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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婚契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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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妖域之前,晏甯和風朔一行人先去了一趟洛清山,參加清微道君謝長安和凡女白霜的結契大典。

彩霞漫天,鸾鳥繞山而鳴,洛清山裡所有弟子都随了凡俗着了一身紅,玉階上也鋪了錦緞,一路上靈珠為燈,仙草綴地。

晏甯無心欣賞,徑直去找了洛清山掌門宏真道人,向他讨教謝長安如何過的情劫。

這三百年來,謝長安一直排修仙界第二,作為師門,洛清山也被辰陽山壓得死死的,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擺架子的機會,登時發作起來。

宏真道人摸了摸長髯,頗為自得:“仙界渡情劫者不知凡幾,唯長安一人成功,豈能随便說道。”

他仰着頭,目光斜下來看着晏甯,不經意間提起,“聽說季長清困在狐妖幻境裡三月有餘,如今修為倒退,殺一隻狐妖都費勁,看來修煉仍不到家。”

竟是連季長清的法号都不叫了。

晏甯知道自己是來求人的,溫聲應了,“是,長清心境尚有許多不足,我特來此向道人請教。”

一邊說着,晏甯拿出了一個紫陽鼎,宏真道人這些年問晏甯借了許多回。

“此物贈予道人,權當我給長安的賀禮。”

宏真道人拿過紫陽鼎把玩許久,喜滋滋收進袖口,重重落下一聲炫耀式的感歎,“長安的情劫其實我這個師尊也沒有做什麼,勸了他兩句,他自個兒想開了,放下了私情。”

晏甯認真聽着,問出自己的困惑,“他既已放下,為何還要與那女子結道侶?”

宏真道人的氣勢陡然落下來,又急又重的咳了一聲,“嗯”了許久,故作玄虛道:“那凡女既要如此,長安便滿足她,權當還了恩情,心中無挂念,成不成親又有何要緊,神女你太拘泥于形式了。”

晏甯聽得一知半解,還想問,宏真道人已然起身揮袖踏雲而去,“大典要開始了,神女也該去席位上了。”

說完他便迅速離開,去到了大典的高處主座上,笑呵呵和其他仙者攀談起來。

晏甯也隻能懷着滿腔的困惑去了賓客席,想等大典結束之後去問問謝長安,印象裡謝長安是個溫和腼腆的小輩,或許能告訴她更多事情。

便是厚着臉皮,她也得為季長清找出個渡情劫的法門,盡一盡師尊的責任,就算季長清不領情,大不了讓黎潇,讓其他弟子代為幫忙就是。

她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季長清走錯路,自毀前程。

七十二仙雲環繞山頂,上面寫了受邀的賓客名字,山林間的則是衆弟子和一些閑散來客的坐席。

晏甯乘着星雲梭,并沒有在七十二仙雲上找到自己的名帖,掌事弟子向晏甯鞠了一躬表示歉意,“先前從未想過神女會來,如今再臨時添位置,恐怕,”

晏甯主動提出:“無妨,我在下方落座便是。”

說完,晏甯依然拿出了一對合歡鎖交給面前弟子,“這是我給清微道君和白霜的賀禮。”

晏甯正要下去,卻聽見風朔向她喊道:“神女!倘若你沒有位置,來與我們同坐!”

晏甯擡頭,瞧見風朔為首五人在宏真道人左側各占了一方長桌。

五人起身,把五張長桌拼成一個,又互相擠了擠,讓出一半空間來。

做到如此地步,上方的宏真道人也隻能摸着胡須笑着攬責,招呼晏甯前來:“我座下弟子考慮不周,怠慢了神女,還請神女将就罷,日後我再上門緻歉。”

晏甯沒法拒絕,否則就是拂了所有人臉面,走到長桌前落了座,朝宏真道人拱手道謝,“道人說笑了,我冒昧前來,多有打擾,還請宏真道人不要介懷我不請自來。”

一旁的千音聽得哈欠連天,回頭朝黑将軍說了聲:“真是虛僞。”

風朔立馬瞪圓了眼睛問她:“你說誰呢?”

千音撇了撇嘴,“說那老頭兒,沒說神女,行了吧,你瞧瞧你這模樣,大驚小怪。”

風朔這才放松下來,看着笑着的晏甯滿眼心疼,“這兒的人真勢利,季長清還沒有死呢,就這樣不把辰陽山當回事。”

他恍惚間又想起來那個雨夜季長清的話,神女表面光鮮,但凡行差就錯,就會萬劫不複。

神界凋亡,凡人修者虎視眈眈,都盯着神女的位置,想把她拉下來自己坐。

算計,貪婪,争鬥,這些獨屬于人的特性偏偏神女都沒有,她隻會愛着衆人,毫不猶豫地犧牲。

風朔悶了一口酒,“算了,季長清還是好好活着吧,至少他比這群人好太多。”

白龍拿扇子拍了拍風朔,湊近了示意他們圍過來,縱然布了隔音陣法,還是壓低了聲音:“我交個底,長老可說了,我們這次,務必要打壓季長清,和洛清山這些仙門交好,與辰陽山抗衡。”

風朔瞪了他一眼。

“我不,我要站神女這邊,你也不準搞鬼,不然兄弟沒法做了。”

千音懶懶附和:“這幾個老頭啰嗦又煩人,長得還不行,我選神女,說話好聽溫柔漂亮。至于季長清,他也好看,忍了。”

黑将軍在千音說完之後“嗯”了一聲,表示無條件跟随。

五個人裡三個都表了态,但白龍不死心,看了身為妖族掌刑官的千秋一眼,他依然在低頭看着公文,這便是棄票的意思了。

白龍甩了甩袖子,半趴在桌子上,歎了口氣。

有此四妖,妖族何愁不亡!

片刻之後,大典正式開始,白鶴開道,青鸾相伴,清微道君謝長安玉冠紅衣,攜着鳳冠霞帔的白霜緩緩走來。

晏甯仔細瞧着謝長安的神态,清冷淡漠,比記憶裡的樣子還要冷上幾分。

走上高台時,白霜踩了一下裙擺,身形不穩晃了一下,謝長安也隻是冷冷看着,絲毫沒有攙扶的意思,依然向前走着。

白霜隻能窘迫地提着裙擺,跟在謝長安身後,低聲喚了謝長安一聲,得不到回應之後垂着頭不說話了。

“這哪是結契,分明就是結仇。”千音對謝長安存了幾分鄙夷,“别說是妻子,就算是個不相幹的凡人,也該扶一把,又沒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結這個婚契。”

在幻境裡見過季長清成親時的表現,此刻晏甯也贊同千音的看法,謝長安委實太過冷漠。

不過更多的,是幾分好奇和陌生。

她印象裡,謝長安應該是一個腼腆熱心的小輩,說話也春風化雨,溫柔寬和,怎麼變成如此模樣。

晏甯不禁又想到季長清,幽幽在心裡歎了口氣,一晃三百年,小輩們都性格大變,讓她猜不着。

結婚契比結道侶隆重得多。

道侶隻是一個名分,說說就行。

婚契是要經過天道的契約,向天昭告,此後福禍相依,生死共命,要雙方互換精血,融于體内,倘若背棄,痛不欲生。

謝長安喚出長劍,直直往胸口刺,一滴赤金色血珠緩慢漂浮于空中,引得四周驚歎不已。

“竟是心頭血!”

妖族幾位少年不明所以,晏甯開口為他們解釋,“這心頭血是神仙的仙髓,可保凡人百歲無病無災。取用心頭血,仙者會元氣大傷,倘若背叛,日日烈火焚身,雷劈靈府,如堕地獄。”

方才嗤笑謝長安的千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看了看高台上形同陌路的二人,嘟囔道:“看起來完全不像啊,仙界的男子真奇怪。”

晏甯笑了笑,也覺得謝長安确實矛盾,對白霜冷漠至極,偏偏又給了心頭血。

情愛一事,她确實琢磨不透,晏甯惆怅了片刻自己的愚鈍,繼續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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