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那天的争鬥中她并沒和守門的男性忍者交手,也不知道眼前這位是不是當時被卡卡西放倒的那人,但她至少還記得被自己秒殺的女性忍者——嗯,沒錯,是眼前這位。看來團藏大人并沒有胡亂遷怒手下而把她調離崗位。而且,桢相信,她也記得自己,畢竟無論是那天還是今天,桢都沒戴暗部面具。
她把手裡有火影辦公室蓋章的調職文書遞了過去,還笑眯眯地沖這兩尊不知表情如何的門神點了下頭,表示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這麼拒人于千裡之外,和和睦睦的才是一個組織的人呢。
那男忍者接過了文書看了一眼,又遞給身邊的女忍者示意她細看。女忍者看文書的時間稍微長一些,還把那張紙舉在窗口照進的陽光下看了看,像是在檢查紙上的水印。當然了,最後她也沒鑒定出這玩意是假的,不得不沖男忍者搖了搖頭,把文書還給了桢。
兩名忍者把木棍收到背後,表示可以放行了,但女忍者表示,由于桢初來乍到的恐怕對這裡地形不熟,由女忍者帶路,把她引到團藏大人的辦公室去。
這個……自己當時也是在樓裡跑了一圈,不算初來乍到了吧?而且在那種緊張到了極點的氛圍下,她都沒有跑錯地方,既然團藏大人今天在這裡,她又怎麼可能會走丢?桢轉念一想,當時那女忍者可是被她擊昏了,而就算後來醒了,想來團藏也不會想讓自己的丢人事傳得沸沸揚揚,所以盡管當時在場人員甚衆,團藏也會下個封口令什麼的。這女忍者不知詳情并不算出乎意料,而且,看眼前的情形,在兩個人已經結了梁子的前提下,她既然知道團藏大人在等桢卻還堅持給桢帶路,意圖很不純啊……
當然不排除這女孩是個聖母不跟她計較的可能性,不過這種可能性也實在太小了些。桢私心想想,換了自己是這女忍者,大概也會暗地裡使絆子的吧?
女忍者示意桢先走,自己則跟在桢身後為她指路,似乎生怕把後背暴露在桢眼前。桢仍然笑眯眯地同意了。兩個女孩一前一後,順着小路走進了“根”的深處。
難怪這裡會成為“根”的總部,當然也不排除團藏就是有這種惡趣味。這棟建築地下部分共有五層,團藏大人的辦公室就在那最深的一層裡。一般來講,最高領導的所在都在整棟樓裡的最高處,團藏大人卻反其道而行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惡趣味在作祟。
“左轉。”
女孩又在背後提示道。桢的腳步頓了頓,卻并沒有聽她的話,而是繼續向前走去。
“喂,不是那邊!”
桢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急促起來,但她依然硬撐着沒有回頭,而是等着那女孩快步來到了自己面前。
“這裡是‘根’的禁區,不能再走了!”
桢一臉狐疑地道:
“真的?既然是禁區怎麼連個牌子也沒有?”
“你剛來這裡不了解情況,”女孩的聲音從面具下方悶悶地傳來,還往桢身邊伸出一條胳膊想要攔住她,“請你聽我指揮。”
桢笑嘻嘻地道:
“不用啦。這條路是樓裡唯一一條連廊,通過這裡才能到團藏大人辦公室所在的北區。我要是在這裡往左轉,去團藏大人那裡就會遲到了!”
女孩沉默了幾秒種,桢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面具底下吃驚地張大了嘴。現場的氣氛似乎有點尴尬,不過桢當然不會做出那種初來乍到就把人得罪死的事來。她依然笑着輕輕拍拍女孩那條僵直的手臂,就好像剛才兩人并沒有過什麼暗中較量,不過是兩個好姐妹在一起讨論事情一樣。
關系都是一點一滴拉起來的嘛。
桢也沒等女孩讪讪的回答,隻是順着走廊繼續向前邁出一步。她能聽到女孩的呼吸聲在寂靜的走廊中——她跟了上來,而且再沒提出異議。
這裡畢竟是以治下嚴苛的團藏的地盤。那女孩大概也隻有給她帶錯路的膽子,并不敢特别難為她。不過,換了是别人,說不定就會被與自己不對付的門衛帶着滿樓跑,然後再被團藏不由分說地訓斥或是“記過”的吧……桢突然想起之前團藏對自己毫無來由的那幾次記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都能想象那時團藏會用什麼理由訓人:
“身為忍者對任何人都不該信任!”
她們一路暢通地到達了樓内最底層。周圍的氣氛越發壓抑,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在這種陰冷的地方,真是很難想象有人願意在這裡辦公呢。
女孩上去敲了敲門,在得到了門内一聲“請進”之後,便把桢讓進了屋。随後,她并沒有在領導面前彰顯存在感,而是無聲地退了出去,把房間讓給了室内的三個人。
“團藏大人,我來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