了:“衛國跟他老婆的店也在這條街上。”
楊津怕宋盈君不高興,趕緊圓場:“嫂子,怪我!我沒事先了解這門面附近的店面情況,我們倆那業務最近又都是衛疆在跑,他累得晚上一沾床就睡呢,他不是故意沒搞楚的……”
宋盈君噗嗤一聲笑了。
衛疆和楊津都愣了。
衛疆摸不着頭腦:“媳婦,你這是……氣過頭了?”
宋盈君問:“他們家是什麼店?”
宋盈君上輩子對這事完全沒印象。
她覺得要麼就是衛疆上輩子一直沒跟她提這事,但這不太可能,畢竟同一條街上做生意,不可能一直沒見過他們。
要麼就是,上輩子她租下這個店面的時候,他們的店已經換老闆了。
這種是最有可能的。
楊津支支吾吾地說:“咖啡館。”
衛疆趕緊補充:“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宋盈君總算明白他們為什麼滿臉愁容的:“就剛剛我跟中介和業主簽約的時候坐那咖啡館?”
那兩人都覺得倒了大黴似的,無奈地點點頭。
可不倒大黴麼,這本來兩家就結上梁子了,這會兒還在同一條街做生意,還後頭總感覺日子不會風平浪靜,更不用說做生意了。
當時他們也是在外頭抽煙,因為宋盈君之前就勸過他們戒煙,他們也口頭答應了。
他們也知道宋盈君不喜歡他們抽煙,所以就不當着她面抽。
在店外頭抽煙的時候,就遇上衛國和楊晶莉來了。
楊津一直都知道楊晶莉自己做不少小生意,但因為對她不夠了解,也沒興趣了解,所以完全不知道這家店是她的。
楊晶莉一下車,透過店前的櫥窗看到宋盈君那桌,就什麼都明白了。
她冷哼一聲,故意站在楊津和衛疆面前說:“有的人鼻子就是靈,聞着味兒就來了!”
這一上來就罵人,楊津哪怕不想認是這“有的人”也不行,把煙頭往旁邊垃圾箱上一掐就說:“這咖啡館打開門做生意,你們能來得,我們也來得吧?”
衛國冷着臉說:“這是我跟晶莉開的店,當然了,你們來喝咖啡,就都是客人,我們歡迎。”
他這麼一說,就都明白了,這是把他們當成置氣故事來這兒開店的了。
楊晶莉撥了撥劉海,斜了眼轉角的店:“衛國,咱們進去吧,不值得浪費那精神。那店啊,不出三個月又得轉手了。”
說完也沒給他們反駁的機會,就推門進了咖啡館。
衛國停了一步,說:“這幾年,這條街的咖啡館,開了又關,最後開着還是我們家,我們用的咖啡機和咖啡豆,都是進口的,其他人開店,沒有這個渠道,也沒有這個本事。”
衛疆腦子一熱,沖口而出:“誰稀罕開咖啡館了,我們開的是……”
楊津趕緊拉住他,對衛國說:“衛經理就不用擔心這個了,我們不是開咖啡館。”
衛國看了楊津一眼,說:“還有事,有機會再聊了。”
楊津和衛疆都沒理他,他就自己進了店。
等他一走,衛疆趕緊謝過楊津,他沖動了,是不應該把自己的情況交代出去的。
宋盈君剛才在咖啡店隻顧着跟中介和業主談租店的事情,完全沒留意四周的環境,也沒看到衛國和楊晶莉。
她聽完,還是淡淡一笑:“那就更不用管他們,我們跟他們做的不同類型,他們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我們現在先想好自己店就行了。”
撐不撐得過三個月,她還剛好知道呢,她何必在意這個。
這格局!
楊津看宋盈君的形象更高大了。
衛疆也覺得他們這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似的,頓時不好意思起來:“還是媳婦說得對!”
楊津決定轉移話題:“嫂子,這店,你想好名字了沒有?”
宋盈君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幸運冰室。”
她的店,一直是這個名字。
江城,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