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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早已人滿為患。放眼望去,身穿各色浴衣的男女老少說笑着在街頭漫步,時而停下來射幾個氣球,時而彎下腰撈幾條金魚(當然沒幾個人能撈到),時而買些章魚燒、棉花糖之類的零食邊走邊吃。從他們臉上看不到絲毫陰暗沉郁,隻是一派歡樂祥和。
商業街上的業戶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這消費者的狂歡節。街上店鋪新制作的招牌一個接着一個,燈光閃爍着,弄花了路人的眼;最鮮亮的商品被毫不吝惜地擺放在店門前,完全不介意被路人觀賞品鑒上@下@其@手。兩隻耳朵充滿了店主招攬生意的吆喝聲,那聲音又喜慶又急迫,撩得人心頭癢癢的,恨不得把兜裡的每一個銅闆統統花光才好呢。
既然是忍者村,那麼,衆人遊玩的項目可就有了新的規則。否則的話,讓忍者和普通人同場競技,普通人豈不要吃大虧?再有,比如什麼射氣球的遊戲,忍者們百發百中;或者撈金魚時,忍者們用查克拉封住紙網子,店主還不得把褲子都賠進去啊?于是,便有了以下約定俗成的規矩:射氣球時,平民有平民的場地,忍者有忍者的靶子,絕不會出現忍者欺負人的情況;撈金魚時,店主懸賞,如果發現有人違反規則用上了查克拉,那告發的人就可以獲得店主的獎勵。如此,射氣球的場地嚴肅得好像成了訓練場,忍者們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态度;而那些跑去撈金魚的忍者們也在對身邊人不錯眼珠地盯着自己手上的紙網子有沒有發出查克拉的光芒而略不滿——喂,我是來玩的!你們死盯着我幹什麼??
阿凱這會眯縫着眼睛,正在用一支飛镖對着遠處的氣球瞄着準。那氣球比平民們玩的那種拳頭大的氣球還要小不少,挂在邊緣有彩燈裝飾的闆子上就好像一顆顆五顔六色的荔枝。
“嗖……”
一顆黃色的“荔枝”啪地一聲炸開。桢忍不住拍了兩下巴掌,惠比斯也略詫異地贊道:
“這一次準頭不錯啊阿凱!”
阿凱木然道:
“我瞄的是那顆藍氣球。”
惠比斯:……
桢:……
“沒關系沒關系,”桢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比剛才強多了麼,有進步就好啊!”
阿凱哭喪着臉道:
“這是最後一镖了啊!!!”
就像是為了配合他這句話,離他不遠的卡卡西同樣在面前的桌子上拈了一支飛镖,也不見他怎麼瞄準便投了出去,一顆“荔枝”應聲而炸。那塊面闆上稀稀拉拉的小氣球又減少了一個。
十比一啊十比一!阿凱輸慘了!
阿凱抱着惠比斯放聲大哭。惠比斯則站在那裡,像個姿勢古怪的木制人形靶那樣,稍微推着阿凱的腦袋免得他把眼淚鼻涕蹭在自己肩膀上(惠比斯:師母剛給準備的新衣服可不能這麼糟蹋)。身為隊長,惠比斯似乎已經認命了。而阿凱雖然每次輸給卡卡西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卻并沒有人擔心阿凱的生命力。這家夥當時情緒低落得似乎能見花落淚望月生情,可是要不了幾分鐘,他就會豪氣沖天地滿血複活,然後重新給他的下一次挑戰攢能量條——或者說是以非人的決心重新振作起來折磨卡卡西。
當然卡卡西現在也被糾纏習慣了。
“咳咳,”桢清了清嗓子解圍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哦……”
食物果然是調劑情緒的最佳選擇。聞聽此言,阿凱抽噎着慢慢放松了惠比斯,惠比斯也迅速脫離了阿凱的鉗制,飛快地擠進了離氣球攤最近的一家食品店門前的人群當中。
章魚燒的濃香在空氣當中飄散着,桢一邊吸着鼻子一邊踮起腳尖想越過重重人群看看那攤主有沒有可能賣給她一份。可惜,她個頭太矮,就算是跳起來也無濟于事。阿凱這會終于調整好了情緒,抹幹了眼淚鼻涕,湊過來問道:
“卡卡西去哪了?”
桢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發現那頭惹眼的銀白頭發。她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從她說了要大夥去吃東西,就沒再看到卡卡西的身影,看來這家夥餓得很啊!
“我沒注意啊,不知道他……”
桢的“幹什麼去了”被她自己噎在了嗓子眼裡。因為卡卡西護着手裡一個熱氣騰騰的紙盒,從人群裡擠了出來。
桢晚飯還沒吃,她一邊看着那紙盒,憋不住咽了下口水,一邊琢磨着自己要等多久才能買到食物。沒想到卡卡西來到她面前,把那紙盒遞了過來,又順手塞給她一雙筷子。
是炒面。
桢一頭霧水地瞅瞅卡卡西,卡卡西則聳了聳肩:
“剛才打氣球時聽到你肚子叫了。”
桢:……
她眼饞地轉頭望着賣章魚燒的攤位,苦着臉道:
“我想吃章魚燒。”
卡卡西:“肚子餓的時候還是吃主食好一些吧?”
桢:“……我還想吃糖蘋果呢。”
卡卡西一本正經地指了指桢手裡的紙盒。
“别浪費糧食。”
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