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嘟。”張淵哪有不應下的道理,屁颠屁颠随着蘇青瀾進了屋。
蘇青瀾進了屋後,先是觀察了一番。發覺這屋子陳設還算可以,書桌、屏風、花瓶等一應俱全。看來這生活确實是改善不少。
蘇青瀾也沒有客氣,随意尋了個椅子便坐了下來。
跟随其後的張淵連忙讓人上茶,十分有眼色的将桌上擺着的糕點端起,雙手奉上,“師父,您嘗嘗這個桂花糕,味道很不錯。”
從前是每當得吃,現在他時不時就會吃一塊。
他心中想着,這個糕點師父應該不會拒絕了吧。
蘇青瀾确實沒拒絕,拿起一塊,放入口中,糕點化在口中,她覺得有些甜膩,吃了一塊後,便再吃不下。
表達完不吃了之後,還沒等她開口說什麼,就被張淵吓的彈跳而起。
蘇青瀾滿臉驚疑道:“你這是做什麼?”
張淵跪下規規矩矩給張淵行了個額頭禮,如同方才給他父皇行禮一般。
之後才開口解釋,“弟子該給師父問安的。”
“徒兒不能沒有規矩。”
“你...你之前也未這般?”
張淵卻一本正經的解釋,“從前不懂,如今讀書知禮,自然不會再像從前那般沒有規矩。”
“師同父,我也是這般跟父皇行禮的。”
“好好好,起來吧。”
蘇青瀾還能說什麼,禮都已經行完了。
張淵依言站起,“師父,我等了你好久,好想你。”
蘇青瀾起了逗弄的心思,她故意打趣道:“想為師什麼?”
“想師父給的糖葫蘆了。”
蘇青瀾雙手一攤,“這次沒有,下次給你帶。”
“最近有沒有練習箭術?”
張淵似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沉吟了一會兒,才解釋道:“沒有,自搬出冷院,住到這裡後,我就不敢再練習了,怕被人發覺,從而察覺到師父的存在。”
“我也不知師父有沒有成功,就不敢冒然動作。”
蘇青瀾點點頭,這個說法倒也合理,她對張淵的自覺性絲毫不擔心。
教他箭術是為了讓他自保,讓他活下去,他自己也明白,又怎會不勤奮練習。
張淵繼續道:“師父,你真的要成為我師父了嗎?被所有人知曉的那種。”
方才張淵離開,這事兒還未敲定。不過他想着應該八九不離十,不然他的父皇也不會喚他過去。
“嗯。這次來算是給你個名分,也讓你今後的路好走些。”
蘇青瀾道:“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畢竟為師有這個身份。”
張淵一整個感動的稀裡嘩啦,“撲通”一下又跪了。
“謝謝師父。”
剛坐穩的蘇青瀾:...
“師父,之前我們已經說了,我隻是讓你留在我那個破院子裡,根本不算是救命之恩,況且你還教我箭術,讓我有自保之力,你真的不用在意這個所謂的救命之恩。”
“這麼說,你不想光明正大的認我為師父?”
張淵連忙搖頭,慌忙解釋,“我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我...”
生怕蘇青瀾誤會了他的意思,他額頭都急出了汗,“師父,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我明白。”蘇青瀾無奈的笑笑。
“正好我要在京中留段日子,你有了名分之後,也能光明正大的練習箭術,不用怕被人發現。”
“師父,謝謝你一心為我。”
張淵對蘇青瀾的敬仰之心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連眼中都閃爍着星星。
“剛才與你父皇商量了下,拜師儀式就不在宮中舉辦。過幾日我帶你去我宗門,按照我們宗門的規矩,完成收徒儀式。上了我紫羽宗的族譜之後,你便真正是我蘇青瀾之首徒,是紫羽宗的一份子。”
“往後要勤勉自省,遵守我宗門規矩。”蘇青瀾難得一本正經的對張淵道。
“好。”張淵點頭如搗蒜,他恨不得立馬拜師,昭告天下。
他臉上笑意燦爛,眉眼彎彎,完全隐藏不住情緒。
說完之後兩人又閑聊了會兒,蘇青瀾就準備離開,畢竟這裡不是冷院,四周有很多雙眼盯着,雖然她不在乎,對她也沒影響,但張淵是京城中人,又是皇子,若是有閑言碎言對他将來不利。
多少人都毀于悠悠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