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瀾:“把你的頭剁下來給我。”
她用溫柔的語氣說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肖淩雲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很快又消失不見。
他讨好道:“瀾兒,我隻是不舍得你辛苦。這些年看着你每日勞累,處理宗門事務,我很心疼,故而...”
肖淩雲說的深情款款,仿若真是如此。可蘇青瀾聽着卻十分膈應,不願再聽。
蘇青瀾直接打斷肖淩雲的話,嘲諷意味拉滿,“我記得你不止一次說過,‘要我的命,今日是我的死期’之類的話,怎麼想讓我死,也是不忍我辛苦嗎?”
她說着,再次提起手中的弓箭,對準肖淩雲的方向。
剛才肖淩雲還有力氣跑,甚至躲閃,可這會兒他卻隻能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眼見着蘇青瀾不受他所騙,肖淩雲感受到了恐懼。他想當宗主,想要權利,他不能死。
“瀾兒!”
肖淩雲大喊,“我錯了!我不跟你搶宗主了,你饒了一命好不好?”
“我們成婚,我一定...”
這次,打算他話語的是一隻箭。
“啊啊啊啊--”
慘烈的叫喊聲響徹雲霄,肖淩雲捂着腿,狼狽哀嚎,面上如同帶上了痛苦面具,大汗淋漓的同時,無關猙獰的扭在一起。
蘇青瀾不願再跟肖淩雲掰扯,直接放出了手中的箭。
但她...沒有直接射在肖淩雲的胸口上,倒不是她對肖淩雲有什麼不忍之心,隻是她至今還無法坦然的了結一個人的性命。
她隻會狐假虎威,聲勢浩大的放狠話,真刀實槍之時,對于她這種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新時代青少年還是有莫大的壓力。
但這并不代表着蘇青瀾會放過肖淩雲。
當初她剛才時差點一命嗚呼,她還是記得的。還有原主母親之死也是肖淩雲導緻,這她沒有忘記。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隻是需要做好心理建設。
人在極端痛苦之時,潛力是被無限放大的。
就如肖淩雲,明明方才他還是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可如今他竟然能夠拖着中箭的腿,爬到蘇青瀾跟前。
肖淩雲抓住蘇青瀾的腳腕,凄慘哀求,之前的嚣張氣勢消失殆盡,“瀾兒,瀾兒,我是真的愛你的。”
“瀾兒,我們遊園賞花的回憶你都不記得了嗎?”
“瀾兒,别殺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跟你搶。”
蘇青瀾利索的抽開腳,後退幾步,才開口道:“肖淩雲,如今說這些,你不覺得為時已晚嗎?”
“你大婚之日對我動手時,你怎麼不說你愛我?用我母親威脅我,逼她自盡之時,你怎麼不說你愛我?夥同長老将我打成重傷之時,你怎麼不說你愛我?方圓百裡搜尋我,大放厥詞要娶我性命時,你怎麼不說你愛我?””
“現在想用‘你愛我’這幾個虛僞的字,讓我饒你條狗命?”
連番的質問,也調動了蘇青瀾的情緒,她手中弓箭拉起,毫不猶豫對準肖淩雲的胸上射出去。
“我也愛你,這隻箭就是我愛你的證據。”
肖淩雲瞪大雙眼,望向蘇青瀾的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似是沒有想過蘇青瀾真的會殺他。随後又痛苦的低頭看了眼胸口中箭的位置。
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在逐漸消逝。
肖淩雲艱難擡頭,期艾的看向蘇青瀾,胳膊賣力擡起,嘴唇抖動,“瀾...瀾兒。”
“為什麼...為什...麼...殺我?”
蘇青瀾:...
妄想殺别人者,最終也會為人所殺。
蘇青瀾靜靜的看着肖淩雲倒下,停止呼吸。
她久久怔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殺了人。
直到杜茹和陳俊譽将其他人控制住後,來尋蘇青瀾,她才回過神。
“瀾兒,這座山上的人已經全被我和師兄控制住了,接下來如何做看你的安排。”
杜茹說完,才淡淡的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瀾兒,别傷心,背叛的男人不能要。”
她以為蘇青瀾楞在原地是舍不得肖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