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木葉忍者、伊布裡家族、鬼界島……不全都是人@體實驗嗎?最讓桢搞不清楚的是,實驗體易得——畢竟世界上有那麼多人,要建成這些基地可不容易,基地運轉起來,需要的水、電、各項工具和材料不計其數,那麼經費是從哪裡來的?
聽了桢的話,甲無意識地重複着這幾個字,腦袋低下來,仿佛陷入了沉思。卡卡西和桢又對視了一眼,試探地叫道:
“甲……甲?”
甲受到了驚吓一般猛然擡頭,“哎”了一聲,聲音尖利得刺耳。在卡卡西說着“我們該走了”,并拉着桢走向房間一邊的另一扇門之後,甲晃了晃腦袋,喉結動了下,似乎在咽口水。他連忙跟了過來,眼看着桢站在門前,似乎在感知門内的東西。
“沒有查克拉,”桢簡短地說道,“但是有生命存在……不是人,也沒有動。那東西應該是被拘禁的。”
卡卡西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試圖擰開。既然外面的門都沒上鎖,那麼這道門也沒必要鎖着。可惜的是,随着他的動作,門把手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響——還是鎖住了。
“我來吧。”
這一次出手的是甲。隻見他雙手結了個印,然後把一根手指插進了鎖孔裡輕輕一擰,門鎖發出了讓人安心的“咔哒”聲,大門應聲滑開一道縫。等甲把手縮回來時,桢才看到,他的手指頂端“長”成了一把鑰匙形。見她在看,甲扭過臉去,鑰匙很快縮小,變回了正常的手指。
耶?這個忍術好有用,撬門壓鎖不需要鐵絲呢!
隻是,如此看來這外面那道鐵門隔絕的效果實在是強。地下本容易潮濕,可是,在這裡隻有那鐵門外層被水汽侵蝕得斑駁脫皮,内門卻連油也不需要一滴就能打開的。再看室内的那些散頁文件,根本沒有什麼保護措施也能保持幹燥……如此,内室當中那個什麼非人生物大概也可以保持“鮮活”吧?
然而卡卡西考慮的事情卻與她不同。
“木遁術在木葉可失傳很久了,”卡卡西低聲道,“你是怎麼學到的啊?”
甲這一次并沒有從前的那種聽信卡卡西的表現,他推開了那扇已經被打開的門,一邊進門一遍果斷拒絕道:
“保密。”
也對,他們兩夥人效忠的對象本就不同。再說了,誰還能沒點秘密呢?
他們走進了一個略顯狹窄的内室。這裡的陳設和外面相差不多,标準配置就是桌椅、玻璃筒、散亂的紙張文件。三人走近那些實驗桌,細細查看桌上被遺落的物品。
卡卡西不死心地道:
“木遁術對木葉意義重大,你總該知道吧?”
甲聳了聳肩。
“我還真不知道。”
聽他的話音,也不知是在嘲諷卡卡西“套話”,還是單純的“真不知道。”卡卡西擡頭看了看滿臉不耐煩的桢,沖她搖了搖頭。他斟酌了一下,權當甲是誠心求教,挑選着自己能說出口的言語道:
“木葉有九尾人柱力,木遁術是能控制九尾的方法之一。”
“我倒知道另一種方法是寫輪眼。”
“你的木遁術不止對‘根’有用,對木葉也是大有裨益,我知道團藏大人想把你留在身邊,但是以你的資質明明應該屬于火影直系……難道你就不想離開‘根’,到能見到陽光的地方去嗎?”
桢把雙臂抱在胸前,撅着嘴巴看着卡卡西對這個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剛才卡卡西的意思很明确,不管他處于什麼動機,他是很想把這個甲拯救……額,或者說是拉攏出團藏大人的管轄之下的——為此他甚至不需要桢去窺探甲的大腦。盡管桢不十分贊同卡卡西,卻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與他争執。卡卡西說完了那句話,示意桢跟緊他,他則推開了這間内室另一頭未上鎖的門,繼續走了下去。
這樣也好,他們倆先走,留下那個甲好好想想卡卡西剛才的話吧。
這個秘密基地盡管已廢棄,遺留的部分卻無一不在說明其重要性。這裡房間衆多,通道寬敞,當真稱得上是規模宏大。幾個人草草檢視,雖然沒發現什麼可疑物品,不過評價這些東西是否有用本身也不是他們幾個暗部能決定的。卡卡西和桢決定至少先走到基地盡頭,探到底再說。至于那些文件資料,反正他們還有封印卷軸在呢。@@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黑暗的走廊裡,僅僅幾分鐘後身後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是甲追上來了。他這是想清楚了?卡卡西停下腳步來略等了等,桢卻并沒管身後的一切,徑直朝前走着。
那奇異的生命力已經越來越近了。
她是感知系忍者,辨認這些未知物品是她應該做的。至于卡卡西,就讓他去處理他想拉攏的那個甲好了。
三人終于來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這裡其實也像是一間大型實驗室……不,不對,其實更像是标本儲藏室。這個房間舉架甚高,靠着牆邊矗立着數十個連接到天頂的直徑約在三四米的巨大玻璃筒。正對面的兩個玻璃筒連接天頂的那一圈安裝着細小的噴口,正向下方噴出絲絲冷氣,連同本該透明的玻璃筒都挂上了一層白霜。讓他們看不到玻璃筒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廢棄了這麼久,這裡的設備還在運行?看樣子,這裡的制冷設備功率不小。等下他們離開的時候,可要像個好辦法才能一舉把這些東西毀個幹淨呢。
至于那玻璃筒内會有什麼好玩意……桢想了想,最恐怖的,大概也就是被浸泡的人屍吧。肆無忌憚地做人體實驗,天底下還能有比這更恐怖的事?她可不太相信大蛇丸能無聊到弄出個什麼弗蘭肯斯坦來。不過,安全起見,她可不想把那玩意放出來吓人,大不了幾個起爆符貼上去炸個粉身碎骨最好。
甲雖然趕了上來,卻并沒有離兩人太近。卡卡西本想到玻璃筒旁邊擦去那外壁附着的白霜看個究竟,卻不留神被桢拉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你看着甲,這邊的事有我就好。
盡管實在不放心由桢打頭陣,可是後面還有個動機不明的甲虎視眈眈着,就算是卡卡西也不免生出些分身乏術的無可奈何來。他還不能當着大家的面用影分身術,這簡直就是直接撕破臉了;再說,就算他真能不顧及甲這樣做了,桢也肯定不會領他的情——對她如此不信任,相當于當面打她的臉呢。于是卡卡西勉強後退幾步,看着桢慢慢走向那兩個玻璃筒。
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桢心裡打着鼓,卻還端着一副鎮定自若的态度。不知是這玻璃筒有古怪,還是那不斷冒出來的冷氣不對勁,無論桢怎麼探知,總是覺得筒中的内容物……又像人又像動物,卻又什麼都不是。
她終于來到了玻璃筒旁邊,卻并沒有直接上手去抹,而是從兜裡掏了塊手絹,在玻璃筒上擦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窗口”,打算仔細看看裡面的東西。然而,她定睛望去,看的卻不是想象中被水泡到浮腫的屍體或是斷肢,而是……
甲無聲地淩空躍起,向着她身後的卡卡西劈出了石破天驚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