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間諜身穿紮眼的紅色緊身衣,彰顯出她豐滿的胸脯。松松的領子打開,露出她天鵝般颀長的脖子和雪白的肩膀,下@身穿了條半長的、帶有很多口袋的深綠褲子,一看就又實用又耐磨。她細細的腰間紮了條粉色腰帶,凸顯出她臀部驚人的曲線,腳上穿了雙紅棕色小短靴。她留着漆黑的披肩長發,頭戴土黃色帶有暗紅條紋的頭巾,劉海遮住半張臉——但就這半張臉也足夠讓女孩子們妒忌的了。看看小櫻,已經張大了嘴巴,豔羨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跟随着她的腳步,嘴裡還在嘟囔着:
“這麼好看的女人呀……”
也許是聽到了小櫻的感歎,已經與他們擦肩而過的女間諜回了下頭,動作不快,她那白皙臉頰旁邊的綠松石耳墜子優雅地晃蕩着,卻并沒有打在她的臉上。女人的褐色大眼睛透出的目光越過了孩子們的頭頂,落點正是在他們身後懶洋洋站着的卡卡西。一秒鐘過後,她面無表情地轉回了頭,隻給衆人留下了一個秀發披散在背上的落寞背影。
但是,這背影稍微走遠,搭配上背景中路邊那正在飄灑着細碎花瓣的櫻花樹,也實在是賞心悅目得太過分了吧?
鳴人呆呆地望着女間諜被暗部們帶走,下意識地喃喃道: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呀?”
“看樣子是化裝成流浪藝人,”卡卡西略微考慮了一下暗部們相處的狀态以及他們前進的方向,“潛入木葉村收集情報的。”
“那咱們會對她做什麼?”小櫻急切地問道。孩子就是孩子,雖然已經成為了忍者,卻也對女間諜的命運表現得太過關心了。
一個忍者村能對非法潛入的敵國忍者做些什麼,這就太簡單了。本着先禮後兵的原則,審訊者會先把俘虜帶進審訊室。文明點的話,審訊室裡會放一些沾滿血迹的刑具,在視覺上對俘虜造成壓力;奔放點的話,審訊室周邊會綁上若幹其他正在被審訊或是被拷打的犯人,在聽覺上對俘虜造成壓力。一般心理素質差點的俘虜為了避免皮肉受苦,到了這一步也就該說盡說了。如果她還能頂得住這種壓力的話,那就該到了“上手段”的階段。審訊者會在俘虜身上把擺放出來的刑具挨個用過去,以此來撬開俘虜的嘴巴。絕大部分人基本到了這一階段也就該撂了。當然,天底下總是會有奇葩存在的。總是會有一些人還能堅持下去——木葉對他們也是有對策的。感知系忍者平時除了配合小隊出任務,在這種時候也是木葉的堅強後盾。有了他們出馬,俘虜們再堅強也是徒勞的。在感知系忍者們面前,他們那裝載着所有機密的腦子會很快像一間打開了房門的屋子,慷慨迎接所有翻閱者的。
美人的命運總是會有人操心的。自從在大街上對那女間諜驚鴻一瞥之後,鳴人和小櫻似乎十分關注來自審訊室的消息——而他們又沒有什麼消息來源,這就導緻他們緊緊跟了卡卡西一整天,時刻對出現在卡卡西身邊的任何人表示出極大興趣。佐助平時比他們倆表現得更像一個合格的忍者,但是,鑒于他同樣是個小孩子,還剛剛和同伴們捋順了些關系,所以,他也在有意無意地進行着旁觀,甚至都不着急去進行他自己的訓練……
拜托,卡卡西現在隻是個普通的帶隊上忍,怎麼可能有人特意把來自審訊室的消息帶給他呢?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
頭一天傍晚卡卡西終于忍受不了孩子們對他的圍追堵截,無語地解散了隊伍。而對早起一直深惡痛絕的孩子們還特意提醒卡卡西老師,第二天他們想要盡早進行訓練,以便努力提升實力外加增進同伴之間的感情。如果卡卡西不是對他們幾個的性情十分了解,這會恐怕已經像阿凱似的感動得痛哭流涕了。但實際上,卡卡西隻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早上起來,他照例去看帶土。沉默的幾個小時過後,卡卡西來到了頭一天和孩子們約好的訓練場,然後不是特别意外地發現了氣鼓鼓的兩小隻外加一個早已對“敦促老師上進”這件事不抱希望的宇智波佐助。
“卡卡西老師你怎麼才來!!!”鳴人憤憤不平地叫道。
“老師你又遲到!”小櫻還在試圖喚醒老師那金魚一般的記憶,“我們昨天不是約好了……你就那麼不想讓我們進步嗎???”
和以往一樣,卡卡西老師不含絲毫歉意地道着歉:
“嗨嗨,隻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而已嘛……”
“那老師,你有沒有得到什麼特殊的消息呀?比如審訊的……”
孩子們當然是沉不住氣的,兩句話功夫就把自己的意圖表現了出來。卡卡西不免感到十分納悶。他們明明和昨天那女間諜毫無關系,為啥就對人家念念不忘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然了,卡卡西不會直接問出來,他隻是平平淡淡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沒混到讓審訊室那群大魔王們有點什麼消息都跑來報告的水準。然而正當孩子們失望地撅起嘴巴的時候,身後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卡卡西當即收起了自己慣常的玩世不恭的态度,畢恭畢敬地轉回頭行了個禮。
“卡卡西,你這會應該不太忙吧?”山中井一步履匆忙地走近,但他的聲音一如以往一般溫厚,“有一個特殊的情況,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