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既幸運又不幸,他的降落地點在一片荊棘玫瑰林中。
幸運的是,他降落的是一片長着柔軟芳草的邊緣。
不幸得是,他剛一降落就被一條大蛇盯上了。
野外那麼大,剛一降落,就遇到這樣的龐然大物,繞是西門吹雪,也得失語好一會兒。
好在他的反應力還是不錯的,在意識到那條軀幹比樹都粗的蛇盯上他後,立馬就運起輕功躲避起來了
隻是劍神也沒想到這條蛇有點執着,會緊緊追着他不放。
尤其是在這一片荊棘叢生的林中,他既要躲開蛇的追蹤,又要避免被荊棘劃傷,可謂是費心費力。
蛇身橫掃過的地方,灌木傾倒,殘花遍地,那鮮紅的汁液沾染上白磷,蛇腹透出暗紅色的色澤。
西門吹雪的劍鋒劃過,在蛇鱗上劃開細小的一道口子。
那蟒蛇毫不在意的繼續追擊着獵物,它能感受到,這個獵物身上有着濃郁香甜的血氣,肉質一定很鮮美。
西門吹雪冷着一張臉,繼續出劍。
劍刃與鱗片相撞發出清鳴,西門吹雪感受到虎口發麻,看向這條白蟒的目光裡多了一份慎重。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
一人一蛇在這片山谷裡糾纏了半日,最終還是西門吹雪耗盡内力一劍刺入七寸,刺激的白蟒發狂,四處蛇行蹭着背後的劍,妄圖把劍蹭掉。
那劍插的不深,在白蟒的扭曲動彈下,真有可能被蹭掉。
西門吹雪被它追了這麼久,胸口還被蛇尾掃了一下,到現在還隐隐作痛,心裡不是沒有火氣。
他直接一躍而上,跳落在白蟒身上,節骨分明的手死死按在劍柄上,被這白蟒帶出去好遠。
冷風呼在臉上,西門吹雪很努力在白蟒身上維持住身形。
西門吹雪被白蟒帶着飛竄出去好遠一段距離,中途他似乎看到幾個熟悉的人影,隻是白蟒蜿蜒的太快,他沒看清是誰,隻是在蜿蜒出很遠後,隐約聽到風中傳來幾聲碎語。
“……好酷……不愧是劍神……坐騎……”
西門吹雪:……
突然覺得這些隊友,他也不是很需要。
“阿嚏”躺在真皮沙發上舒舒服服吃水果罐頭的陸小鳳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他搖搖頭,端起啤酒瓶一飲而盡,半躺在沙發上發出舒服的喟歎。
暢快!
新世界的酒果然别有風味。
旁邊幾個男女看他喝的開心,又叫了兩箱啤酒。
五顔六色的頭發在燈光下有些刺眼,陸小鳳遮了遮眼,有些咂舌,暗歎果然奇妙,這裡的男女都剪着奇怪的發型,染着奇怪的顔色,他有朝一日竟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那些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看他心情不錯,七嘴八舌地在他面前聊了起來,言語之間多有奉承打探。
說來這事兒也是巧合。
他被領到城池附近後,因沒有此地戶籍,擔心城門守衛不讓進,便打算翻牆而過。
誰知,那城池牆面上空似乎還有一層透明的防護。
一隻鳥兒在陸小鳳之前撞上了那層隐約泛着藍光的防護罩,當場化作黑灰落了下來。
面對這等嚴密的防護,陸小鳳自然不打算以血肉之軀試探這座城池的防護有多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