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眼熟……”
一個個子不高,嬰兒肥臉上還有些雀斑的男生盯着你瞧了會,扭頭和他們讨論起來。
“好像是凱撒的向導?”
“是嗎?德國佬的向導會在這個白日做夢的足球項目裡?”
“哪來的凱撒,我怎麼記得是那個糸師……什麼來着?”
“糸師冴,之前上了新聞。”
“…………”
這幫人或許認為你不懂英文就這樣大肆談論着,又或是出于被你聽懂也無所謂的傲慢——電梯運行的時間在你看來變得無比漫長。
隐約提到了凱撒和糸師冴的名字,但你并不想戴上耳機去聽懂,全程縮在角落。
一旁深色皮膚的異國少年站在離你最近的地方,并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
他與你保持着恰當的距離,不着痕迹地分割開你和他們。
他察覺到了你的尴尬,在第一眼看到你後便移開了視線。
直到電梯速度減緩,“叮”的一聲後電梯門向兩邊打開——少年暗金色的瞳孔再次看向你,他伸手開辟出一條道,紳士地擋住電梯閉合。
“小姐,你是在這層樓嗎?”
“啊是的,謝謝!”
你終于解脫,推着行李箱與他擦肩而過。
走出電梯,你的姿态明顯放松下來。
異國少年注視着你匆匆離開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
舒舒服服沖個澡,剛剛電梯的事件早被你抛在腦後。
你擦着頭發回到床上看手機,十分鐘前繪心甚八給你發了消息。
——如果有人問你前三天去哪了,你就說回家休息。
你想了想,有些俏皮地回複了“OK”。
也是,大概他們都不知道你和凱撒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還是不說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