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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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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并未觸及綢桑的皮肉,但一陣陣散着寒涼之氣确實沾染了他青色的衣袍,他垂眸瞧了瞧威脅自己的這把刀,便下了并非俗物的論斷,恐怕如今站在自己身後的也并非凡人。

怎可将背獻給如此危險的對手,綢桑笑着搖了搖頭,緊接着倒轉尺八,身體柔軟好似綢緞,順着對方的力道而躲過對自己的攻擊,便是如同書上說的以柔克剛、以屈求伸、剛柔并濟,身姿輕盈向後飛去,好似羽毛被清風吹起。

兼并着陰陽五行、導引吐納,一隻手握着尺八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在半空輕柔撥動,攏出一團靈力攢成的法球,青色為引,法球之外好似又被幾縷白色靈力環繞着,像是煙霧聚成小獸繞着一大團青色法球奔跑,小獸面目模糊,也看不清長個什麼樣子。

“來者何人?!”綢桑警惕盯着對面,兩人距離約摸三四丈遠,瞧那人舉着蛾眉月彎刀,一頭白發,身着灰白衣袍,沒有蒙面,不像是南邵來的,這兒還正想着,卻沒料到對方不按套路出牌,既不是暗殺,怎的連名字都不報,舉刀揮手,白色熒光如彎月一般向綢桑飛來,竟是遠近都能打得到。

綢桑飛躍起身,彎月熒光飛刃落在牆上,砍出幾道極深的刀痕,伸進一隻成年人手掌不是問題,躲避之外尚還有閑心探究持刀之人是怎樣一個高手。

破布鞋重新踏在地上,“怎的好生不講理,上來便動手動腳打殺不停,你要什麼說話便是,一言不發難道是讓我猜嗎?我哪裡猜得到?連我這般羸弱之身、窮困潦倒的破落書生也要欺淩?”言罷,綢桑随手将之前攢起的法球丢了出去。

誰知那男人腳下行了如鬼影一般的迷蹤步,在踏上牆之後便消失不見,而綢桑丢出的法球直奔街對面,在将對面無辜店鋪砸個稀巴爛之前他輕挑指尖,青色法球突然調轉方向,沖着天空飛去,青天白日炸了個煙花出來,人們隻聽其音,卻沒瞧見這青色煙花在哪?又是誰放的。

白衣男子速度很快,再出現時已在綢桑面前。

綢桑嘴上忽然現出一抹笑意,細細捕捉着周遭氣息和微弱響動,一雙耳朵微動。

以為會使出什麼殺招,原本攢了一半的法球忽然間在掌心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綢桑盈盈一笑,持着尺八力不能及,在慌亂接上幾招之後被來人一刀掀翻在地,雖沒傷到皮肉,卻實實在在又将縫好的衣袍挑破,露出肌膚鎖骨,隐約能瞧見半邊胸膛。

綢桑伏身在地,姿勢跟那書裡畫的香豔女人沒什麼兩樣,尺八在天上颠來倒去翻了幾個跟鬥,“砰”一聲落到地上,也不知無為委身在這裡頭會不會抱怨。

他好似怕極了,伸出一隻胳膊擋在面前,輕蹙眉閉上眼,生怕來人一把蛾眉月彎刀便能将自己性命取了,連身子也微微側着,一聲碰撞之後又是什麼落地的聲音在耳邊炸起,這才令綢桑睜開雙目,含淚雙眸驚懼望着少白,倒是比生着一雙桃花眼的濁姬還嬌柔三分。

少白此時正立在綢桑身前,她是聽見了前堂傳到後院的打鬥聲才趕來,少白持着巽二攔下蛾眉一擊之後巽二就飛了出去,将無法接住的力量轉移,以免震傷了筋骨,這一接也算是硬撐的,準确來說是白毛怪在瞧見少白之時收了些力回去,所以飛出去的隻是把匕首,而不是整個人都撞飛出去。

綢桑扯着少白的衣袍,顫聲說:“他好生可怕。”緊接着對來人乞求般道了句:“你别傷她。”

白毛怪的面上終于有了些許表情,眯起眼睛,滿臉鄙夷,若是方便開口,該是無恥二字,而今雖未說話,厭惡之感生動擺在面上。

“害,誤會了不?他是我的……嗯……他叫隐,是好人,要是他真的想殺你,那一刀我是接不住的。”少白安撫着被撿回來的巽二。

隻可惜在巽二心裡,少白估計将這輩子的信譽都用完了,所以不管怎麼拿自身靈力輕撫差點震暈的器靈,巽二都好似一副滿嘴髒話不停叫罵的模樣,即使而今隻能閃着微弱的熒光,不停忽明忽滅,頗有股子哪怕跳起來隻能打你膝蓋,打不死你也要給你刮痧,好出一口惡氣的感覺。

“他上來什麼都不與我說,我不記得何處得罪了他。”綢桑攬起自己身上的衣袍,好将敞着的領子能蓋住身體,可怎麼扯都有種欲拒還迎的感覺,總能露得恰到好處。

綢桑看向白毛怪的目光之中沒有一丁點兒的怨憎,求救般望着少白,待少白主動搭了把手,才人如風中飄柳被扶起身來。

“他……他嗓子受了傷,怪不得他,都是誤會。”少白站在兩人之間,總不好直接講白毛怪不會說話,唯恐傷了白毛怪的心,可不給個合适的理由,又難以解釋,一時想得她頭疼。

雪白的發絲被穿堂的冷風揚起,日光打在他身上,白發亦如琉璃發光發亮,一雙眼像是獵人手中的利箭,卻在此時白了綢桑一眼。

白毛怪凝神斂氣,手中的蛾眉已然不見,他才不會去管别人說了什麼好聽或是難聽的話,一門心思放在少白身上,幾步邁上前去,前後上下将少白檢查了個遍,便是頭發絲兒也瞧了一瞧,就差數數少沒少了。

還算是全乎,白毛怪雙手扶着少白的肩膀,欲有千萬句話從雙眸冒出來,大抵是想着若是少白少了一根頭發,定會扒了綢桑整張皮。

少白昂頭望着白毛怪,笑嘻嘻問:“我是不是出來太久了?”

白毛怪也連忙點了點頭回應,望着少白雙眸似水,可一轉頭瞧見綢桑自有股子不死不休。

“你放心,沒事兒,好着呢。”說罷,少白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腿兒,順便還轉了一圈,别說受傷,一根毛兒也沒少,還好一番解釋:“他叫綢桑,不是壞人,還請我喝了茶,吃了糖葫蘆,還要送我書看。”

白毛怪隻是對綢桑十分敷衍垂頭颔首示意了一下,全然沒将他放在眼裡。

而綢桑也忽而笑得反常,斂眸一轉,頗有一絲深意不可言說,拾起落在地上的尺八,斜楞楞向身後退了半步,對少白言:“你說什麼那就是什麼,我信你的,是誤會。”雖是挨打的那個,卻毫不猶豫十分恭敬行了禮。

低頭時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又怯懦懦道了句:“他定是将你看得太過重要才會失了理智傷我,應也不是故意為之,如今誤會解除,大家都還是朋友。”言畢,不知何時綢桑已經走到了少白的身邊。

白毛怪一扭頭全然沒搭理,之後拉起少白的手,将她護在身後,算是一點兒面子也沒給,氣氛一時間很不和諧。

少白尴尬道:“既然誤會解除,沒什麼事我也該回去了,不然濁姬找不到我,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綢桑笑着應和,望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回到泥爐前坐下,端着那柄竹制尺八輕撫,柔聲說:“跟着我,倒真是讓你吃盡了苦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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