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巨艦上開始排兵布陣,陳友諒握緊了拳頭。
江東橋一戰後,陳友諒派人制造了數百艘樓船。這些船均高數丈,用丹漆粉飾,每艘船都有三層,設有走馬棚,船上船下人語之聲互不相聞,橹箱都用鐵裹住,堅實無比。
見數十隻小船靠近,張定邊一聲喝令,巨艦上的漢兵一陣弓箭掃射,義兵手持盾牌抵禦。
見交戰中義兵處于不利态勢,後方的五行旗商議過後,認為隻能派出厚土。因地勢原因,自南方交戰開始,厚土旗的鑽土陣勢已逐漸用不上,楊逍便利用厚土旗擅用土塊的特點,命厚土旗的将士們打造了屬于自己隊伍的兵器—土彈。土彈,顧名思義由泥沙灰石制成,土芯配以彈藥,量體輕,置地遠,可在瞬間擊人以斃命。
隻見厚土旗五十人輕踏飛身至小船上,朝着巨艦船身擲以土彈攻擊,巨艦上瞬間哀鳴連連。
“弓箭掃射!”趁着漢兵緩神之際,遠處的徐達舉旗發号。
但是,樓船終歸是樓船,漢兵仰戰不利,沒一會兒就打的快沒了箭,短短幾個時辰,已翻掉了三艘小船,義兵和厚土旗也有部分犧牲。
“朱老四,怎麼辦?”徐達擔憂道:“要不先撤離吧。”
朱老四眉間緊鎖,背過了身去:“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報!”
對接的探子慌忙來報,朱老四趕忙回過了身:“怎麼樣?正前方可是又有損傷?”
“不,朱香主,徐将軍,那邊的哨兵傳漢王的信說,說……”
“說什麼?”朱老四與徐達異口同聲問到。
這邊的主營帳内,範遙正背着手來回踱步,焦急不已:“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裡,陳友諒能造出這麼多大船。”
一旁的楊逍亦滿臉躊躇,不禁捏了捏眉心。一邊的紀曉芙擔憂不已,攬了攬楊逍的手臂。
“還是得想辦法,引陳友諒到岸上來。”周芷若喃喃道。
“周掌門,這陳友諒又不是傻子。”周颠無奈道:“他既知道自己的劣勢所在,又還怎麼會上岸來挨打?”
“教主,楊左使,周掌門。”顧北陌急切的掀簾而入。
“顧門主,可是前方戰事吃緊?”說不得問道。
“我方确實占下風,但陳友諒的哨兵傳信于朱香主和徐将軍,他說要将明教掃個片甲不留,除非……”說着,眼神卻望向了楊逍。
看着顧北陌看楊逍,紀曉芙大驚失色。楊逍合了合眼,心下似是明白了些許:“除非什麼?”
“除非什麼?顧門主你快說。”範遙急道。
顧北陌咬了咬唇,輕歎:“陳友諒說,除非楊左使以命抵命。”
紀曉芙隻覺腦中“轟”的一聲,差點兒沒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