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燕電話一挂,嘴一撇,說:“靠不住,這不暫時讓他當個冤大頭給我路費住宿費嘛!”
兩姐妹回家的路上,鄭飛英一直盤算:“要不你到時給加把勁兒,說不準徐老闆就娶了你呢?”
這妹妹雖然在她家裡能幫忙,也跟她一起出錢買惠州的房子,現在家裡這店她也出錢幫着開起來了……
可這妹妹老在她家裡,她家衛家又長得好看,妹妹又是個擅長迷這個迷那個,她心裡不踏實。
鄭飛燕哪會看不出她姐心裡在想什麼,心裡一頓鄙視!
拿衛家那種沒氣質的鄉村野漢當寶,又拿徐堅那種當活佛,真是沒見過世面!
不過轉念一想,她姐這輩子人,也沒見過什麼好的沒吃過什麼好的,會這麼想正常。
于是就不再和她姐計較,敷衍地答應着:“再看看吧,我到了江城再說了。”
她可不會對鄭月英說了,她的真正目标可是衛疆!
她夢裡夢到過,衛疆那是真有錢,開的公司有一整幢樓,身邊還有保镖跟進跟出去,那個氣派!
他長得還特别男人特别好看,這才是她鄭飛燕想要的男人!
鄭月英聽了這話,果然心情好多了,叮囑妹妹:“到時候你也别忘了正事,記得上楊晶莉那店門口堵她!把咱們買房的證明給拿回來!”
鄭飛燕“啧”了聲:“别說得這麼難聽,我會去找她的,咱們錢她收了,房本她肯定得給我們的!怕什麼,她那麼大間店在那兒呢。”
鄭月英心裡也穩了點,笑着說:“可不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鄭飛燕和鄭月英是去看過楊晶莉的咖啡館的,當時宋盈君還沒租下沿江路轉角那家門面。
所以後來她們聽說了宋盈君在江城租那兒的時候,好一頓笑,四處跟人說她們在江城的“見聞”,說宋盈君租了個風水不好的店,誰開誰倒,指定開不起來。
後來她們也沒再去江城,當然也不知道宋盈君的店開得好不好,隻知道她把她家兩個女孩接到江城去了。
再後來她們一直沒聯系上楊晶莉,也沒心思再管宋盈君的事兒。
……
鄭飛燕一邊回想最近這些事兒,一邊在沿江路走着。
憑着記憶,她走到了楊晶莉咖啡館,對着咖啡館緊閉着的大門和蒙了塵的落地玻璃窗,心突突地跳。
咖啡館門邊挂着一塊紙殼牌,上頭寫着字。
天色有點暗了,鄭飛燕走近了看。
紙殼上黑色的字寫着——
【門面出租,有意者請呼573……】
鄭飛燕腦門都跟着跳起來!
咖啡館倒閉了?!
怪不得最近楊晶莉不接電話,也不回她們的電話了!
這個死女人!
鄭飛燕手腳發軟,記下了紙殼牌上的号碼,在附近找到公共電話呼過去,留言說要租門面。
很快電話就回過來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雀躍——
【老闆新年好呀!恭喜發财!您是要租沿江路咖啡館那個門面是嗎?】
鄭飛燕手心發冷,強作鎮定地問:“想先看看裡面什麼樣子再說,這店怎麼回事呀?要是出過什麼事,我可不租的!”
那頭以為真是什麼大客,趕緊解釋——
【哎呀不是的!那個咖啡館的老闆和老闆娘原來可是家裡開銀行的,就是上個月人家全家去香港了,聽說還出國了呢,這門面才空出來,這個位置可搶手的說!老闆您貴姓?留個聯系方式……喂……老闆……您在還嗎……喂……】
鄭飛燕如墜冰窖,後面就把電話挂了。
她的錢飛了!
那個死女人肯定卷了她的錢跑出國了!
她該怎麼辦?!
鄭飛燕渾渾噩噩地回到招待所,剛進招待所的門,在門口登記的小姑娘就問她:“鄭小姐,你的房就登記到今天,明天你還住不?”
鄭飛燕沒反應過來:“什麼?”
小姑娘又重複了一遍。
鄭飛燕這才知道,徐堅剛才打電話過來把房錢給停了,明天她要是繼續住,她得自己給錢!
鄭飛燕在招待所的登記處氣得渾身抖地給徐堅打電話。
徐堅語氣十分不友善——
【我讓你在招待所先住着你不聽,你非要偷偷跟我到江淮居去,鄭飛燕,我要是被我嶽父找事兒,你也沒好下場你知道嗎?你回向甯鎮去,回村去,車票我讓人送過去給你,你明天早上就走!别來江城了!】
沒了!什麼都沒了!
鄭飛燕眼前一黑,直接在登記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