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惠比斯老師…額,前輩,我和桢姐姐住隔壁樓,我送她就好!你們都回去吧!”
别的不說,盡管取根尚未成年,但個頭卻已經是個成年人模樣,再加上那一身詭異忍術,的确是不需要大人的護送服務了。
于是場面僵了兩秒鐘。
桢不耐煩道:
“别胡扯啦,在村裡還怕被人打劫啊,送什麼送,趕緊回家了!哦對了,今天這場不算正式聚會哦,等我發了工資再給你們補回來!”
取根狗腿地道:
“好啊好啊桢姐姐,到時候我也來參加好不好?”
桢沒理他,倒是也沒拒絕。她詫異地看了一眼聽到這個好消息卻也沒啥反應的朋友們,轉身就走,取根趕緊小心翼翼地在後面跟着,留下了惠比斯、阿凱和卡卡西在原地面面相觑。惠比斯一邊招呼阿凱“快走吧”,一邊給了卡卡西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惠比斯:搞什麼搞?給你創造機會都抓不住,真沒用!
卡卡西:…
阿凱叫道:
“哪有這麼早回家的!來吧卡卡西,現在沒人礙事了,好好比試一場吧!”
卡卡西:…
惠比斯一邊鄙視他們一邊自己回家去了,留下那兩個精力過分旺盛的單身狗去進行他們之間永遠沒有盡頭的奇葩比試——這活動外人一開始覺得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次數一多便覺得兩個人肯定是腦子有點問題…好歹是沒人阻止。于是,在阿凱的強烈要求下,卡卡西不得不在夜晚的寒風中和他狠狠揮灑了一番青春熱血,直到阿凱終于滿意地叫了停,決定打道回府為止。
阿凱:哈哈哈哈哈今天我終于赢了一場,還要争取下一場也赢才行!卡卡西你等着吧!
卡卡西:…
桢在取根的聒噪聲中走了一路。取根很愛說話,當然也可能是由于人多他年紀又小,就算是性格略内向(桢很懷疑這一點),興奮勁一時半會的也過不去。桢覺得十分頭痛。她今天破天荒地在朋友們面前喝了些酒,發熱的頭腦被冷風一吹,酒勁上來,便覺得有些暈乎乎的。還好,桢的酒品不錯,這歸功于在霧忍那時她對自己的嚴苛要求,無論怎樣也不可能在這方面露出破綻。同樣的,這習慣被她帶回了木葉,而且看樣子是一直都要帶下去了。
取根離開的時候,這小子還開開心心地祝她晚上做個好夢。桢翻着白眼上了樓。且不說她好多年都沒做過夢的事實,取根能稍微讓她安靜會就是好的了。她進了屋之後,那久違的、溫暖的靜谧終于又能包裹着她了…
額,不對,倒沒那麼安靜。膏藥還在屋裡等着她。見她這個臨時主人回來,這前任通靈犬現任寵物狗一扭一扭滴跑過來,張口就是一嘴的中年男人味:
“給我帶什麼好吃的啦?我餓死了呢!”
桢難免有些發囧。就沖膏藥這聲音,她就把它防得死死的。别說像普通寵物狗一樣上主人的床,桢做些稍微私密點的事都必須把門鎖死,免得一不小心被這狗子占了便宜去。
她“嗯”了一聲,打開手裡的方便飯盒,把裡面特意交代店主做得滋味很淡的幾大塊牛肉倒進了膏藥的食盆裡。做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笑。膏藥在她這裡連原本的名字都被剝奪了,而且到哪去也不能用自己正常的身份,甚至明明會說話卻還得汪汪汪,她特意給它準備些好吃的貌似也不算什麼嘛。
它是卡卡西硬塞給她的卧底,為了她的“安全”,或者說,盯着她不讓她逃走。
可是明知道這一點,她還是很喜歡這隻總是扭屁股擺出委屈臉的狗狗呢,前提是它不說話,光汪汪叫。
嗯…這樣一來,如果說她對膏藥的抵觸之情散去了不少,那是不是代表,她和卡卡西之間的隔膜也沒有那麼明顯了呢…
念頭一轉,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膏藥身上。據她所知,八忍犬應該是在卡卡西小時候就被他召喚了。十幾年過去,這幾隻狗子換算成人類的年齡,倒确實都是在中年甚至更老了。但是,通靈獸的年齡是應該這樣計算的嗎?她好像還沒聽說有通靈獸自然死亡的案例來着…額,這可能是因為她從來也沒有過通靈獸的緣故吧…
那麼,這些通靈獸們如此善解人意,會不會就是動物的軀體裡住進了人的靈魂呢?
桢低頭瞅了一眼膏藥的吃相,這狗子正想要把掉在食盆外的一塊牛肉吃進嘴裡,卻由于牛肉太小塊而不能如願。它不得不側過頭去,牙齒和舌頭一起努力,弄得那一塊地方濕哒哒的全是口水。
桢:…還是算了。
但是,如果真的是個人的話,擁有這樣的腦袋和嘴巴,吃東西時應該也會像膏藥一樣笨拙的吧。
所以還是無法完全打消這種念頭啊…是的,她突然想到,安穩住在卷軸裡那老幾位,有沒有可能跑出來以通靈獸的形态活着呢?
好吧好吧,那倒黴的幾個人再給塞到動物體内也太可憐了,還是人比較好。桢倒是不能給他們現殺幾個,但這年頭的屍體還不好找麼?
還是應該搞清楚這種事的原理比較好。她至少應該先去卷軸裡問問那幾位,再找個長時間擁有通靈獸的人問問才對。
而這個人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