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司空摘星的失足經曆。
葉棠捧着臉蛋,在篝火旁,深深反思了一下,她覺得,她還是早點找到這一群涉世未深的大俠們吧,司空摘星的叫經曆不僅讓人憐愛,也差點讓她和系統積攢的本就不富裕的能量雪上加霜。
火堆發出噼裡叭啦的聲響,火光映在地上,搖曳出火蛇。
夜晚的海風呼呼吹着,偶爾有發絲被風浮起,落到少女臉頰,纏繞上海邊獨特的溫柔。
海邊的星星在天空眨呀眨,在星空鑲嵌出浪漫的漩渦。
海上明月垂落,皎潔的光勻出紗霧般的光澤。
這邊歲月靜好,卻有人奔波于夜襲,狼狽不堪。
金九齡作為天下第一名捕,想來以風雅的形象示人,何曾這般狼狽。
發冠淩亂,欲墜未墜,幾縷發絲在臉頰一側散落,淩厲俊美面容上顴骨處幾處夜貓似的抓痕。
他精心修飾的胡須也沾染了污血,右手捂着左肩的傷口,步履狼狽,躲竄于樹木之中。
林中暗色濃稠,稍加不慎便可能掉到斜坡陡坑裡,他卻顧不得這麼多。
神色驚恐,眼中驚怒交加,還有幾絲微不可查的憤恨與殺意。
追殺他的必定是他熟識之人。
不僅如此,還應當是他原來瞧之不起的那類人,否則。他不會這般憤恨羞惱。
金九齡借得朦胧月光的一絲希望,躲到這個林子裡,幸運覓得一個洞穴得以喘息。
他顧不上向來講究的華美衣袍染上灰塵,靠坐在洞内石頭一側,捂着傷口嘶嘶喘息,宛如喪家之犬。
他咬牙哆嗦着撕下裡衣包住肩膀上的傷口,左肩處的衣裳已被鮮血滲透,呈現暗紅色的色澤。
肩膀處破開的衣裳,傷口深可見骨。
差一點,隻差一點,他就要被江三娘那個毒婦砍掉一隻臂膀。
想到這裡,金九齡眼裡都滲着毒,簡直恨毒了江三娘,若不是這個毒婦,他怎麼會落得如此境地。
枯枝被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這動靜沒有驚起林中的動物,卻驚起了如驚弓之鳥的人類。
金九齡吓得滿頭冷汗,他捂着傷口,臉色蒼白猙獰,在察覺那道腳步聲靠近後,垂落在身側的手悄悄撿起了一塊尖銳的石頭握在掌心。
身子壓低,他頭靠近洞口,側過臉想要觀察來者。
卻乍然對上了一張英氣清秀的面容。
竟是一個衣着暴露,身形高挑的女子。
金九齡先是一驚,反應過來後,卻心中一喜。
他在這荒郊野嶺待久了,血液有種随着時間流進的感覺,哪怕隻是做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眼前發黑。
他心裡成恨的同時也十分的驚恐,作為一個習武之人,他再清楚不過,若是不能及時治療,隻怕他這隻胳膊就要廢了。
那女人看到他時,眼中陌生又驚訝,看清他容貌後更是忍不住打量,想來對他相貌頗有好感。
若是能尋得她的幫助,他何愁不能養好賞識,尋得時機向那江三娘報仇雪恨。
這邊想着,在那姑娘詢問她的來曆時,他壓低了眉眼,故作凄楚。
“在下是外地來此尋人的,隻是不想迷了路流落于荒野,又被不知哪兒來的瘋子砍了一刀,隻得在此地休息片刻,姑娘是哪裡人?怎麼夜半三更來此荒郊野外,要仔細安慰才是。”
那姑娘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鼻子動了動,像是在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