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美冥撇了下嘴巴,不屑地“切”了一聲。
“這會知道求人辦事,當初想啥去了……嗯,我倒知他們那邊的領導特别喜歡舞文弄墨的……不過他就帶你去路邊小店吃飯?簡直摳死了!”
桢老實回答道:
“是我請他。”
“這麼點錢他都舍不得花?簡直摳死了!”
饒是桢一直對照美冥今天的“打探”行為感到無語,也禁不住笑噴了。兩個女孩一起樂得前仰後合,差一點引起了鄰居們不滿的叫嚷。
等她們終于笑夠了,桢作勢抹着眼角笑道:
“他是要請我吃飯來着,但我可不想欠他太多……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有人偷偷送我禮物,就是他。”
這回照美冥可是既沒有“切”也沒有“哼”,而是說了個“天哪”,她小心滴觑着桢的臉色,不确定地問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強調着那個“你”,“我看他是想追你哦。”
最近的幾次見面,她可是一刻不停地在向哲也施壓。桢現在對精神力的操控已經十分純熟,絕不可能打草驚蛇。所以,倒黴的小帥哥在這種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之下,已經如同一條實驗室裡的小白鼠一樣,看到桢就會條件反射地流口水了。
桢聳聳肩,不在意地道:“愛追就追吧,誰還沒被人追過了。”
現在的桢已經能相當平靜,甚至是帶些調侃地提起自己過往的戀情了。當初在一起之前,卡卡西對她自然是要比之前沒受她影響的哲也真誠多了。更何況,那時恐怕連卡卡西自己都沒有想到,兩個人居然還有可能在一起的吧。
照美冥看着桢沖她狡黠地眨眼,她則瞅瞅桢,似乎很憂傷地歎了口氣。桢“哼”了一聲,問道:
“你又歎什麼氣啊?”
“喂,我現在覺得很矛盾啊。”照美冥半真半假地道,“你說說,你實力足夠強,可對我們一直是這個若即若離的模樣。那我想把你留下來當然就得用點手段什麼的。”
“你是說,讓我嫁進來?”桢啼笑皆非地問道。
照美冥理直氣壯:
“對啊,伊藤家家大業大的,雖然那小子本人差點,但他長得好,有這麼個背景也不算配不上你。但是,我們是朋友,那小子就是個花花公子,所以我不想讓你委委屈屈地跟了他,這就很矛盾嘛。”
桢幹脆地道:
“你放心吧,我沒看上他。”
“那就好,”照美冥放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當初他還一副看不起你的模樣,現在又表現成這樣。我聽說他這幾天一直有點怪怪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正常來講,被村裡收拾了,他應該恨你才對呢。這小子肯定沒安什麼好心的!”
桢似笑非笑地瞅着照美冥說得口沫橫飛,心裡卻在想着——當一個人對一個群體的偏見達到了一定程度時,他對那個群體當中某個人的另眼相看根本就站不住腳。當然不能排除他背叛了自己當初的信仰,全盤倒向了她以及她所在人群的可能性,但桢可不相信哲也這小家夥能有這樣的心胸和格局。而事實也的确不出她所料,哲也向她獻殷勤的動機當然隻是……
“喂,他要恨也是恨兩個人,别想把自己摘出去啊,”桢朝着朋友丢了個白眼,“他這麼做當然是想通過跟我搞好關系再跟你搞好關系啦!你别忘了,可是你下令要處分他的!”
照美冥把白眼扔回去:
“你講不講理?我不是為了你才處分他的嗎?”
桢“切”道:
“當初是誰告訴我不處分他影響不好來着?你自己說說,你是單純為了我嗎?”
“……行行行,我是為了霧忍行了吧?那你也是霧忍,我說為了你也沒錯吧?”照美冥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按在肚子上,“你欠我的,還不快給我做飯去!”
桢無語地瞅着自己滿床的零食口袋,挨個點過去——薯片、話梅、小螃蟹、小魚幹……
“這麼多東西吃下去還沒飽?”桢氣呼呼地道,“胖死你得了!”
說歸說,她憤怒地轉身,還是奔着廚房去了。忍者們的體力消耗非常人所能理解。他們就算是一天到晚吃吃吃,大概率也不會像普通人一樣發胖(秋道家族除外,他們那是體質問題)。所以,照美冥能把身材保持在這樣“魔鬼”的狀态,還得多謝她吃下去的那堆東西呢。
“你最近忙什麼呢?”桢一邊切着西紅柿,一邊問道,“好幾天的不見人。”
有人做飯當然就要比沒得吃好,所以照美冥雖然幾秒鐘前還擺出一副債主臉,這會也狗腿地鑽進廚房,想要幫桢幹點雜活(或者說增添麻煩)。她笑眯眯地,甚至是有點沾沾自喜地道:
“嗯……有點小事。别問了,反正不怎麼危險的……”
有這句話就足夠了。桢避開照美冥的目光,低頭繼續“叮叮當當”地切碎蔥花。正常來講,隻要她提出了問題,那麼,從那人的腦子裡便總能獲取一些東西。隻不過,剛開始兩人還像模像樣地擺出一副損友互毆的親熱把戲,一分鐘不到便立刻開始把人家當成棋子玩弄……沒有辦法,也許最後,她總能做出一點點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