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得好早啊。”北花說。
“嗯。早點拿過去可以早點收拾。”北信介說。
“你進來吧,我爸媽剛好在家。”
北信介和父親母親聊了一會兒天就在父親的歡迎下給北花搬家了。
北花帶回家的東西很少,自然帶去北家的東西也不多。
除了日常用的瓶瓶罐罐,占大頭的就是北花的畫架和顔料。
坐在車上的時候,北信介問她:“你很喜歡畫畫嗎?”
“嗯,偶爾會想畫點什麼。”北花說。
“那到時候收拾出一個畫室給你吧,面朝陽光,在裡面畫畫心情應該會很不錯。”北信介說。
“謝謝你。”
北家是一戶建,前有庭院後有花園。
“奶奶的屋子在一樓,我和你的房間在二樓。”北信介一邊帶着北花往屋裡走一邊說,“客廳餐廳廚房都在一樓,二樓目前有一個客卧,一個主卧,還有一個書房。”
北信介去收拾屋子給北花弄畫室,北花則是歸置東西。
北花站在卧室裡打量了一下卧室的環境。不得不說,她這位丈夫的卧室和他的性格如出一轍,整潔幹淨,完全找不到什麼淩亂的地方。房間牆面都是木頭的顔色。
“唰”。
北花打開衣櫃,裡面是丈夫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一物:“一看就是跟我合不來的性格。”
北花把丈夫的衣服推到一邊,剩下一半的衣櫃給她挂衣服。之後就是各種瓶瓶罐罐,不過丈夫的卧室裡沒有梳妝櫃,北花隻能暫時地放到一個大盒子裡,然後把大盒子放在桌上。随着北花拿出的東西越來越多,等到全部擺好的時候,她已經事實層面占據了這個房間的一半面積,包括那張一米五的床。北花滿意地看了看屋子,這大概是這個屋子最整潔的一次,等以後隻有收拾屋子的時候,才能看到這屋子整潔的一面了。一想到很長時間不能再見到這麼幹淨的屋子,北花都想拍照留念了。
等收拾好下樓,奶奶正在擇菜,北花走過去說要幫忙,奶奶笑着給北花讓了一個位置。
北花雖然那号稱修習過新娘課程,事實上完全是個廚房殺手。并非刻意貶低,北花如果規規矩矩按照菜譜上教的做,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獲得一份味道不錯的菜。偏偏北花很愛自由發揮,她上次自由發揮是在蛋撻液裡加了桑葚,試圖獲得桑葚味的蛋撻。結果沒有經過炮制的桑葚在高溫作用後非常的酸。北花确實如願地獲得了桑葚味的蛋撻,隻不過是酸的。而且因為加入了桑葚,蛋撻的賣相也不好,黑黑的。對此,北花的說法是:“想象是第一創造力,如果大家都按照書本上教的去做菜,那不是永遠隻能吃那幾道菜嗎?之所以到現在有很多菜可以做,就是因為大家不停地創新啊。”道理是這個道理,隻不過北花實踐的結果……不盡如人意。她上上次實踐的結果是成功用甜品放倒了兄長的前輩,被兄長誇贊到也不失為一種天賦。
到底是新婚第一天,北花對自己多少還是了解的,沒有搶着做菜,于是新婚後第一頓飯是北信介做的。
非常傳統的和食,除了量大不太像日本人吃的以外,其他都非常日本。
味道很不錯,北花吃得很滿足。