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之前的确是發生了上忍也被打傷的情況,外加靜音也可能受了傷,桢便拿了不少醫療用品才出發。伊魯卡倒是一直在不耐煩地往辦公大樓窗外看,但大概由于脾氣使然,沒有直接催促——其實他們倒也沒耽誤幾分鐘。兩人出了大樓,留守在樓外的膏藥便吐着舌頭湊了過來并緊跟在桢腳邊——是的,火影辦公大樓也不允許寵物入内。看得伊魯卡一愣一愣的。
“我們自我介紹一下吧,”忍者們跟不熟悉的人組隊就得開門見山效率第一,沒空去進行虛僞的拉扯,“我叫野原桢,是感知系忍者。最近狀态不太好,戰鬥時我會給你最大的幫助,盡量不拖後腿。”
伊魯卡“哦”了一聲。他那雙褐色的清澈雙眼帶着些緊張,嘴唇緊抿着,并不像是個身經百戰的忍者,預估戰鬥力也不是很強。于是桢很懷疑綱手大人為什麼會派他出門…好吧,她還很納悶為什麼會讓她出門,她還是傷員呢好不好。
伊魯卡同樣速度很快地說道:“額,海野伊魯卡,我是忍者學校的老師…那個,你放心,既然你帶着傷,我豁出命去也會好好保護你的!”
忍校的老師一般情況下都是中忍,像惠比斯那種已經算是特别上進的了。綱手大人是真覺得派一個中忍出去就能逮住那個什麼水木了?
她喘了口氣,沒接伊魯卡的話茬。短暫的詭異沉默過後,桢斟酌着問道,盡量不傷害到伊魯卡的感情,
“我是對大蛇丸的手段有些了解,所以綱手大人派我出去。那你呢,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伊魯卡說話倒是比剛才順暢了些。
“啊,我…可能是因為我對水木比較了解吧,他曾經是我的朋友。桢前輩。”
“你認識我嗎?”在學校裡,桢不記得自己與惠比斯以外的人有過什麼交往。
伊魯卡回答道:
“其實是鳴人和我說起過你,你治好了佐助和卡卡西前輩。”
原來這位是鳴人的老師啊,而且,看樣子他和鳴人的關系相當不錯來着。
“那這個水木,有什麼情況需要分享給我嗎?他是怎麼進去的?”
“他…嗯,當年他教唆鳴人去偷封印之書…”
還有這種事?桢簡直要震精了。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詫異,伊魯卡緊接着爆猛料道:
“…而且成功了,鳴人把封印之書偷了出來。結果水木得意忘形露了痕迹,被鳴人用多重影分身術擊敗了,才被逮捕的。”
桢這時也忍不住了,直接問道:
“鳴人那時多大?”
多大也不應該能把封印之書偷出來啊!!!他現在也隻不過是個下忍好不好???
伊魯卡繃着臉回答道:
“忍校…沒畢業。”
尴尬的沉默再一次降臨。桢一時又想笑,又想吐槽。但轉念想想,伊魯卡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隐,倒也可以理解。再加上鳴人再不濟也是個九尾人柱力,關鍵時刻爆發也是有可能的。剛才伊魯卡不是說了鳴人是用多重影分身術擊敗了水木,這忍術可絕不是區區一個學生能掌握得了的。
“行吧。嗯…水木都擅長什麼呢?”
見桢沒有一直糾結剛才那故事合理性的問題,伊魯卡松了口氣,抓了抓腦袋,給桢介紹了幾句。水木的級别也隻是中忍,會一些常規忍術,沒有什麼特别突出的特質。隻不過,水木這人十分聰明,好勝心強,心思深重,很難看透,如果不了解他的本質,很可能會被他騙過。
桢确信伊魯卡就是那個被騙的人。他們曾經是朋友,伊魯卡當然不願意把水木形容得太差——這倒也能證明伊魯卡人品不錯。所以翻譯一下,那就是,水木這人陰險狡詐,嫉妒心強,野心大卻配不上實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叛忍好像好多都是這個配置。哦對了,還得加上一條,水木可是被大蛇丸改造過的,那麼,他的實力肯定要比伊魯卡所知的高。至于高到多少,那隻有見了真人才知道了。
““桢前輩,我們這是往哪個方向走啊?”伊魯卡看着不知是忍犬還是寵物狗的膏藥跑在他們前方,問了桢一句。
“先去找靜音。”
桢的回答很簡短。雖然她一直在把膏藥當寵物而不是忍犬,但在它不會暴露的情況下,省點力氣也是必要的。她可不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給一個中忍。
但當特殊的查克拉侵染過來時,桢也沒辦法再省力氣了。
“…鳴人怎麼在這?”她嘟囔道。
伊魯卡的反應就更大一些。
“啥?他跑過來幹什麼…哎呀,鳴人,是我啦!!!”
九尾人柱力的速度超快。鳴人根本不看到底是什麼人來了,操起苦無就沒頭沒腦地砍過來。伊魯卡還記得自己對桢的承諾,也是一馬當先沖了出去。清脆的金屬相撞聲過後,鳴人終于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誰,他驚叫了一聲:
“伊魯卡老師!!野原桢前輩!!”
三人落在了地上,正式地打了個招呼。也不光是他們,鳴人身邊跟着的正是靜音那隻小豬豚豚(大概是跟過來指路的)。在看到桢帶着的膏藥時,豚豚十分傲嬌地翻了翻自己那雙水汪汪的小豬眼,哼哼了一聲。一低頭的功夫,桢這才看到鳴人腳下有一套磨損得很厲害的深灰色囚衣,背上還标了個數字“十二”。距離拉近,她聞到了囚衣上散發的一股不太美好的陳年捂味。
伊魯卡愣愣地說了一句:
“既然有了狗,就不需要豬在了吧?”
桢忍不住憋笑。被嫌棄的豚豚又哼哼了兩聲,一扭頭,消失在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