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2.
四人一狗就此上路。由于擔心再次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桢便收編了鳴人,讓他當自己前進的挂件。鳴人對她那一手擒拿術還心有餘悸,一邊飛奔,一邊使勁把腦袋從桢身邊扭開,生怕一不留神又被她捉住。
“那個…鳴人啊,當初封印之書的事,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呢?”
跑在前方的椿回過頭來,帶着一絲抱歉低聲問道。這傻女人到現在還在擔心自己未婚夫可能引發的仇恨到現在無法消弭,卻忘記了之前打昏她的也是她那個未婚夫,那家夥可是絲毫不在意出逃之後的見面會給她帶來什麼麻煩。
鳴人怒氣沖沖地道:
“那點事當初就已經過去了,我隻是想問他大蛇丸的下落而已。”
就水木這個樣,怎麼可能知道大蛇丸的下落?桢輕輕“哼”了一聲。她也算得上是大蛇丸身邊的資深助手了,那位大人有興趣的全都是天賦異禀的未成年人,潛力足,好控制,說句不好聽的,水木這種資質,恐怕根本不在大蛇丸眼裡。鳴人這一趟基本算是白費功夫。
不過這點事她可不想讓鳴人知道,不然的話,這小子肯定會把她當成目标去找大蛇丸的!
他們跟着椿跑了大概有幾個小時的路,哪怕現在是深秋時節天氣适宜,又身處深山日光不足,衆人也難免出了一身臭汗。桢累得夠嗆,簡直感覺不到自己的腿在哪了。她探知了一下椿的腦袋,依然沒得到什麼危險的念頭,椿是一門心思想要帶他們找到水木的——這女孩純潔得如同從天而降的天使一般。然而,她居然會是那個水木的未婚妻?要知道,剛才聽伊魯卡說,水木不光教唆鳴人偷了封印之書,更是涉嫌在任務當中殺死受傷的同伴來着!
難不成大蛇丸看中他還有這方面的原因,天生壞種?
終點出現在了前方的山勢平緩處,略微泛黃的草地突然陷落,露出的是一個一人多高,呈不規則的扁圓形洞口。洞口處光線還好,但再往裡看進去哪怕隻有一米,都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這裡的特質十分符合大蛇丸的秘密基地,周圍照例是沒見到任何一隻小動物,蟲鳴聲都聽不見。他們在距離這洞口不遠處停下了腳步,商量起了下一步的對策。
“就是這裡了,”椿十分肯定滴說道,“幾年前…他帶我來過…”
她的臉微微泛着紅,似乎有些擔心有誰多嘴問上一句“帶你過來幹啥”。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沒放在她和水木之間的八卦上,沒人接這個茬。但很快,也不需要有人回應了,遠處傳來一聲悶悶的咆哮。他們面面相觑。這聲音像是從洞穴深處傳出來,又像是通過堅硬的岩石山體透出來,在周圍形成了漫長的回響。
水木引爆了那處起爆符後立刻離開,而他們又是談話又是找路的浪費了不少時間,水木的确是有可能完成了他所需要做的一切。桢探知着洞穴内緩緩滲出的陌生查克拉,将情況大概交代給衆人。
“水木一個人在裡面,手裡拿着什麼東西…不确定是什麼,情緒…激動、亢奮,但他本身沒什麼變化。”
他是不是已經得到了有關于大蛇丸的什麼東西,所以才會表現得如此不同尋常?椿的表情哀戚,似乎馬上要哭出來,但沒人去安慰她。倒是膏藥“汪汪”叫了兩聲,用一隻爪子捂住了鼻子。
面對着衆人的詫異眼神,桢解釋道:
“有難聞的味道…還越來越大。”停頓了大概一分鐘的功夫,桢又提醒道:
“做好準備,他要出來了。”
沉重卻又顯得輕快的腳步聲逐漸由微不可聞變得清晰可辨,最終,目标人物出現在了洞口。是水木,他的裝束沒有任何變化,健碩的肌肉依然在山坡上方射下的陽光下閃着光芒。他粗壯的右臂屈起,手中端着一個大号燒杯,杯中的濃稠液體是深紅色的,就像靜脈血一般。
“你們果然找過來了,”水木大笑道,“來得正好,那就充當我獲得大蛇丸大人力量的見證者和…獵物吧!”
他端起燒杯,像模像樣滴向衆人緻意,動作優雅得像個貴族。在椿顫抖的“不要喝”叫聲中,水木将杯子送到自己嘴邊,幾乎是毫無停頓地将液體倒了進去。他突出的喉結動了動,将口中液體吞咽下去,又沖前方微笑點頭,燒杯從他的指尖滑落,伴随着清脆的聲音在一塊石頭上摔得粉碎。
“來吧,你們這幾個廢料。”
水木的目光危險地在每個人臉上掃過。在鳴人和伊魯卡臉上要長一些。除了調戲了他一句沒有任何攻擊行為的桢則被他當成空氣無視掉。至于他的未婚妻…哦,現在估計已經是“前”未婚妻了,得到的甚至沒有一個眼神。鳴人氣憤得立刻就要沖出去,幸好被伊魯卡一把抓住了領子。
水木雙臂一振,手臂上的腱子肉便跳躍起來。但這遠遠不是結束,在一連串詭異的有什麼滑膩物體從狹窄處擠出來的那種“叽叽”聲中,水木的身體各處開始快速膨脹起來,與此同時,他體内的查克拉也以手臂上那個意義不詳的咒印為中心暴漲。最終,這個僅憑肌肉就可以成為木葉之最的忍者,變成了一個身高超過兩米,胳膊和額頭上都有着幾道暗黑咒文的人形怪獸。他當然還保持着“人樣”,但配上他的咒文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隻肌肉狸花貓?
桢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她趕緊一彎腰,抱起膏藥就躲到了旁邊的一塊大石頭後面。她清楚自己的情況,跑路啊感知啊沒有問題,但肯定沒法參加戰鬥。為了不當拖油瓶,她還是趕緊抱頭鼠竄的好!
這時伊魯卡和鳴人直接操家夥上了…然而,在咒印附體的水木面前,常規操作太不夠看了。變身狸花貓的水木速度快到已經無法用肉眼來捕捉,就算是桢的視線也隻能随着他的查克拉遊走。他一腳踢翻了鳴人,又在伊魯卡肩膀上狠狠給了一拳。這兩人完全跟不上水木的動作,隻能盲目挨打。
“喂,”懶散的中年男人聲音在桢身邊輕輕響起,“你不去幫他們啊?”
桢給了膏藥一記白眼。
“有什麼好幫的,這就是随便打打,沒動真格的呢。”
說得是,水木也是第一次進入咒印狀态,正處于測試階段。和貓兒一樣,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把獵物殺死的(再說了,還有九尾呢,急什麼?)。
但場面可是格外難看。伊魯卡和鳴人基本一直處于被毆打的狀态,簡直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确實,水木正常狀态下能與伊魯卡拼個勢均力敵,咒印狀态一那對伊魯卡就是碾壓了。至于鳴人,如果他能利用上九尾之力,那肯定能控制場面,但是現在嘛,讓他受些皮肉之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水木!水木…”水木在他的殘影當中露出了真容,已經淚眼朦胧的椿終于有機會拉住了他的手臂,她哽咽着大聲道,“别再錯下去了,跟我回村子吧,以後我們…”
一隻巨靈之掌溫柔地捏住了她的脖子。椿的臉色并未漲紅起來,顯然水木沒有用力。
“你這傻女人,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擁有了大蛇丸大人的力量,為什麼還要回木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