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坐在井一身邊,偷偷放下筷子,把自己的感知力散了出去。
……他們不會被突如其來的劫匪們包圍了吧?
“今天早上木葉收到了你們發來的兩隻忍鷹,他們身上攜帶的消息都在說這裡的礦井發生了劫持案。劫匪們一共劫持了一百多礦工,預備讓我們帶那兩個人過來進行交換。你們敢說沒有?”
志虎及駐紮忍者連連搖頭,表示今天他們并未放過忍鷹回木葉,沒有劫匪,更沒有劫持案。同時,他們義正言辭地表示,雖然他們一方人數不多,正面對戰恐怕會輸給豬鹿蝶三人帶來的隊伍。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換崗的時間就到了,到時候駐紮在礦井周圍兩個哨位的忍者一旦見沒有人過來輪換,察覺不妥的他們一定會往木葉發消息,到時候豬鹿蝶三小組的不良行為便可以大白于天下了。
井一回過頭來看了桢一眼,桢則幅度很小地搖了搖腦袋,表示她什麼異常也沒發現。下藥不下藥的且不提他,總之這裡肯定不是他們臆想當中的包圍圈。
井一自己也沒發現什麼。但是,這并不能成為他們放松警惕的借口。于是在絲毫不融洽的氣氛當中,他們結束了這頓讓人消化不良的晚飯,開始進行下一步的工作部署——那就是,井一和鹿久立刻前往礦井附近探查,丁座帶領剩餘小忍者将駐紮的忍者們看管起來,以免他們往外傳遞消息。
駐紮的忍者算上志虎一共四個人,丁座跟着志虎出門巡邏(畢竟要保證鎮民們的正常生活),餘下每三個人看住一個。孩子們輪班休息,以便恢複體力迎接不知何時便會發生的大戰。
這一夜自然是沒什麼需要贅述的,就算是在衆人照顧之下睡得算是比較多的桢,也是感覺腰酸背痛頭昏腦漲。畢竟心裡有事睡不着覺,更何況他們所有人都需要忍受那幾個駐紮忍者的白眼呢。而且,不知出于什麼原因,晚飯過後她便感覺肚子不舒服,就像是突然挨了一拳,可是,有誰會向她動手呢?
鹿久是半夜回到忍者駐地的。他面色凝重,毫無喜色。
“怎麼樣?”剛從鎮子裡溜達了一圈的丁座焦急地問道。他從志虎那裡也是毫無收獲。
鹿久搖頭。
“井下沒有忍者,也沒有礦工,”鹿久道,“他們都在一個哨位邊上睡覺呢……”
志虎大叫:
“看看看我說什麼來着??本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你們這幾個家夥在這裡無事生非……”
丁座踢了他一腳。
“閉嘴!你的嫌疑還沒洗脫呢……那那兩個哨位的駐紮忍者呢?”
“我們沒驚動他們。但是他們都在哨位裡沒錯。所以我先回來看看,井一還在那邊呢。”
事情似乎向着一個未知的方向發展下去了。兩個人合計了一下,決定第二天早上帶着村子裡預備輪換的忍者去接應井一,也算是再觀察一下情況。
既然工作已經安排妥當,那麼,經過一夜完全不充足的睡眠之後,丁座和鹿久早早起來,安排井一班留守在小鎮裡,他們則和志虎帶着另兩支小隊出發了。
這一次出門任務并沒有被委以重任的井一班衆人自然感覺不爽,可是,帶隊忍者(丁座哥、鹿久哥)的命令還是要聽的。于是他們隻能跟着另外一個駐紮忍者在小鎮裡晃悠。
“我好想跟井一老師他們一起到礦井那邊去啊,”阿凱郁悶地嘟囔着,“這麼大陣仗我們都沒趕上,真是遺憾!”
惠比斯斜睨了他一眼,嗤笑一聲。
“算了吧,還大陣仗,你看看這兩天的情況,我估計我們說不定是被人騙了呢——桢你說呢?桢?你怎麼啦?”
桢雙手捂着肚子,默默地走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
“桢你肚子疼嗎……是不是昨天晚上吃壞東西了?”
桢停下腳步,眉頭皺得緊緊地。
“昨天晚上八點多突然有點疼,現在還是不舒服……但應該和吃東西沒關系。”
不止如此,還有一種莫名的不安一直籠罩在她的心頭,讓她的心跳又快又重,就像剛剛繞着木葉跑了三圈一樣。
“……我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她眯起眼睛望向早上丁座他們出發的方向, “總是安不下心來。”
惠比斯和阿凱對視了一眼,又瞅瞅在他們身邊一副無所事事模樣的駐紮小忍者。
“井一老師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的吧?”惠比斯不确定地左右看看,“他們那麼多人呢……不然的話我們在鎮子裡再轉轉?我看這裡也有不少好玩的地方。”
雖然表面上豬鹿蝶三人還對志虎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但實際上,由于普遍年紀不大,小忍者們之間很快培養出了一種不露聲色的默契。那個駐紮的小忍者把胳膊抱在胸前,沖着遠處一塊招牌使了個眼色。
萬通賭場。
惠比斯眼前一亮,往前邁出了兩步。不過他很快停下腳步,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
“那啥……咳咳,賭場就算了,沒什麼好玩的,”他按了按自己的口袋,“換點别的吧……”
他突然注意到了桢越發痛苦的臉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桢……你真的沒問題嗎?不然我們還是回駐地去吧……”
他上前來摸了摸桢的額頭,進一步覺得自己的提議萬分正确。桢身體不好,時常發燒。惠比斯已經預料到自己會摸到一個熱燙燙的腦門——然而這一次情況似乎有些不對。桢的額頭觸手一片冰涼,而且是出奇的涼,惠比斯簡直感覺自己是在摸一尊冰做的雕像。
“我……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