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導緻一位村長要被審判?聯想到之前委托書中所說的“海山村勢急”外加光言口中的暗流不斷,也許是這麼一會的功夫龜神又出了什麼新狀況,村子裡那些持反對意見的民衆采取了什麼極端措施也不一定呢!卡卡西和阿凱連忙飛快地行動起來,身影融入到大街上那一大片光怪陸離的移動的顔色當中。
看來過來叫人的這位也是“守護者”當中的一員,他的行進速度也和忍者們相差不遠。這位年輕小夥子比之前的光言話多一些。一路上不停口地給木葉忍者們介紹着之前的情況。
“我看你們面生得很,是光言找來的外面的人吧……木葉的?聽說過,要是有機會出去的話倒是想過去看看……你說村長?村長大人可是個好人哪,她一心向着我們這些小輩,就是村裡那些老頑固說什麼也不肯讓我們出去,問他們就說是一定要聽從龜神大人的金玉良言。我們好幾個夥伴因為這事都挨過揍……這次的事?還不是長老們搞了個什麼“選舉”的把戲,直接就把光言的媽媽選下了台,還把她抓起來要以背叛罪審判她……唉,我還是頭回聽說這種事呢!”
這人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就算是阿凱都插不上話。總之幾分鐘的功夫,他就把村子裡的情況掀了個底朝上。卡卡西暗暗記下他所說的一切,心裡分析起來:
這大概又算是某種黨派之争吧……
身為村長的宇多祐希,也就是光言的媽媽在很小的時候肯定是出去見識過這個世界的,隻不過後來由于那場“大災難”被龜神的結界給限制在了村子裡。這許多年過去,他們在結界當中休養生息,日子過得似乎還不錯,但是,就算是這地方風調雨順不愁吃穿,畢竟也隻是小小一個村子罷了。他們不想一輩子都被困在這彈丸之地,不想永遠當個井底之蛙,那就隻能要麼打破結界自己出去,要麼治好龜神的病讓它放它們出去。然而總是有那些反對的聲音存在。他們也許是被那場大災難吓破了膽,也許是因為在村子裡常年位高權重不想做出什麼改變。總之,他們也集結了一群支持自己的人,專門跟主張開放的村長和那些活躍的年輕人們過不去。
至于這一次的審判,據這個叫正和的年輕人說,其實是長老們在做出了把村長換個自己人的決定之後,讓祐希村長交出龜神的信物,然而那玩意已經被光言帶走,當然交不出來,所以,惱羞成怒的長老們才如此決定,要給前任村長一個十分嚴酷的審判的。
“你們的審判會處死她嗎?”卡卡西皺眉問道。
正和十分惱怒地“哼”了一聲,又回頭瞥了卡卡西一眼道:
“當然不會直接處死了,可是,他們會把村長大人給關進水牢裡……弄丢了龜神大人的信物可是重罪,說不定要在水牢裡呆一輩子,那和死了有什麼分别?”
正說着,他們已經遠離了住宅區,來到了住宅區後一座小山的山腳下。也許是由于審判村長這件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山腳下這裡的人并不很多,但教程快的木葉忍者一行人回頭看看,便能看到身着各種各樣彩色衣的村民們正在陸陸續續地往這邊聚集。遠遠望去,仿佛一條由無數五彩斑斓的蟲子組成的長蛇正在蠕動。難免讓人頭皮發麻。沒見過世面的木葉忍者們且不提他,一同趕來的正和可算是久經考驗,絲毫不把這奇觀當回事,他焦急地嚷嚷道:
“快來,光言那邊人少,他們撐不了多久的!”
幾個人趕緊行動起來,鑽進了山腳下的一個山洞裡。由于周圍有些雜亂,木葉忍者一行人沒有再使用查克拉加速,所以他們倒也有時間到處細細觀察一番。這山洞入口處十分窄小,隻容得下兩三個個成年人進入,但隻要進了門口,便會發現越往裡面走越寬敞。三五十米之後,那高高的穹頂就已經隻容得下衆人擡頭仰視。而且,這裡雖然沒有什麼照明設施,卻依然光線柔和,一點都沒有“戰略重地”的隐秘氣息。阿凱張着嘴巴四下裡張望,嘴裡還嘀咕着:
“這地方可真不錯!看着像是個大禮堂,可比木葉的強多了!”
有外人在稱贊,饒是事态有些緊急,正和也不□□露出一番得意之色。他說道:
“這是龜神大人沉睡的居所,當然比一般的地方都要寬闊舒朗啦!”
“咦,沉睡的地方難道不是應該陰暗一些才對嗎,幹嘛弄得這麼亮?”阿凱好奇地問道。
正和搖頭道:
“才不是,龜神大人隻是不喜歡強光而已。它很随和的……額,聽老人們說它很随和,也喜歡和我們這些它庇護的人接觸,但我還從來都沒見過,”正和絮絮叨叨地替他的神靈解釋着,“據說我們村裡原來舉行什麼活動都可以來這裡呢,隻不過這些年村長怕打擾龜神休息才不讓我們來了……長老們居然要在這裡審判村長,這簡直是……”
能選擇在這個地方進行一場事關重大的審判,那群人當然是對目前海山村的情況有過考量的。這裡是村民們心目中的最高信仰——龜神的所在地,那麼,在這裡進行的某種活動便自然而然地帶上了某種凜然不可侵犯的“神性”。說實話,先不說審判村長這件事是否正義,單就長老們故意挑選這裡做活動場所來看,這其實也算是狐假虎威的一種了。
前方有些雜亂,在高高的穹頂反射作用下,各種聲音混在一起,震得耳朵嗡嗡作響。卡卡西幾乎分辨不出這到底是多少人在同時吵嚷着。正和一馬當先地沖在了前面,撥開了擠在一起的人群,卡卡西和阿凱緊随其後,他們終于見到了這神秘的村子的實際執政者。
那裡有四個人,兩男兩女,看上去樣貌并沒有人想象的那樣蒼老,但隻要直視他們的眼睛便可看出,他們早已經不是什麼躊躇滿志的青年人了,年紀甚至至少也應該與三代比肩。他們的頭發僅僅是花白,臉上的皺紋不很多,這也許是因為他們常年不在村子之外的東西上浪費精力的緣故。四人同樣身着海山村常見的那種花裡胡哨的衣服。但在滿面怒容的映襯下,這滑稽的服飾硬是給他們穿出了一種壓迫感。其中一位男性老者制住了一個年輕人,他拼命掙紮着,卻始終擺脫不了那老者的禁锢。卡卡西花了幾秒鐘時間才确認那年輕人就是光言。而在他們制造出的壓力正對面,是一位個子很高的女性,卡卡西馬上斷定,這就是正和口中的村長大人,也就是光言的母親,那封求助信的書寫者,宇多祐希了。擠在人群前列的幾人終于把村長大人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各位長老們,我擅自讓光言外出求助,自是我的錯誤,但光言也是在我的命令下才這樣做的。而且現在龜神大人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
“胡說八道!”一個尖尖的女聲從那四位長老其中一人的口中傳出,一個老太太居然能發出這樣尖銳的聲音,難免出乎人意料,“龜神大人的情況豈是你這小輩能擅自揣測的?你們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一意孤行地非要把我們整個村子置于危險之中!我們對你進行審判都已經留了情面,如果你們再進行這種無謂的反抗,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光言拼命叫道:
“龜神大人給我們留了信物!它就是想讓我們能出去探索一番,然後讓海山村能重現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